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元1623年四月,明朝天啟三年,澎湖群島的平湖嶼,荷蘭人抓捕中國奴隸所築之城─紅木埕要塞。要塞城內的議事廳中,對於中國人的背信,讓荷蘭艦隊司令雷爾生,大感震怒。正是一月之時,佔據澎湖的雷爾生,親赴中國與中國官員談判,且雙方原本亦已達成和議。中國官員提出的和議條件,即是─只要荷蘭艦隊從澎湖撤到福爾摩莎島,即中國人所稱的東蕃島,那中國就願開放月泉港的口岸,與荷蘭人通商。但附加條件是,中國官方必須幫荷蘭人在福爾摩莎島,找到一個適合的港口;好讓荷蘭人能在中國沿海有個港口,就近與中國通商。雷爾生佔據澎湖逾半年,終於透過談判與中國官方,取得開放通商口岸的和議。且雷爾生亦已將此和議與重大進展,報知了荷蘭東印度公司的巴達維雅總督顧恩;並獲得了顧恩的同意與讚許。怎料,這多半由中國官方所提出的和議條件,但中國官方卻又不遵守承諾。光是和議中的第一個附加條件─「中國官方必須替荷蘭人在福爾摩莎島,找到一個適合的通商港口」。而對這和議中最初步的條件,中國人不但不履行承諾,甚至還可能是中國人刻意藉著和議設下陷井;欲引荷蘭艦隊前往福爾摩莎島,加以殲滅。由此雷爾生怎能不大感震怒。

正是日前,一名叫洪先春的中國海軍官員,來到澎湖,說是要履行和約;所以要帶荷蘭人到福爾摩莎島,尋找適合的通商港口。為此,雷爾生還派了一支三艘戰艦組成的艦隊,隨同中國官員,前往福爾摩莎島尋找港口。怎知,荷蘭艦隊隨同中國官員,前往福爾摩莎島,非但沒找到適合的港口,反還受到海盜的強烈攻擊;致使荷蘭艦隊在海上分崩離析,潰不成軍。直過了四五日,這三艘幾在海上迷航的荷蘭戰艦,才又逐一倉惶的逃回澎湖。而且據戰艦的指揮官,向雷爾生稟報,受海盜攻擊的情形。當下雷爾生,以其一生縱橫海上的直覺,更覺受海盜攻擊的事情並不單純。因為荷蘭戰艦,武力強大,照理說,一般海盜,應是遇到荷蘭戰艦,都是避之唯恐不及。但據戰艦指揮的描述,這些在福爾摩莎島攻擊荷蘭戰艦的海盜;其戰艦火砲之威猛,人數之眾多,竟似要比荷蘭戰艦的武力,還要更強大。這不,要塞城內的議事廳中,正見日前,方從福爾摩莎島倉惶逃回的,三艘荷蘭戰艦的指揮官;此時都在其中。且見三名戰艦的指揮官,都正戰戰兢兢的站在雷爾生的面前。個個一臉面色如土的,正向雷爾生稟報戰艦在福爾摩莎島,受到海盜攻擊的危急與凶險。

『稟報尊敬的司令官。福爾摩莎島的海盜,不但比螞蟻窩的螞蟻還多,作戰更比虎狼凶猛。讓屬下更不解的是,這些海盜不像是一般的海盜。因為這些海盜不但有中國海軍所用的中國戰船,而且還有跟我們戰艦一樣的三桅夾板船。不止這樣,海盜使用的火砲,也不是中國海軍使用的落後鐵製火砲。而是使用咱們荷蘭戰艦一樣的銅製火砲,火力強大。而且這些海盜更是訓練有素,相當善於海戰,就像是一支訓練精良的艦隊一樣。因此~~屬下大膽猜測,這些海盜,恐與中國海軍有關。要不就是日本國的海軍。因為這些海盜當中,屬下亦發現有不少的日本軍人與武士。總之這些海盜,絕非是單純的海盜...』一臉神色惶然慘白,此時站在雷爾生面前,顫抖著聲音講話的;正是雷爾生身邊的首席副將─高文律。高文律亦正是受雷爾生之命,率荷蘭艦隊,隨同中國海軍官員,前往福爾摩莎找尋港口的艦隊總指揮官。正因在福爾摩莎島,與海盜正面交鋒,更由不得高文律,縱是逃回了澎湖,卻仍感到驚魂未定。甚至言語中,對福爾摩莎島海盜的凶猛與武力強大,似難免帶有吹噓與誇大其詞。

「中國海盜的武力,比荷蘭艦隊還要強大。還將世界海上霸權的荷蘭艦隊,給打得潰不成軍?!」高文律所講的話,著實讓人有點難相信。不知情的人,定會以為,這恐是高文律自己帶兵不力,及無法完成雷爾生交託的任務;所說的託罪之詞。但事實上,並非如此。畢竟高文律,跟在雷爾生身邊征戰多年,亦是個身經百戰,且戰無不勝的荷蘭國海上英雄。只不過此行,前往福爾摩莎島尋找港口,所遇到的海盜。雙方對陣之下,確實讓能征善戰的高文律,竟是潰不成軍,有如喪家之犬。且不說,高文律所率的荷蘭艦隊,先是福爾摩莎島南方的一個港口,在港口的內海,被海盜突襲包圍;落入海盜設下的圈套中。甚至這些不怕死的海盜,不但迎面想用大船對撞,藉以逼迫荷蘭艦隊離開。雙方對峙下,海盜甚至還用堆滿火藥與油脂材薪的搖櫓小船,來撞擊荷蘭戰艦。而且這些海盜的搖櫓小船,船頭還裝有鐵鉤,一撞上大船,滿載火藥柴薪的小船,便鉤連在大船的船身。當時之情勢,何止危急,恐一個逃之不及,三艘荷蘭戰艦都要被海盜,給炸個粉碎。不得以,高文律只好倉皇命荷蘭艦隊,從那港口的內海緊急撤離。

艦隊自那港口的內海撤離後,海盜卻猶不放過,仍緊追不少捨;並且以海船迫近夾擊。海船在外海,揚帆而航,速度快若奔馬。若是兩艘船,靠得過近,一個不慎很容易就會互撞,倒致船隻沉沒。但這些海盜,卻像是不要命似的,不但以船身迫近,來夾擊荷蘭戰艦。一陣海上的混亂衝撞,使得高文律所率的,由三艘荷蘭戰艦與二艘中國戰船,組成的艦隊;頓是在海上潰散,整支艦隊分崩離析。其中一艘荷蘭戰艦與二艘中國戰船,被海盜衝撞逼迫,往南逃竄。僅剩兩艘荷蘭戰艦,往福爾摩莎島的北方逃離。日已黃昏,高文律率兩艘戰艦,有如驚弓之鳥般的乘風北逃;也不知在海上逃了多久,總算是擺脫了緊追不捨的海盜。由於近海多淺灘暗礁,風向又不定,因此夜間航行於近海,又更危險。況且艦隊失散,軍心亦因被海盜突襲而驚惶渙散,需得重整軍心與重新計劃航行的任務。眼見天已將黑,於是高文律,便令兩艘戰艦,找尋島嶼沿海的港灣隱蔽處,以泊船過夜;待得天明後,或再繼續尋找適合的通商港口,或是去尋回失散的船艦。

西下的夕陽餘暉,將海面照耀的一片殷紅如血。烽火般的火紅雲層下,當荷蘭艦隊發現島嶼沿海,一處兩旁樹林茂密,像是大河出海口的港灣;但見那海灣地處隱蔽,似頗適合下錨,以泊船過夜。然而就在高文律,欲下令兩艘戰艦,航往海灣泊船之時。不料此時,波濤的海上,忽卻聽得金鼓齊鳴,戰鼓聲隆隆。陡然間,數十艘的海船,從海灣的樹林後方出現,且是來勢洶洶。驚魂未定的高文律,倉惶用望遠鏡瞭望。單筒望遠鏡中,泛著波光的殷紅如血海面,但見這些來勢洶洶的海船,高聳的桅桿上皆掛著,像是繪有猛虎般的旗幟。原來荷蘭艦隊所看見的港灣,正是東蕃島安平港北方的魍港。而魍港,正是台灣笨港的中國海商聯盟,專用來操練船兵的軍港。且當中國海商聯盟的大統領顏思齊,得知佔據澎湖的荷蘭艦隊,將隨中國官員到台灣尋找港口之時。當下顏思齊,便亦命了笨港四大船隊中,由劉香統領的白虎船隊,前往鎮守魍港。簡言之,已有如驚弓之鳥的荷蘭艦隊,想往魍港下錨泊船,直是有如自投虎穴。

笨港四大船隊中,又是以五短身材的劉香,最是好戰與蠻不講理。而劉香所統領的白虎船隊,亦最是剽悍與凶猛如虎。荷蘭艦隊尚未到魍港以前,劉香卻早已接到來自安平港,玄龜船隊統領高貫,捎來的飛鴿傳書;並告之其荷蘭艦隊,已北逃往魍港。生性好戰的劉香,正恨不得與荷蘭艦隊對陣。因此荷蘭艦隊來到魍港以前,劉香早已率其白虎船隊在魍港沿海,佈陣以待;準備來個甕中捉鱉。但劉香終是太過於急躁,與不堪久候。眼見荷蘭艦隊出現外海,尚都未入港,劉香便已迫不及怠,猶似怕大魚從自己的網中溜掉一樣;急命白虎船隊戰鼓齊鳴,全面出擊。"嗚嗚嗚~咚咚咚"號角聲與戰鼓聲齊鳴之後。緊接著便是震天響的砲聲,霎如漫天的悶雷般,霹靂萬鈞的轟擊殷紅如血的海面。"轟隆轟隆~轟隆..."一聲聲砲響,轟向荷蘭艦隊四周的海面,驚起萬丈波濤。一道道從海面掀起的水柱,更比荷蘭戰艦的桅桿還高。使得荷蘭戰艦在這一道道的驚天水柱中,直是擺盪有如置身湍流中的枯葉。嚇白臉的高文律,這才逃出安平港的海盜追擊,沒想到竟又落入更凶險的海盜的猛烈砲火中。

『這這~~這些海~盜~~這些海盜~~~居然這~~~這~~麼~這~~』一時高文律張口結舌,連得想出口斥罵,都滿口結結巴巴。眼見海盜龐大的船隊,直衝而來,身經百戰的高文律,霎時更是手足無措,完全不知如何是好。螻蟻尚且偷生,緊要關頭終究逃命才是動物的本能,於是雙方連對陣,都沒對陣;眼見海盜如蝗蟲般的成群擁來,高文律亦只能失聲的喊叫,下令荷蘭艦隊逃離。縱是顏思齊曾下令,將荷蘭艦隊驅離即可,不需與其血肉相博,免多傷人命;亦無意與「荷蘭東印度公司」結下冤仇。但白虎船隊統領劉香,見到了荷蘭艦隊,卻就有如餓虎見到了一塊肥肉一樣;豈肯輕易放過荷蘭艦隊。見著兩艘荷蘭戰艦想逃,劉香更是下令將荷蘭戰艦包圍。甚至劉香,還自拿了一柄荷蘭造的火繩槍,直對這荷蘭戰艦的船身開槍。海盜如此凶惡,直出乎高文律的想像之外。兩艘荷蘭戰艦倉惶逃離,惡海求生,卻還被成群凶惡的海盜,活生生給衝散。

日已西沉,到夜幕低垂,又到蒼穹如蓋的海面上滿天星斗。漆黑的海面上,兩艘荷蘭戰艦早已失散;甚至因倉惶逃竄,更失去航道,迷航在汪洋海洋。月映波濤湧動的海洋,一整夜,高文律率的一艘戰艦就在海上飄流。整船的荷蘭士兵,更是疲倦與恐懼盡寫在臉上;但聞風吹草動,人人便有如驚弓之鳥。慶幸的是,當夜海上起了濃霧,霧濃得伸手不見五指;亦算是上帝幫忙,才讓海盜沒再追趕上來。

隔日,天剛破曉,旭日的海面,濃霧亦逐漸消散。眼見黎明到來,正是「杯弓蛇影、草木皆兵」。驚恐了一夜的高文律及荷蘭士兵,原本還慶幸,終於度過了被海盜攻擊的惡夜。但濃霧不散還好,這海面濃霧一散,當高文律與荷蘭戰艦的士兵,舉目四望,居然發現;無論是東西南北,四面八方的海面,竟遍海盡是海盜的船隻。數都數不盡的海盜船隻,有的桅桿上飄揚著像是鳥的圖騰;有的則是掛著,像是頭上有角的四腳蛇的圖騰。原來高文律的戰艦,暗夜逃竄,竟不知不覺,逃了台灣笨港的外海。笨港乃中國海商聯盟的大本營所在,當此之時,更有楊六楊七兄弟統領的朱雀船隊,及李魁奇統領的青龍船隊;以及笨港總寨,由鄭一官負責統領的船隊。而荷蘭艦隊統帥高文律,就僅剩一艘戰艦,慌亂中逃到笨港;無疑就像是一個人裸身,跳入了鯊魚群當中一樣。待海面濃霧盡散,荷蘭戰艦亦再無處藏身,任得高文律及荷蘭戰艦上的士兵,望著遍海的海盜船隻;個個無不張大嘴,驚得啞口無言。別說叫罵,頓時高文律只覺手腳幾都要癱軟,甚是噤聲不敢下令給船兵。而高文律的腦子裡,更只不斷的閃過一個念頭,即是─若跪下來求饒,就能逃過此劫的話,那他情願跪下來向海盜求饒。

怪的是,這遍海的海盜,發現了荷蘭戰艦後。雖是彼此以號角呼應,爾後海盜船上,更傳來戰鼓聲隆隆。但這些海盜,卻並未如昨日的海盜,對荷蘭戰艦開火。海盜雖未開火,砲擊荷蘭戰艦,卻也以海船不斷迫近,做勢衝撞。一下子,似有海盜的船隻,欲衝撞荷蘭戰艦的左舷。荷蘭戰艦才躲過左舷的衝撞。一下子,右舷又有海盜的船隻,做勢迫近衝撞。躲過右舷的衝撞,前方忽又海盜的大船,直衝而來;嚇得荷蘭戰艦,只能匆忙閃躲。但海盜既沒開火,狀似只在恫嚇,而早已嚇得腿軟的高文律,自不敢命荷蘭士兵開火。便見這荷蘭戰艦,就只能在遍海的海盜船隻間,東躲西藏,東逃西竄。煞似一群貓伸著爪子,在玩弄一隻驚恐的老鼠一般。自此,幾要嚇破膽的高文律,再不敢有絲毫想在這海盜多如牛毛的福爾摩莎島,尋找港口的念頭。一心一念,就只盼著能活著,趕緊逃回澎湖。....

高文律的所率的戰艦,由福爾摩莎島南方的港口,往北逃,縱是遇到遍海的海盜,凶險萬分;但總算是全身而退。戰艦在海上迷航二日後,總算又回到澎湖。然而另一艘荷蘭戰艦,在島嶼南方的港口,被海盜沖散後,只能往南航;其遭遇,可就沒這麼幸運能全身而退。原來,那艘荷蘭戰艦,被迫往南航後,雖沒遇到海盜阻擊;但因先前與海盜的衝撞過程,船上淡水盡翻。因船上缺少淡水,當夜只要派出二十幾名荷蘭兵,划著幾艘小船;登岸島嶼南端的陸地,以尋找補充淡水。那些荷蘭兵划著小船登島之後,行於島上的蠻荒土地,尋找河流,企圖取淡水;卻不慎,誤入了一個島上土著的村落。暗夜中,這些荷蘭士兵,只見這些土著的部落,家家戶戶的門前,盡整齊的擺著一顆顆,漆著白漆的骷髏頭。陡見土著的門前,盡擺著人頭的駭人景物,這些荷蘭士兵,便覺大事不妙。因為就在荷蘭東印度公司的爪哇殖民,有些當地土著,亦慣於把煮熟去皮的人頭;上漆後,擺在家門口。而這些土著,正是當地,專吃人肉的食人族。

荷蘭士兵想不到的是,居然在福爾摩莎島也有食人族;且這些荷蘭士兵,還不慎,誤入了食人族的部落。當時這些荷蘭士兵,驚恐之餘,匆忙想逃離食人族的部落。誰知一個不慎,竟驚動了部落中的食人族。豁然,部落中的食人族,傾巢而出,手拿長茅或弓箭。『吆吆吆吆』滿嘴叫嚷的土著,不由分說,但見到荷蘭士兵,即予以射殺刺殺;隨即更以利刃,將荷蘭士兵的人頭給砍下。蠻荒之島,處處樹林與荒莽草叢,荷蘭士兵暗夜中逃竄,處處荊棘藤曼擋道;卻那逃得過土著穿梭林間草叢,有如猿猴般的身手矯建。因而二十餘名荷蘭兵,登岸取水,被土著一路追殺。及至逃到海邊,尚能夠帶的頭顱,划著小船逃離蠻荒之島的荷蘭士兵,卻所剩無幾。....


荷蘭艦隊駐紮的澎湖紅木埕要塞,城內的議事廳中。雷爾生一臉憤然,聽著高文律,及另二個戰艦指揮官,隨同中國官員到福爾摩莎去尋找的港口,卻倉惶逃回的匯報後。頓見雷爾生,一張粗糙坑疤馬臉,拉得老長,唇上的八字鬍及下巴的山羊鬍,更因勃然大怒而翹得老高。「海盜怎麼可能有這麼強大的武力,足以對抗當今縱橫世界海洋,所向無敵的荷蘭艦隊。甚至將荷蘭艦隊打得潰不成軍。莫非這些海盜,真是中國海軍所佯裝。目地是要引荷蘭艦隊前往福爾摩莎島,加以圍攻殲滅。哼~~中國人真是不講信用,竟如此陰險。一邊騙我和議撤軍,一邊卻將我騙到那滿坑滿谷海盜,還有食人族;又沒有經濟價值的島上。倘真是可惡...」霎想及此,雷爾生的心中更是忿忿不平。...xxx


七月,雷爾生所率的荷蘭艦隊,佔領澎湖已屆一年。但因中國官方,既沒按照和議的條約,替荷蘭人在福爾摩莎島找到適合的通商港口。所以雷爾生自亦不可能,願自澎湖撤軍。和議既不成,大明國亦不可能開放月泉港,以供荷蘭人做為通商口岸。雙方僵持,誰都只想爭得上風,再不肯退讓一步;澎湖撤軍的和議之事,更再毫無展。至此,福建巡撫商周祚,一力主張的「和平解決,勸退紅夷」更可說是已徹底失敗。而大明國的朝廷,紫禁城中的官員,對商周祚的辦事不力,無法驅離佔據澎湖的紅夷,更是大感不滿。乃至主和派,既已失敗;於是主戰派,開始佔了上風。天啟三年八月,紫禁城的朝廷,撤去了主和派商周祚,福建巡撫的職務;改派強硬主戰的南居益,任福建巡撫。....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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