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3-3、議取廈門奪鄭彩鄭聯軍權

 

「一個平凡之人,若想做出一番不平凡的事業,總是也得人,也得神!」國姓成功既得神助,有了天命,眾望所歸。自然有天下英雄豪傑,各路人馬來幫忙。誠是如此。但要向鄭彩鄭聯兄弟,要回鄭家軍兵權!茲事體大。剛聽到鄭芝鵬話講一半,國姓成功就猜到其意,只是默不作聲,不置可否。畢竟鄭彩鄭聯兄弟,手握十幾萬雄兵,據廈門島擁兵自重,豈可能輕易交出兵權。對國姓成功而言,更是想都不敢想;所以興兵抗清四年來,一向自力招兵,儘管多所困頓。但國姓成功既未到過廈門求助,也未曾與鄭彩鄭聯兄弟有什麼往來,直如陌路。而今鄭芝鵬突然從廈門來,竟當眾明言,要國姓成功去向鄭彩鄭聯兄弟,要回兵權。驟聽此言,國姓成功可真的感到惶恐。忙止住鄭芝鵬的話,答說:『鵬叔!快別再提此事!鄭彩鄭聯有十幾萬大軍,而我的麾下頂多僅有萬餘兵力。一則他手下的兵將,不但超過我十倍,二來他兵多將廣,且嫻熟於戰場,個個能征善戰。而我麾下之兵都是新招之兵,如何能與他相抗。怕就怕,倘若我到廈門去,不但要不到兵權,反倒與他結仇。這豈不兩頭空,賠了夫人又折兵嗎?』

一旁的鄭芝莞,原本一付饑腸轆轆,忙著喝酒吃肉。聽得國姓成功的話後,鄭芝莞暫放下手中的碗筷,終於騰出嘴來,笑回了句:『嘿嘿!鄭彩已經不在廈門了!現在只有鄭聯在廈門。鄭聯就是隻貪酒好色的蠢豬,要砍他那顆豬頭當供品,還不容易嗎?』鄭芝鵬接口鄭芝莞的話,見其兩眼發亮,一派精神抖擻,續說:『沒錯!廈門的十幾萬大軍,原本就是靠鄭彩在一力支撐。但日前,鄭彩離開廈門,前往舟山去找魯王。現下確實只有鄭聯在廈門,所以我與芝莞,才趁這個機會,連日趕到這裡來。為的就是要把握這個鄭彩不在廈門的好時機,勸少主前往廈門,將鄭家軍的兵權給奪回來!』

 

「原來鄭彩已經離開廈門!」聽到這個消息,就算國姓成功無意奪取廈門的兵權。然其麾下的眾將領,聽到這事,豈會不心動。 一向擅於謀略的施郎,細聽了鄭芝鵬之言後,即說:『照我看,這確實真是個難得的好機會。剛聽鵬叔,鄭彩鄭聯在廈門橫徵暴斂,搞得百姓民不聊生。如此百姓怨聲載道下,他民心已失。況大將軍乃是鄭家世子,廈門十數萬鄭軍歸於大將軍,本也理所當然。只要咱們想出個好計策來,或許就能在兵不刃血之下,將那廈門的十幾萬兵權給奪回!』國姓成功對施郎原本信任倚重。既然施郎說有兵不刃血,就可奪取廈門兵權之計。這豈能不讓國姓成功,起心動念。即回:『施兄弟,若你真有兵不刃血,就能奪取兵權的計策。不妨直言,說來讓兄弟們參詳參詳?』施郎心中確實已有一計,低頭略沉吟思索後,即說:

『就我所知,鄭聯是個酒色狂徒,這早已有名在外。而且這個人也沒什麼腦子。可這正也是我們最好利用之處。但首要,是大將軍要能夠在不被起疑之下,帶兵返回廈門。對於這點,我認為大將軍可領四艘戰艦回師,假裝泊靠在廈門島旁的鼓浪嶼。因為不帶船艦的話不合理,但帶船艦太多,必然會引起鄭聯的警戒。而四艘巨艦,既合於大將軍的身份,卻又不對鄭聯起威脅。這應該可以讓他鬆於戒備,不致讓他認為我們對他有企圖。繼之,鄭聯既好酒色,那可請大將軍設宴,利用酒色來引誘他來。一旦酒肉穿腸過,當可讓他更無戒心腦子也更懵。要殺要俘,到時咱即可見機行事。然逮鄭聯後,要如何讓他的十數萬大軍,既不反抗,也不動亂,就臣服於大將軍。對此!咱也得先佈置一番。應可讓大將軍現下麾下的戰船,先卸下戰旗換掛商旗,偽裝成商船或貨船。然後零星出發,或泊靠金廈間的浯嶼、島美。或下碇於大擔島、白石頭。或是從鼓浪嶼轉入崎尾港,或是直接進入廈門港的水仙宮前。總之將咱的船偽裝成商船後,盡泊靠廈門港周遭,以與他們的船併肩而泊。一旦鄭聯被逮,咱們的商船立刻變戰船,以砲挾制。這正是三國之時,呂蒙用來奪取荊州之計!咱當也可依樣畫葫蘆,藉此奪取廈門。』

 

 

國姓成功,聽得施郎的「呂蒙賺荊州」之計後,露出了一臉久違的容光煥發笑容。開口讚說:『施兄弟,果然智勇雙全。此計甚是周全。但我還有一件事必須說清楚。那就是鄭聯是我的兄長。所以就算我必須向他奪軍權,但我也不想殺他。免留下個殺兄的罪名。』聽得國姓成功不想殺鄭聯,這可讓鄭芝莞,露出了一臉古怪的詫異神色。因為鄭芝莞與鄭聯之間,本有嫌隙。前不久,因辦事不妥,鄭聯居然還當眾搧了他一耳光。「我可是鄭芝龍的結義兄弟,你鄭聯居然敢這要對我!看我怎麼處理你!」就是因為對鄭聯不滿且痛恨。所以鄭芝莞這才會冒險來找國姓成功,並要國姓成功去向鄭聯要回兵權。目地,就是要引國姓成功去殺鄭聯。但國姓成功居然說他不想殺鄭聯,這豈不讓鄭芝莞感到錯愕。頓見鄭芝莞豁然起身,語出激昂的說:『鄭聯豈能不殺!假如不殺鄭聯,那他的部下一定會戀舊主。到時鄭彩回了廈門,再密謀鄭聯,勾結他的舊部下。那軍權豈不是又落入他們的手裡!所以鄭聯一定必須殺。殺鄭聯,也可給鄭彩一個警告。若他還想圖謀不軌,那就連鄭彩也殺。要成大事,就不能顧親情。建成與元吉,難道不是李世民的親兄弟嗎?但不殺了建成、元吉,那他李世民能當上唐朝的皇帝嗎?少主,千萬不能有婦人之仁啊!』見得鄭芝莞一臉的疾言厲色,這可讓國姓成功,面露難色,頓陷為難。

萬家兄弟大當家萬禮,見國姓成功面露難色,約也知其為難。正是俯投靠國姓成功,萬禮也想立個投明狀,好表對國姓成功的忠誠。於是萬禮,當即信誓旦旦,滿帶綠林豪情,開口說:『大將軍不需為難!這件事,就交給我們萬家兄弟吧!大將軍只要邀宴他鄭聯即可。其他後續之事,我萬家兄弟,自會辦妥,無須大將軍為難!』誠如鄭芝莞所言,不殺鄭聯恐將留下後患。國姓成功思之再三,亦覺有理。既然萬禮願率萬家兄弟,替國姓成功解決這事,當下國姓成功即也點了點頭。爾後,眾人又在帥帳中更加的子細參詳。因中秋已將至,眾人皆認為中秋是個大節,應是國姓成功藉口返回廈門,拜會鄭聯的好時機。計議既定,隔日,國姓成功就將大軍,從潮州撤兵回銅山。

 

 

八月中秋,沿海風向已轉北風。陣陣秋風震海,掀起海上狂濤巨浪時如颶風,海船逆風而行更顯凶險。國姓成功率四艘巨艦,由漳州外海的銅山島,逆風而航,花了三四天的時間,終到到達廈門南方的鼓浪嶼。四艘巨艦,分別由甘煇、施郎、洪政與杜輝所率領,統兵五百,個個皆是精挑細選的鄭軍悍將。一如預料,國姓成功的四艘巨艦泊靠與廈門一水之隔的鼓浪嶼,並未引起太多注意。因中秋節前夕,值此自古以來闔家團圓的佳節。這日,往來鼓浪與嶼與對岸廈門港的船隻,著實比平日多得多,頗有年節的喜慶氣氛。然滿清入關以來,戰禍遍及南北,百姓家破人亡,妻離子散,流離失所。日子一日不如一日,生活苦不堪言之下,卻又還有誰會在中秋,慶祝這個闔家團圓的佳節。原來是鄭聯以其兄鄭彩「建國公」之名,廣下帖子,邀請了漳泉沿海及各大小島嶼的鄉紳名流,一起到廈門的萬石巖宴客,賞月同歡。所以往來鼓浪嶼與進入廈門港的船隻,簡直絡繹不絕。畢竟漳泉沿海,無論鄉紳或海商,誰也不敢得罪手握十幾萬重兵,並擁有徵收船舶稅的鄭彩鄭聯兄弟。不過出入的船隻多,這對國姓成功是件好事。因為船隻絡繹,更容易掩人耳目,包括國姓成功麾下許多偽裝成商船的戰船,分批北航後,也就這麼隨著那些絡繹於途的邀宴船隻,順利混入了廈門港的水仙宮前。

 

中秋夜,一輪圓月掛於海上。從鼓浪嶼的海上,就能看到對岸廈門萬石巖的燈火輝煌,有如盤山蜿蜒的巨龍。夜空的一輪明月下,更見萬石巖上爆竹與煙花,徹夜通宵綻放;宛如一片太平盛世景象。「鄭聯這隻豬,真是不知百姓疾苦,明知國難當頭,居然還醉生夢死,徹夜宴客狂歡!」置身在海船上,望見對岸萬石巖的熱鬧景象,國姓成功直是不禁搖頭嘆息。雖說鄭聯廣邀名流鄉紳宴客,然國姓成功卻也不打算趁著中秋夜,去找鄭聯。畢竟宴客之中人多口雜,並非是制服鄭聯的好時機。就這麼在鼓浪嶼的海船上,直等了一夜。隔日一早,梳洗過後,國姓成功這才搭乘帥船,由鼓浪嶼,前往廈門去找鄭聯。

 

時已近午,鄭府大宅內,鄭聯尚在呼呼大睡。見鄭聯挺著肥肚,手腳大張攤在鏽花床上,就像是隻躺在薄紗絲綢鏽帳肥豬一般。只因昨夜裡廣邀鄉紳名流宴客,酒池肉林,徹夜喝酒狂歡。故雖已近午,日上三竿,懶得就像豬的鄭聯,一顆豬腦枕著鴛鴦枕仍鼾聲如雷。更不知昨夜吃了幾斤春藥助性,所以跨下一根短肥肉棒更直挺挺豎起,有如旗竿。且說脾氣暴躁蠻橫的鄭聯在睡覺,誰敢吵他!就算鄭聯的夫人也不敢進房來叫醒他。然因國姓成功已然來到府裡等了半日,且鄭聯的夫人也知國姓成功是什麼人。所以也只好冒著被毆的風險,讓慣於服侍鄭聯的婢女,入房來催促。

『老爺!老爺!有個自稱招討大將軍國姓的人,說要找你。一早來,已經在客聽等了半日。老爺要不要出去見他?』三催四請,那婢女也只敢輕聲呼喚,不敢太走近床邊。然鄭聯睡得就像一頭死豬,任憑那婢女怎麼叫就是動都不動一下。偶然間嘴唇蠕動了下,卻只如夢囈般說了聲:『喔!誰啊!什麼"招打大將軍"啊!水呢?給我倒杯水來!』婢女聽得鄭聯想喝水,趕忙去倒了杯水來要給鄭聯。那知紗帳才掀開,鄭聯卻是一把抓住那婢女的手,一臉睡眼惺忪,二話不說,就把她拉上床去。也不管那婢女掙扎驚恐,鄭聯一個翻身,一個肥大的身軀就壓到了婢女身上。誰也不知是鄭聯是酒意未醒,或是借酒裝瘋,還是尚在做夢;以為自己尚在酒席間,左摟右抱的淫樂。就見鄭聯強壓那婢女在床上後,直是手忙腳亂。一邊忙不逸乎伸出豬舌頭,狂舔那婢女的嘴臉;一邊又伸手直扯開婢女的衣襟摸奶。一把將那婢與的裙子給掀到大腿後,更見鄭聯一個肥臀不斷在婢女的胯骨間扭動,直到把那婢女的兩腿給大大的撐開。

 

『老爺!不要!不要!有客人在客聽等你!夫人也在客廳啊!夫人說是個很重要的客人,請老爺快出去見他!』管他婢女怎麼求饒。因對鄭聯而言,女人越在床上掙扎討饒,越是一種樂趣,就有如一個將軍征戰沙場與征服敵人的樂趣。因此那管婢女驚恐的掙扎,或嘴裡說些什麼。此時早已獸慾勃發的鄭聯,天塌下來也不管,就是饞嘴流涎的直說:『呵呵呵!美女!不要怕!女人嘴裡說不要,其實心裡就是要。來來來!本將軍的大砲火藥都填滿了,正發熱。讓本將軍打上一砲。管他什麼貴客,有什麼話,打完這一砲,待會再說啊!』因婢女入房叫鄭聯,卻是一去不回。這讓鄭聯夫人在客廳,等得是心狂火急。即又喚了一名男僕,入房催人。怎料那男僕,一入房內,又被鄭聯藉口端洗臉水到床邊。結果卻一把,又被鄭聯給拉到床上去。一陣驚恐,還來不及喊叫,褲子已經被鄭聯扒下,露出了個白嫩的屁股。且見鄭聯露出那一張流涎的饞臉,直望著那男僕的屁股,讚說:『美啊!我以前怎從沒注意到,你這小廝的屁股長得可真俊!今個,給老爺的大砲出出火!待會重重有賞!』又等了半個時辰,時都已日正當中,卻仍不見鄭聯出來。鄭聯的夫人急得滿臉尷尬,再也坐不住,一邊給國姓成功陪笑按捺,一邊忙起身親自進房來催。然當鄭聯夫人一進房中,放眼一看,映入眼中的,竟見鄭聯與婢女還有那男僕,居然是三個人光條條的,就在床上滾成一片。這可讓鄭聯夫人氣炸,一個箭步上前,就想找鄭聯理論。

 

『夫人來得正好!我這裡正三缺一,夫人來了正好可湊一桌!趁著興頭,大家一起樂樂吧!』任誰擋得住一頭發情的豬哥,見鄭聯夫人方走進床邊,一手插腰,一手指著床上的鄭聯,正要斥責。然茶壺的姿勢都還沒做足,一把又被鄭聯給拉上床去,沒幾下子渾身給扒光。二男二女,四個人就這麼赤條條在有如豬圈的床上,翻滾成一片,搞得個個是沾滿一身黏液黏糊糊。總算,好個大將軍在床上打了幾砲,過足了癮後,這才終於肯下床。卻是仍懶洋洋坐在床邊,一臉睡眼惺忪,讓那婢女與夫人七手八腳,端手抹臉,幫他梳洗與穿衣。邊梳洗,鄭聯想起什麼,忽有如囈語般開口問:『對了!夫人啊!剛剛你說一個什麼"招打大將軍"還是"討打大將軍"要找我!可我怎麼沒聽過這個人啊?』鄭聯夫人聽得一頭霧水,猛然醒悟,忙回:『什麼"招打""討打"的,人家是"招討大將軍"。就是隆武帝,給他賜姓朱的那個!』鄭聯還是一臉的迷糊,又問:『誰啊?隆武帝不是早死了嗎?怎還給誰賜姓朱?』鄭聯夫人聽了又好氣又好笑,忙又提醒說:『就是鄭芝龍的大兒子,叫鄭森的那個啊!』鄭聯一聽鄭芝龍的大兒子,這才明白,卻是往地上吐了口痰,一臉不屑的回:『哦!是那的雜種啊!那他來找我幹嘛!他跟鄭鴻逵奉那個桂王為帝。我跟我大哥奉魯王為尊。一向井水不犯何水,各走各的路。怎麼今日,他突然來找我做什麼?』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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