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...國中的校園,由於正值進入青春期,不論男女學生通常開始會變得很叛逆。甚至有如動物發情的時候一樣,總是脾氣會特別暴躁,對爭奪個人的領域性特強,特別愛反抗;讓老師很難管教。因而國中的校園,往往充滿暴戾之氣,有如弱肉強食的原始叢林一樣,飛禽走獸為了在惡劣的環境中求生存,竟相虎視耽耽的充滿敵意。王家爵,長得矮,原本就不利於國中校園中,弱肉強食的惡劣環境;或因如此,所以他的個性,反卻極其強悍頑劣。譬如:國中的時候,幾乎每個老師都崇信所謂的「嚴師出高徒」「不打不成器」的教學;且都會準備藤條打學生,要不就用手捏學生的耳朵。甚且幾乎是天天都在打,每節課都在打。照說一般的學生,若是老師要處罰,通常便會乖乖的讓老師處罰;尤其是好班。但王家爵不一樣。每每老師要處罰王家爵,王家爵通常都會反抗,用手去格擋。因此課堂上,便常見老師要捏王家爵的耳朵,而王家爵便一邊左躲右閃,一邊用手不斷去格擋老師的手;硬是不讓老師捏到。於是一個老師,一個學生,二個人就像是在課堂上比武一樣,招式百出;常常讓老師都氣的,不知如何是好。

王家爵反抗老師的處罰,還算是小事。更讓老師頭痛的,大概就是王家爵,老愛的課堂上,語不驚人死不休的,與老師頂嘴與抬槓。王家爵,有張看起來有點鬆垮的闊嘴,薄薄的嘴唇,兩邊的嘴角微往上翹;大概就是人家說的「菱角嘴」。「長得菱角嘴的人,通常嘴巴都很銳利,能言善道,得理不饒人!」這個說法,用在王家爵的身上,倒也貼切。猶記國中二年級的時候,當時教歷史的老師,也是一個伶牙俐齒,喜歡以言語諷刺人的男老師。因此每每上歷史課的時候,王家爵就愛跟這老師鬥嘴,總是一句來一句去的抬槓。有次,歷史老師,大概是厭煩了王家爵,每次上課總是抬槓的閒話,說個不完。一時歷史老師,便諷王家爵說『王家爵,你上課那麼愛講話,嘴巴那麼大。以後我乾脆,叫你"闊嘴的"好了!』。沒想到,王家爵,立時帶著冷笑,以台語,對老師回諷說『呵~我叫闊嘴的。那你~~不就是"唬爛嘴的"』。

「唬爛嘴」台語的意思,即是專諷刺一個人講話浮誇不老實。一個學生,當著課堂上,說老師是「唬爛嘴」;這讓老師的面子,如何掛得住。於是歷史老師,為了扳回一城,即帶著嘲諷的口氣,直攻王家爵的痛處。『好~好~你說老師是"唬爛嘴的"啊。不然你不要叫"闊嘴的"。看你那麼矮,那我就叫你"小人"好了。還是就叫你"矮仔冬瓜"。這樣好不好?!』歷史老師說王家爵矮,要叫他"矮仔冬瓜",這可讓王家爵,更是不高興。因歷史老師的臉上,有很多的痘疤。索性,王家爵便也口不擇言,直朝歷史老師的痛處,又以台語,出口大聲的諷歷史老師,說『啊~~我是"矮仔冬瓜"。那你的臉坑坑疤疤的,像柑橘皮一樣。這樣我不就要叫你是"柑仔面的"』。台語「柑仔面的」,是罵人面目醜陋,且貶低人的話。而歷史老師,當著課堂,被學生嘲諷是「"柑仔面的"」一時,自是臉色鐵青。班上的同學,聽得王家爵說老師是"柑仔面的",當下都是想笑,又不敢笑。至於歷史老師,既無法在言語上與王家爵爭勝,索性便走到王家爵身邊;又想捏他的耳朵,加以處罰。但王家爵豈會乖乖的受處罰,自是又伸手格擋,又左閃右躲,就是讓老師捏到耳朵。於是一個老師,一個學生,又在課堂上比起武來;搞得班上的同學看了,總是笑也不是,不笑也不是。

男老師都如此無法管教王爵,再別說是女老師。猶記國中二年級的時候,教國文的老師,是一個未婚,且身材瘦弱的女老師。而個性頑劣的王家爵,更是愛在上課的時候,欺負這個女老師。女老師捏他的耳朵,王家爵不但會擋。有時,當那國文女老師走過身邊,趁著女老師不注意,王家爵還會突然站起來,從女老師的背後,伸手到她的耳邊;假裝做勢也要捏女老師的耳朵,弄得全班哄堂大笑。因而三不五時,教國文的女老師,總常上課上到一半,因再也受不了王家爵的頑劣與作弄;而跑到廁所去哭,哭得兩眼紅紅的,再回到教室上課。記得有次,女老師正教論語,開口閉口總是「子曰」「子曰」。有好發問的同學,便問女老師說『為什麼古時候的人,後面都要加一個子。像是孔丘,就叫孔子,老聃,就叫老子。莊周,就叫莊子...』。女老,師則回答說『"子"在古時候,是對人的一種敬稱。加在姓氏之後,大概就跟現在,叫人"先生"的意思一樣。所以古時候,叫老師,都叫"夫子"。對有學識道德的人,則稱"君子"。這也是對老師,或對有學問的人的敬稱!』。

國中時期的男學生,正值青春期,總是言語不安份。何況教室裡面對的,是年輕未婚,又柔弱可欺的女老師。聽得國文女老師,解釋"子"的意思。一時教室中,便有善於逢迎諂媚的狗腿同學,接著女老師的話,舉一反三便說『老師。那"女子",就是古時候,對美麗的女人的敬稱囉。那我們可不可以叫老師"女子"?』。乍聽「美麗的女子」,國文女老師,自是臉上帶笑,點頭說『可以啊。老師本來就是"女子"』。話題一開,班上的男同學,紛紛各提所見。有好趁機,想吃女生豆腐的同學,便開口說『老師。以前的人,都叫還沒結婚的女生"姑娘"。那我們可不可以叫老師~"娘子"』。國文女老師,聽得班上同學,開玩笑,亦是笑著回說『"娘子"~這是古時候,"妻子"的意思。所以叫老師"娘子",並不適合!!』。一群國中男生,開起玩笑來,總是會開始有點不知節制。繼娘子之後,果聽得有人,便說『不可以叫老師"娘子",那叫老師"處子",可不可以?因為古時候,還沒結婚的女生,不是叫"處子"嗎?』。「叫老師"處子"」這時國文女老師,臉上略顯尷尬,似不知如何回應。隨之,便又有人,說『不是啦。老師那麼漂亮,應該叫"仙子"!!』。繼之,又有人說『不是,不是。老師還那麼年輕,應該叫"妹子"。可不可以,老師我們叫你"妹子"』。

「女子」「娘子」「處子」之後,又是「仙子」,又是「妹子」。國文女老師,一時聽得,臉上紅一陣,白一陣;但心知,只是學生開玩笑,倒也不已為意。猶其聽到「仙子」「妹子」誇讚漂亮或年輕之詞。見得國文女老師,酡紅的臉上,不免更露出未婚女子羞澀的笑容。然而就在教室裡,男同學沉浸在一片,該用什麼"子",來稱呼國文女老師的輕鬆玩笑聲中。此時,眾"子"聲中,忽卻聽到有人大聲說─『婊子!』。「婊子」這是罵人像是妓女的髒話。這時當著全班學生的面,居然有人公然,叫國文女老師「婊子」。當然,班上的同學想都不用想,眾人眼光望向語出驚人之人,自就是王家爵。

國文女老師,當眾,被王家爵叫"婊子",陡然臉上一驚。剛剛課堂上,國文女老師與學生玩笑,臉上的羞澀與輕鬆笑容,頓亦一掃而盡。況且國文女老師,一個年輕未婚的女老師,這一輩子,恐怕還是第一次當眾被人叫"婊子";用如此難堪的字眼稱呼。一時國文女老師,臉色鐵青,便質問王家爵說『王家爵,你剛剛說什麼?』。王家爵,見得國文女老師,怒氣沖沖的質問,卻仍是一臉不在乎。強詞奪理的,又是狡辯說『婊子,也是"子"啊。叫婊子,有什麼不可以!!』。王家爵如此反骨,又言語蠻橫,倘真是一個年輕未婚的女老師,如何能應付。果然,見得國文女老師,眼眶一紅,轉身便離開教室。當然大家都知道,國文老師應該又是被王家爵氣到受不了,跑到廁所去哭了。而王家爵,就是這樣一個人,似乎就是唯恐天下不亂,就是故意要唱反調。明明剛剛教室裡,一片師生和樂融融,談笑風聲;就王家爵一句話,陡然卻風雲變色。國文女老師,氣到跑去廁所哭了,班上的氣氛頓是一片嚴肅凝重;不過王家爵,卻也似乎是以此為樂。....


顏程泉是一個生長的農村的小孩,國小唸的也是鄉下的小學校。鄉下人,總是對老師很尊敬,而且對孩子也多是充滿嚴厲的威權;使得小孩總是很懼怕老師。反觀王家爵,自小生長於街市,父母都是做生意的,日日見得三教九流之人來往;個性上自是比較五湖四海。因而顏程泉,從小到大,上國中以前,何曾見過像王家爵這樣無法無天,不但不懼怕老師的權威;且勇於反抗老師的學生。正值青春期,對一個男生而言,難免總有叛逆,與想挑戰威權之心。或許正因如此,王家爵的目無尊長,不怕衝突與頑劣叛逆,對顏程泉而言;竟成了想要學習與傚仿的對象。座位一前一後,日日相處,自此顏程泉與王家爵,兩人形同莫逆;甚且連得週末假日,兩人都還會相約一起到學校「讀書」。

假日到學校「讀書」,自然只是個青少年不愛待在家裡,愛與同學到處晃蕩的藉口。清水街上,電影院,市場擺著許多電子遊戲機的二樓,冰宮,打撞球的彈子房,甚是觀音廟,夜市;還是到鰲峰山上的軍事靶場,在黃土山壁上,去挖步槍射擊後留下的子彈頭。總之,顏程泉與王家爵,說是相約到學校唸書。事實上卻都是騎著腳踏車,整日到處閒逛與與聊天。而且王家爵,喜歡帶顏程泉去玩的地方,似乎很多都是涉足不良場所。這些不良場所,涉足其中,自是不乏會見到許多所謂的「不良少年」。其中自是不乏清水國中,後段班中,一些成日在學校逞凶鬥狠,耍流氓的學生。

國中的校園中,總不乏都會有些在學校裡,耍流氓的學生;猶其是在後段班的學生。畢竟前段班的學生,比較會唸書,可以從課業上取得成就感;而且按步就班的繼續升學,將來也能擁有比較高的學歷與前途。但後段班的學生,通常並無法在課業上得到成就感。事實上多半後半段班的學生,也都早就放棄繼續升學。既無法升學的管道中,獲取被認可的成就與求取前途,這些後段班的學生,自也得在他們的環境中,謀取他們被同儕認同的成就。「當人人懼怕的流氓」「當人人敬畏的老大」...雖不會唸書,卻同樣可以獲取權力,與被人重視;甚至有本事的,夠凶狠的,還能找一群人圍在身邊像小弟般簇擁,更能呼風喚雨。當時在顏程泉這個年級,聽說學校裡,就有個叫「十二生肖」的學生幫派。而且這些耍流氓、混幫派的學生,儘管同樣都是國中學生,卻都有其共同,可以讓人辨認的特徵。即他們的制服,都是不像一般學生,現成的成衣;而是都是自己特別去西裝店,專門量身訂作的。其中最大的特徵,就是不管冬令制服的卡其長褲,或是夏季制服的深藍色短褲;他們身上的褲子,褲管都訂作得很窄,好讓制服的褲管能緊繃的裹著大腿。因褲管緊繃著大腿,似乎連得胯下的睪丸形狀,都要被緊繃的褲子繃出來;所以人走起路來總是會不太自然,難免會有點外八。而這緊繃的褲管,與外八的走路姿勢,通常便是學校裡,這些逞凶鬥狠,愛耍流氓的學生,共同的特徵與自豪的自我標籤。

國中二年級,能力分班後。前段班的「好班」與後段班的「普通班」,教室便各在一邊,就像階級分明的兩個世界一樣。中間要不隔著穿堂,就是隔著寬闊的樓梯間,彼此的教室幾可說是遠遠的隔開。乃至「前段班」的學生,與「後段班」的學生,幾也都不會互相往來。就像二樓的女生班的女生,也不可能會到三樓的男生班來一樣。因此國中二年級,能力分班後,顏程泉幾也就再沒也跟後段班的學生,有過接觸;更不可能會去接觸到那些,慣在學校狐群狗黨游蕩,與耍流氓的學生。及至有一日,正值星期六,下午要留在學校自習。中午放學後,要吃午餐,而王家爵便約顏程泉,一起到學校對面的麵店,去吃乾麵與貢丸湯。原本,就只是到麵店,吃個午餐而已,顏程泉也不以為意。誰知跟王家爵,到了那學校對面那家麵店後,顏程泉這才驚覺─學校對面的那家麵店裡面,居然是後段班的那些狐群狗黨、與耍流氓的學生,慣常聚集的地方。於是一進入麵店,就有如進入一個滿是飛禽走獸,與豺狼虎豹,彼此叫囂搶食,與掠奪的叢林一樣。麵店裡面,幾乎沒有人會守規矩,也沒有人會排隊點餐。所有規矩的,幾乎就是都用搶的,或是彼此嗆聲叫罵。甚至就算是你已經捧了一碗麵在手中,還是會有人硬要伸手,來把你的麵搶去吃。光是見到這種有如野蠻人,彼此搶食的陣仗,差點沒把顏程泉給嚇傻。但讓顏程泉更搞不懂的是─為什麼王家爵什麼地方不好去,就是喜歡來這種是非之地。而且與那些終日在學校耍流氓的學生,只見王家爵卻是與他們一付熟稔,與稱兄道弟的模樣。

正因王家爵,個性如此頑劣,又喜歡涉足是非之地;自然在學校,難免也是樹敵不少。就說國中二年級的時候,當時,班上有一個叫顏獻仁的同學,就與王家爵有如八字不合般;成日就愛找王家爵的麻煩。叫顏獻仁的這個同學,也是個生性乖張頑劣之徒,不但天生一付流氓性子;而且長得高大,身材魁武。而這顏獻仁,或許就是仗著自己高大魁武,似乎專就愛耍狠欺負人。國中二年級,到國中三年級,或許隨著高中聯考的迫近。又或是國三學生,叛逆反抗之心越來越強烈,亦越來越難管教;使得暴戾之氣,往往更總是瀰漫整個教室。顏程泉猶記得,當時在男生班,常有人起鬨,因而流行著,每當下課時間,就有人在教室後面,一對一的單挑;台語叫"釘孤支"的打鬥。暴戾風氣所及,正值青春期的男生,誰也不甘示弱;甚至在同學的鼓燥起鬨下,似乎連得原本從不打架的同學,也會身不由己的被捲入。當時顏程泉也就曾在同學的起鬨慫恿下,身不由己的被捲入,與另一個同學的"釘孤支"。人與人拳腳相向的鬥毆,腎上腺大量分泌,獸性大發起來,那可是什麼都顧不得。當時顏程泉也只記得,在同學的圍觀起鬨下,不斷的猛烈揮拳。結果後來,竟將那個原本的好同學,壓在牆角,直打得鼻青臉腫。而當時,這股班上鬥毆風氣的始作俑者,就是這叫顏獻仁的同學。

顏獻仁,算是狠的,掀起了整個班級,同學與同學間的鬥甌風氣。自此後,整個班上,幾乎天天都有人在打架,同學間竟相耍狠;甚至桌椅齊飛,鮮血直流的都有。而身材矮小的王家爵,平日怕被欺負,勤練身體,正也是養兵千日用在一時。雙手打不過人,王家爵耍起狠來,就會拿椅子砸人;將人砸得頭破血流。王家爵如此凶狠頑劣,這讓顏獻仁,看在眼裡,自是更想強壓王家爵;也好在同學面前,更逞威風。有一日,放學後,班上的同學,大概走了大半後,就見顏獻仁,與幾個同學;彼此眉飛舞的,不知嘀咕些什麼。之後,就見顏獻仁起身,逕向王家爵走去。這才走到王家爵身前,一句都沒說,卻見顏獻仁,忽而用手叉住王家爵的喉嚨。『幹~~』煞如猛獸發狂般的,只見顏獻仁吼著,一路撞翻桌椅,直將王家爵推向教室的牆角。王家爵,莫名的顏獻仁,叉住喉嚨,抵在教室牆角。由於顏獻仁身材高大魁武,王家爵身材矮小。因而被顏獻仁叉住喉嚨後,王家爵連腳都踩不到地,就算拼命的褌拳,卻也無法反抗。頓時,王家爵也只能怒目橫眉,被叉在牆角掙扎;白白卻被顏獻仁,又踢又踹的打了一頓。

完全佔在上風,毒打了王家爵後。此後在班上,顏獻仁更是氣燄高漲,跋扈囂張。只不過顏獻仁,這目中無人,跋扈囂張的好日子,卻也不長久。畢竟王家爵,就算是拳腳上,打不過顏獻仁,可他卻是個有心機;且有仇不報非君子的人。

王家爵,向顏獻仁討回公道,並不需自己出手。因為顏獻仁,就算在「好班」中再狠,卻也狠不過「後段班」;那些「十二生肖」的飛禽走獸,與真正的流氓。事實上,也隔沒幾日,王家爵就勾搭上學校中,那「十二生肖」的學生幫派;而且還讓他們,來替他教訓顏獻仁。而且這些後段班的學生流氓,還真夠狠;要打人,也不等放學,或是到校外解決。那一日,就這麼在下課的時間,就見幾個後段班的學生流氓,穿著繃緊大腿的褲子,手裡拿著棍子;堂而皇之,就這麼從後段班的教室走廊,一路走進了好班的教室。而且同樣是二話不說,幾個流氓,走到顏獻仁的身後;正當顏獻仁都還不知發生何事,卻便是棍棒如雨下。先打了一頓,再獸吼著罵『幹~~顏獻仁。你再給我囂張一點啦。幹~~在校外,你就別給我遇到~』。下課時間,當著全班的面,被後段班的學生流氓毒打,顏獻仁原本凶狠囂張的氣燄,再也囂張不起來;且是滿臉驚恐的,張口結舌,頻頻想解釋什麼。畢竟一個人再凶狠的有如禽獸,也比不過真正的禽獸。此後顏獻仁,可說對王家爵的態度,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,自此畢躬畢敬。....

國中二年及,國中三年級,高中聯考後,王家爵也考上了清水高中。於是到高中一年,顏程泉與王家爵,還是同班同學,二人可說成日在一起廝混。「近朱者赤、近墨者黑」或因如此,數年的耳濡目染,顏程泉的心中,自也難免沾染了王家爵那頑劣叛逆,與喜好衝突的習氣。乃至這頑劣叛逆與喜好衝突的習氣,恰就有如在顏程泉的心中,放了一塊總愛惹是生非的磁鐵一樣;不時也總是會把是非之事,吸到了顏程泉的身上。甚至讓顏程泉,也漸有如王家爵一樣,老是永遠是非不斷。及高中二年級,大學聯考分組,顏程泉選讀了社會組,而王家爵則選讀了自然組;此後兩人才沒有再同班。只是「入腐魚之肆,久而不聞其臭」,而顏程泉的內心之中,既有了喜歡衝突的因子。此後顏程泉不知不覺,漸似也就有如王家爵一樣,總動輒一股衝動下,就要惹事生非;倒竟也成了一個是非之人。自此讓顏程泉的人生路途,就恍若,亦不斷走向一個充滿是非,與衝突的黑暗深淵。....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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