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、「基進民主」─極端左翼激進民粹主義

 

「基進民主政治」對於這個名詞,台灣人應不感到陌生。因2016年爆發「太陽花學運」之時,這個名詞就頻頻出現在電視新聞,或是網路社群。且後來「太陽花學運」落幕後,台灣還出現了一個以「基進」為名的政黨。然「基進民主政治」應是個新興的理論或概念,就算在網路上搜尋,所得資料也不多。維基百科中對其的描述,則為─「激進民主又叫基進民主(英文:Radical Democracy)、野性民主(英文:savage democracy), 係種民主理論。」於網路搜尋,筆者也找到一篇2005年,由蔡英文所寫的《基進民主理論的政治思辨》的論文;以及一篇談論《寫給左翼民粹主義》的文章。總歸其概念,筆者的腦海只浮現一個影子。那就是上個世紀,狂熱的風潮襲捲半個地球,且為人類世界帶來巨大浩劫的「共產主義─無產階級革命」。

 

政治光譜中,「基進民主政治」的激進民粹主張,可說也與上世紀的共產主義倡導的「無產階級革命」一樣,都屬極端的左翼路線。這也就無怪,本世紀以來,似乎發生於各國的群眾運動,有志一同,都越來越趨於激進與暴力。因為這些推崇基進民主運動者,他們基本上就是把傳統群眾運動中,講求「和理非」以爭取多數支持的主張,當成是笑話看。所以自從推崇「基進民主政治」的蔡英文,掌控民進黨以後。於國民黨馬英九執政其間,也就是2008年到2016年間,台灣社會就開始頻頻出現以學生為主體的抗爭,且其手段充滿了激進與暴力。有若「苗栗大埔徵地案」中,清大學生陳為廷之流,無不終日在電視新聞中上演暴力事件。因為使用激進手段乃至暴力,來對抗他們口中的寡頭專制者,原本就是這些「基進民主運動」份子的主張。當然也是蔡英文的主張,因為她可謂就是台灣「基進民主政治」的教母。

誠如「太陽花學運」,學生爬牆佔領立法院,後來更衝進行政院打砸。就一般人而言,這種佔據國會殿堂,乃至打砸國家行政中樞的行為,簡直就是目無法紀。然對這些推崇「基進民主」的激進學生而言,他們卻是視其為豐功偉業。雖說「太陽花學運」時期,民進黨努力劃清界線,都聲稱那是因學生對國民黨不滿,自發性產生的行為與學運。可後來卻一一証明,原來那些「太陽花學運」的學生領袖,根本就是民進黨與蔡英文,藉著左翼民粹的激進理念,一力哉培的青年軍。且這些青年軍,於民進黨執政之後,更是年紀輕輕即成政治權貴,個個無不高官厚祿,手握國家大權。於是台灣人民也就在醉生夢死當中,盲然不知,台灣已被民進黨一步一步帶往─極端左翼的激進民粹道路。

 

香港的「反送中」抗爭,原本師承台灣的「太陽花學運」。許多「太陽花學運」的要角,與香港民運人士往來密切,這也是公開的秘密。所以香港「反送中」抗爭,由太陽花學運份子,灌輸其「基進民主運動」概念,應也是理所當然。按基進民主運動份子,對「香港反送中抗爭」的讚揚,無非以下幾項。其一,讚其「多元化」。其二讚其「去中心化」。其三,讚其「有效引導情動」。其四,讚其「創造新經濟模式」。所謂「創造新經濟模式」之說,無非就是理論的捕風捉影與穿鑿附會,就是把群眾運動之時,附近總會出現一些擺攤,賣小吃或小飾品的,稱其為打破舊有市場經劑壟斷,創造新經濟模式。說起來很好笑,也不值一談。至於所謂「多元化」。即是讚稱抗爭者,把原本的一個「撤逃犯條例」的訴求,擴增到五個訴求。因「基進民主運動」的理論,就是要社會多元化鬥爭。所以為了增加抗爭的強度與廣度,就必須號召有共同利益基礎者參與。有如民進黨為鬥倒國民黨,所以聯合了各種的公民團體與組織。譬如;廢核團體、廢死聯盟、同性婚姻團體、人權團體、環保組織、性解放運動團體...。

因一個抗爭訴求,便成五個訴求。於是「香港反送中抗爭」,儘管港府已明確表明撤回「逃犯逃例」不再修法。可卻仍無法讓街頭的暴亂止息,因為抗爭者表明,必須五個訴求全部都接受。所以基進民主份子,對此充滿讚揚,認為這是抗爭多元化的成功,迫使港府就算僅撤回「逃犯逃例」,也再無法平息廣大民怨。而是寡頭專制者,必需讓步更多,整碗捧走不夠,要一次捧五碗。所以除非港府,全盤接受五大訴求,否則香港的反送中街頭暴亂,恐怕也將難以止息。何以如此?當然這也跟「基進民主運動」者倡導的─群眾運動「去中心化」有關。

 

 

群眾運動的「去中心化」,即是讓群眾運動,沒有組織,沒有明確的中心領袖,所以也沒有人可以拍板,為群眾運動負責。這個聽其來很奇怪!令人咋舌!從事傳統群眾運動者,恐怕更感不可思議。因為一場幾萬人,幾十萬人,甚至上百萬人的群眾運動,怎可能沒有組織,且還沒有中心領導人物!除非群眾運動完全失控,否則怎會出現這種沒人可以做主的現象。然而這卻是真的!因為網路世代,這種沒組織,沒領導的群眾運動,其道理,就像社群網站發動的「快閃活動」一樣。當一個社會議題在網路上與媒體傳播下,形成了一股狂熱風潮。通常志同道合者或有共同理念者,就會在社群網路上建立特定的社群網頁或粉絲團,藉以彼此連繫討論議題。因此若要聚集街頭抗爭,也只需在社群網頁上標定時日與地點。時間一到,彼此不認識的一群人,也就會突然出現聚集街頭,並無需事前的組織動員,也不需要中心領禱人物。甚至在這人手一支手機的年代,香港反送中抗爭者,還發展出了手機的app軟體。隨時隨地,那裡出現抗爭,都會出現在手機的地圖上。使抗爭者可以就像趕嘉年華會一樣,那裡有衝突就成群往那裡去;既無需調度指揮,也無需領導。然而群眾運動的「去中心化」,豈不也有一大問題。即是既沒人可為運動拍板負責,那就算政府要退讓、要協調、要妥協,豈不也都找不到可對口的單位。就有如香港反送中,現下烽火難止、進退不得的情況。

 

「太陽花學運」雖然也是藉網路傳播與號召,形成的「基進民主運動」。可台灣二三十年的民主改革,畢竟群眾運動經驗豐富。學生爬牆佔領立法院,隔日台灣北中南的大學生,於網路群起響應,並有大批學生聚集立法院門口抗爭。然也就在群眾運動形成後,學生也就開始有了自主性的組織。而立法院內佔領國會殿堂的大學生,自然而然也就成了中心領導的學運領袖,也完全被賦予了具有與國民黨政府談判的權力。而這也是「台灣太陽花學運」與「香港反送中抗爭」間,最大的不同。事實上,「香港反送中抗爭」三四月爆發的初期,仍是有組織有領導的群眾運動。分別是由泛民主派與民間人權陣線,號召群眾上街頭。然到了七八月,警民大規模衝突爆發後,即出現了所謂的「武勇派」。這些「武勇派」多是由二十歲上下的學生組成,特徵就是蒙面與暴力。且其多靠網路社群與手機App彼此串連,既無組織與中心領袖,自也無人可以控制。傳統群眾運動者,當會認為「香港反送抗爭」,至此已然失控,陷入狂歡現象。然對主張「基進民主運動者」而言,這種群眾運動的陷於民粹的激進與暴力,卻正是他們所想要的。且他們還有個很浪漫的名詞,稱之為「情動」。所以七八月後,當「香港反送中抗爭」陷入越來越加暴力後,打砸燒搶無辜店家與路人,打人與被打,殺警與被殺...至整個城市街頭有如戰場。然而「基進民主運動者」卻讚其為是─有效引導群眾「情動」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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