五、台灣ISIS化

蟲王的紀錄片,解說完發生於西元2030年「臭菊花學運」與「公民臭菊花革命」,對台灣造成的重大影響後。電腦螢幕中,影片的畫面又回到了西元2049年。法院門口,正見十七歲的少年蟲王,因隨機殺人,拒不認錯道歉,又始終沒有悔改之意;終被法官判處了死刑。少年蟲王一被押出法院,法院外早是人群如潮水洶湧,千軍萬馬等待。旗海飄揚的一邊,是主張廢除死刑的「非死聯盟」。人人手中的看板海報,無不高舉,寫著「廢除死刑」「死刑違反人權」「死刑不是正義」「修復式正義,原諒殺人犯」「判死刑,是司法殺人,國家殺人」「都是社會的錯,不要報復殺人犯」...。旗海飄揚的另一邊,則是主張死刑,與治亂世用重典的「非死不可聯盟」。同樣萬頭鑽動,但「非死不可聯盟」這邊,因多是犯最被害人的家屬所組成,所以情緒更滿是憤怒。只見其手中所舉看板,無不寫著─「非死聯盟去死」「讚成廢死,就是殺人犯的同路人」「治亂世用重典」「蟲王殺人償命」「還被害者公道」「槍斃蟲王不夠,凌遲處死蟲王」...。

「非死聯盟」與「非死不可聯盟」各擁數萬人,就這麼在法院外,互相叫囂漫罵。驟見蟲王被押出法院外之時,法院外的千軍萬馬,頓更是情緒沸騰如滾水,叫嚷之聲,有若見到偶像明星出現。幸好有數千鎮暴警察,以蛇籠拒馬,從中隔開。若非如此,那兩個聯盟之人,恐怕早以把法院外當戰場,彼此廝殺起來。至於手鐐腳銬加身,頭戴安全帽的蟲王,見得法院外的一片喧囂沸騰,卻是一貫的眼神冷漠;嘴角掛著一抹詭異的微笑。根據後來,西元2055年,國內外各大媒體專訪蟲王時,問他─「關於當年,對於被判死刑後,當時走出法庭外之時,他有何想法?」。

蟲王在鏡頭前,則有這翻說法:『老實說。當我被叛判死刑後,走出法院外,看見那麼多人。我的心裡真的很高興。正確應該說,我這輩子,從沒感到心中這麼滿足與充實。舉個例。就像是曝露狂在女人面前露鳥,他就是希望聽到女人驚慌尖叫。女人叫越大聲,曝露狂越滿足。或是飆車族拔到機車的消音器,震耳欲聾的在馬路狂飆。他們就是要製造巨大的噪音,好吸引人注意,或是讓人生氣。所以路上越多人對他們叫罵,飆車族也同樣越滿足。同樣這個道理。當初我隨機殺人,就是因為我覺得我很渺小,都沒人在乎我。好像大家都看不見我。就算我想交個女朋友,女生也都不願理我。所以我覺得我像一隻小蟲一樣,活得很累。呵~~但現在不同了。我隨機殺了十幾個人以後。光是在捷運車廂殺人的時候,我就覺得我像神一樣。所有人的性命都捏在我手裡,所有的人看見我都像是看到神一樣的畏懼。就算我被逮捕了,就算我被判死刑。但你們看,全世界的媒體都把當成頭條新聞。而且整個台灣社會都受到我的影響。老實說,當我走出法院外時,看見那些"非死聯盟",跟那些"非死不可聯盟",為了我,而在街上互相叫囂。路上好幾萬人,擠得水泄不通,那種場面,真的讓我好感動。因為我原本渺小的像條蟲,根本都沒人在乎我。但現在,我一個人就能改變整個台灣社會。所以你們自己說,我是做了對的事,還是錯的事?』。

影片的畫面中,記者拿著麥克風,又問:『蟲王。法院外那麼多人。很多人都是被害人的家屬。他們不但罵你,而且還想打你。難道你不知道嗎?假如你知道那麼多人在咒罵你,想毆打你。難道你還會感到內心很滿足,很感動。或是認為自己是在做對的事嗎?』。蟲王,一派輕鬆回說:『總統走到那裡,還不是一大堆人在抗議叫罵。有人丟鞋,丟雞蛋。甚至還有總統被開槍。一個對國家社會有影響力的人,在鎂光燈的聚焦下,萬眾囑目,難免都是這樣嘛。我也不能例外。呵呵呵~但至少保護我的警察,可是比總統還要多,也比保護總統還要嚴密呦。由此可見,我應該是比總統還要重要的人物吧!』。志得意滿的笑了笑,蟲王續又說:『呵呵~總之,我達到了我的人生目標。現在我很紅。網路上崇拜我的人,想模仿我的人一大堆。而且我一個人就改變整個國家社會。整個國家社會也都變成我想要的那個樣子。所以當初在捷運殺人,那可說是我這一輩子,做的最對的一件事。所以當初在法庭上,法官還有全國的死老百姓,都要我認錯。但我為什麼要認錯。因為我做的事,明明就是對的事。呵呵~這個世界上,每個人的夢想,不是都希望自己能有影響力,影響社會;甚至夢想改變世界嗎?而我做到了....』。


確實。西元2049年,蟲王雖因捷運車廂,隨機殺了十幾人,被判了死刑。但蟲王並未被處死。因為自二十一世紀開始,基於人權理念,「廢除死刑」成了國際間的潮流。雖說台灣的司法,仍有死刑的判決。但迫於民主先進國家壓力,及國際人權團體抗議。正因深恐被民主先進國家,施以報復性制裁。所以台灣就算有死刑的判決,但死刑犯通常卻都只是關在監獄,並未真的執行處決。因而西元2049年,到了這一年,台灣監獄中,未處決的死刑犯,約已達十萬人。正因監獄的死囚太多,就算全台灣的監獄都關死囚,也無法再容納。為解決台灣死囚,爆滿監獄的困境。政府便將大度山清泉崗,號稱天下第一師的「海軍陸戰隊六十六師」基地,擴建成了專收死囚的「死囚集中營監獄」。並將台灣的十萬死囚,皆移監至大度山的清泉崗,藉以集中管理。

清泉崗的「死囚集中營監獄」,號稱天下第一監獄。其銅牆鐵壁,固若金湯,就算一隻麻雀也別想飛出去。然而,將這十萬死刑重大罪犯,集中於一處。這無疑卻像是把十萬顆火力強大的炸藥,集中於一處。其危險可想而知。果不其然。西元2051年,也就是蟲王被送到清泉崗,「死囚集中營監獄」的第二年。一群「非死聯盟」及「人權團體」的極端主義激進份子,因認為台灣的死囚人權,受到嚴重迫害。所以這群激進份子,夥同國外來的恐怖份子及國際駭客組織,策劃了一次拯救台灣十萬死囚的恐怖攻擊行動。十輛四十五呎的貨櫃車,就這麼滿載炸藥,毫無預警的,衝進了清泉崗的「死囚集中營監獄」。固若金湯的台灣第一監獄,其銅牆鐵壁,就這麼被貨櫃車炸彈,給炸得支離破碎。「非死聯盟」與「人權團體」的極端主義份子,更衝鋒槍及手榴彈,衝進監獄內。隨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,將監獄內,迫害死囚人權的千餘名警察及戒護員,全都給就地槍決或斬首。既為伸張死囚的人權,人權極端份子,更將監獄中關押的十萬死囚,全部釋放。

正因「死囚集中營監獄」發生恐怖攻擊,監獄暴動,死囚全被釋放。所以被關押監獄中的蟲王,僅被關押二年,便也慶幸逃出了死囚監獄。自此蟲王,藏身大度山錯綜複雜有若蟻穴的山洞地道內,並以電腦網際網路,及社群網站,向外界連繫。拜數百部,關於蟲王捷運殺人及其受審,還有其自拍宣傳護蟲理念的影片,在網路上流傳。使得蟲王,儘管隱身地道,然其社群網站的全球按讚人數高達數億人,追隨者數百萬,台灣的粉絲團,亦有數十萬。如此高人氣,自使得隱身網路的蟲王,搖身一變,成為了所謂的「社會意見領袖」。進而,更有數萬蟲王的仰幕者及其粉絲,在網路號召,組成「護蟲青年革命軍」。「護蟲青年革命軍」並前往大度山宛如蟻穴的地道中,以實際的革命行動,力挺蟲王;宣揚以恐怖行動及激進暴力對抗政府。及至西元2060年,以蟲王為首腦,於大度山宛如蟻穴的地道山洞中,「護蟲青年革命軍」廣吸納青少年及罪犯加入。使其恐怖組織,更已擴增到十萬之眾。正如蟲王在紀錄片的結尾,自信滿滿所言─「我是在做對的事。我以一個人的影響力,已改變了整個國家社會。並將這個世界,變成了屬於我的世界...」。


蟲王紀錄片的結尾,但見電腦螢幕上,以頭下腳上顛倒的台灣為背景,一行一行的字幕結語,則由下往上慢慢的往上跑。且將影片結尾的字幕,抄錄於下:

「鑑往知來,製作團隊。僅以此蟲王紀錄片,向在台灣這塊土地,灑下極端主義,與恐怖主義種子的先賢先烈們,致上最高敬意。西元2015年,台海議題專家、密蘇里州立大學教授兼國際事務研究主任郝志堅(Dennis V. Hickey)。於美國著名刊物《外交家》刊登專文指出:台灣的民主進步黨擁抱中東暴民路線,花錢資助極端份子攻擊官署,根本放棄了民主。民進黨採行中東的聚眾滋事作法(rent a mob),並資助極端份子攻擊台灣的政府部門。使得美國愈來愈難認同台灣是民主模範。台灣已不在是民主模範生。民進黨主席暨總統參選人「租用暴民」(rent a mob),介入太陽花運動以及反課綱。租用暴力並資助極端分子,佔領政府部門是典型中東的ISIS恐怖組織的作法。太陽花學運與反課綱學運,卻受台灣民眾廣為歌頌讚揚,讓美國擔憂台灣未來恐會ISIS化。...西元2015年,雖然只是不起眼的一年。但西元2015年,卻是台灣社會,朝向極端主義發展,極其重要的一年,與關鍵的轉捩點。後人當不忘前人的努力與付出,終使幸運的我們,現在都能活在極端主義,與恐怖主義橫行的世界....」。~~~xxx


「鰲峰眉批:綜觀台灣民主化以來,極端、激進與暴力,可謂形成整個社會一片歌頌的流行與狂熱。甚而透過學校教育,媒體傳播,將下一代灌得滿腦子的大便與仇恨。滿口正義,卻是呲牙裂嘴,崇拜激進與暴力,狂熱於衝突對立。唯獨就是內心之中,良知與良善,空蕩蕩。因行使暴力,有權有利可圖,社會一片歌頌,民趨之若鶩。只能說台灣的政客,為奪權謀利,玩得很大,玩得很瘋狂。遲早禍延子孫...」


西元2060年。「護蟲青年革命軍」大度山的地下碉堡基地。錯綜複雜宛如蟻穴的地道,碉堡深處的山洞中,顏程泉正置身幾坪大的窄小山洞中,聚精會神的看著電腦螢中,網頁上播放的蟲王紀錄片。或許是顏程泉,太過專注於看影片,直至記錄片播完。原本僅顏程泉一人的山洞中,忽竟聽得身後,響起幾聲的拍手聲。"啪啪啪啪"突如其來的幾聲掌聲,驚得顏程泉趕緊回頭看。這一看,還得了。宛如礦坑的地道,地道旁的山洞原本就沒有門。又因顏程泉太過專注於看影片,竟不知何時─恐怖首腦蟲王,居然已悄然走進山洞。且蟲王似還悶不坑聲的,站在顏程泉的身後。不知與顏程泉一起看記錄片,看了多久。顏程泉原本是趁著四下無人,這才敢偷偷上網,去查關於蟲王的一些過往資料。怎料,顏程泉這偷偷摸摸的上網,去查探蟲王的底,居然竟被蟲王抓個正著。一種性命不保的恐懼感,頓是襲上顏程泉的心頭。

「螳螂捕蟬,黃鵲在後」這一驚,顏程泉嚇得魂不附體,頓是冒了一身冷汗。一時張口結舌,渾身顫慄,就算想站,兩腿也癱軟的站不起身。正當顏程泉一臉慘白,嚇得兩眼圓睜,六神無主,不知如何辯解開脫。然見蟲王拍完手後,卻是一派輕鬆,開口說『吳老師啊。原來你也喜歡看這部記錄片啊。這部記錄片,我自己也看了好幾次。影片拍得好啊。講述的內容,也算是公道。尤其是把台灣這半個世紀來,國家的崩潰,社會的變遷,分析的透徹。呵呵~說真的。還真是感謝前人的努力付出。這才終於創造出了,這個群雄併起,可以讓我們大有為的好時代啊。對不對,吳老師。要是國家社會不崩潰,光是有那麼多的道德與法律的束縛。那我們那裡還能有自由。所以說,我是為了理念在奮鬥,我是堅持在做對的事。這部記錄片,也算是忠實的呈現了的我想法。台灣的民主,能進步到這一步,不容易啊』。

「原來蟲王,自己也看過這部記錄片。不知我是偷偷上網查他的底細!」聽得蟲王之言,原本忐忑驚恐的顏程泉,總算稍感鎮定。但畢竟寄人籬下,性命生死,更全在蟲王的喜怒,一念之間。但想及此,收拾起驚恐的眼神,顏程泉急中生智。隨即見顏程泉,抹了抹額頭豆大的冷汗,趕緊滿嘴阿諛奉承的,開口說『蟲王老大。你說的是啊。尤其記錄片中,當我看見蟲王老大,雖然當時年紀輕輕,但在法庭上,堅持大是大非,拒不認錯,拒向受害家屬道歉。看到這裡,簡直讓我感動的,幾乎要流下眼淚。改革社會,原本不容易。要將社會改變成自己想要的世界,更是不容易。也唯有像蟲王老大這種,"雖千萬人吾往矣"的大英雄,方能帶領整個台灣社會,走向這個恐怖主義橫行的美好時代。所以看了這部記錄片後,我對蟲王老大的尊敬與推崇,更是不在話下。蟲王老大,我正準備在你的粉絲專頁,給你按一百個"讚"』。

蟲王聽得顏程泉的奉承之言,頓是笑得開懷,接口說『吳老師啊。慶幸我們生在這個打砸燒搶,可以為所欲為的好時代。只要吳老師與我一起攜手努力。還怕我們不能打出一片,屬於我們的江山。別說滅殷商,殺紂王。就算是要把禍國殃民的兩黨黨魁,蔣豎刁與蔡易牙,都抓來吊死,也並非不可能。總之,我對吳老師的加入我們"護蟲青年革命軍",可說是相當看重的』。聽得蟲王一翻又是攜手合作,又是看重的慷慨之詞。看來,顏程泉並非是吳正義,及偷偷上網查探蟲王的底細,似乎都還沒被蟲王,抓到可疑的把柄。這也讓顏程泉總算是放了心。

卻聽蟲王,接著又說『啊~~對了吳老師啊。為了表示我對你的看重。日前,我說要挖一條地道,直通到吳老師在大度山的鐵皮屋。現在我就是特別來告訴吳老師,經過青年革命軍,沒日沒夜的開鑿。這條地道已經挖通了。往後吳老師,儘可從這條地道,返回自己的大度山的鐵皮屋。這樣一來,吳老師也就不必再擔心,殷商王朝會了徵地蓋極樂台灣塔的問題,找黑道或是民代,來找你的麻煩。總之,只要有我"護蟲青年革命軍"在背後挺你。那就算是天皇老子,也找不了吳老師的麻煩。要不,咱們就給他幾個人肉炸彈,汽車炸彈,看他們還敢不敢再找吳老師的麻煩...』。

老實說。顏程泉並非吳正義,對於返不返回吳正義在大度山的鐵皮屋,也不太感興趣。或是殷商王朝,要徵吳正義的地蓋極樂台灣塔,對此,顏程泉也不是很在意。然而從身上攜帶的吳正義的記事本中,顏程泉卻也知道。吳正義這個人,對於殷商王朝要徵他的地一事 ,恨之入骨。且因蟲王以為顏程泉是吳正義,所以顏程泉才能在這恐怖組織的巢穴中,獲得種種優渥待遇。

為免露餡。乍聽得蟲王說,已經開通往吳正義在大度山鐵皮屋的地道。陡然間,頓見顏程泉,眼含淚光,一派真情流露的演出。滿口懇切的對蟲王,感謝說:『蟲王老大。真是太感謝您了。我日夜掛念,一心就是想返回我在大度山的鐵皮屋。因為我有許多的重要文件,都還留在那裡。若是沒回去看看,我還真是食不知味,寢食難安。真是感謝蟲王老大,對我如此用心。真是太感謝了』。....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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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甘仔轄‧鰲峰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