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灣八十年代流行歌曲─我們:
「當你迷失在黑暗裡 一切的希望離你而去
就在需要的時候 我會出現在你的身邊
當你再次展開笑顏 溫暖的歌聲流過你心田
就在相逢的時候 請你請你握著我的雙手

路是不會永遠那麼孤寂 我是方位相同的伴侶
世界不會同時下著雨 也會有陽光照耀在心底

路是不會永遠那麼孤寂 我是方位相同的伴侶
世界不會同時下著雨 也會有陽光照耀在心底
什麼樣的夢該要清醒 什麼樣的夢該要繼續
雨後總要天晴 黑夜總會過去(哦~總會過去)

路是不會永遠那麼孤寂 我是方位相同的伴侶
世界不會同時下著雨 也會有陽光照耀在心底...」

西元2010年初春,中華民國九十九年,台灣台中市,大度山西邊的台中盆地西屯區。繁華的城市,萬家燈火如銀河浩瀚繁星點點的大樓中,其中的一棟樓;而這棟略顯老舊大樓,三樓一個的窗口,燈光更顯暗澹。由暗澹的窗口望見屋內,只見屋內只點亮一盞檯燈;而檯燈下方照亮著的,是一台擺放在一個小紙箱上的筆記型電腦。筆記型電腦旁,有一個型狀成長方形,比名片還大一點的銀色金屬物體。只見這銀色金屬物體,上面有一個玻璃螢幕,螢幕下方則有幾排阿拉伯數字的按鍵,卻不知這是何物?『當你迷失在黑暗裡,一切的希望離你而去,就在需要的時候,我會出現在你的身邊...』陡然間,只見這銀色金屬物,螢幕陌名的亮了起來,且隨之突然有音樂聲播放。原來,這銀色金屬物體,叫做「手機」,又叫「行動電話」,也就是一種可以讓人隨身攜帶的電話。而且據說,現在在台灣,不管大人或小孩,平均每個人都有不止一支手機;由此可見這「手機」,使用之普及。「手機」的鈴響聲,是可以自己設定的。而此時,這「手機」的螢幕,突然亮起,且播放音樂,正是提示有人打電話進來。『...路是不會永遠那麼孤寂 我是方位相同的伴侶。世界不會同時下著雨 也會有陽光照耀在心底...』手機的音樂仍繼續播放,這時檯燈照不到的幽暗角落,但見鋪木地板上有一床隆起的棉被。聽著手機鈴響,原本動也不動的那床棉被,忽而伸出一隻手來;五根手指摸索著,探到了筆記型電腦旁,摸到了那支正鈴響的手機。那手拿到手機後,便又縮回棉被,然而手機亮著的螢幕,一縷青光隱約卻照到了那縮在棉被裡的人的臉龐;一臉睡眼惺忪的臉龐,卻不正是顏程泉。

顏程泉拿起了正響著音樂的手機,睜著矇矓睡眼看著螢幕。只見螢幕上的來電顯示,出現三個字─「陳裕律」。「陳裕律?!」昏沉的腦海,乍見陳裕律打電話來,頓時顏程泉才想起,今天是星期六;而且好像就是清水高中三年六班,開同學會的日字。當然開同學會是在白天,不會是在晚上;而陳裕律打電話來,當是三年六班的同學會,已然已經結束。當然顏程泉也記得,這天是開同學會的日期。所以一整天,顏程泉都很害怕,會有同學,打電話來找他,邀他去參加同學會。所幸一整天,都沒人打電話來,不料到了晚上,卻突然接到陳裕律打來的電話。拜科技之賜,這手機有個好處,即是不管是誰打電話來,都會在手機的螢幕上,顯示來電。因此當電話鈴響,便也可以,先看到了手機螢幕上的來電;然後再選擇接或不接電話。至於陳裕律,算是常與顏程泉有連絡的,大概就是一年,也總會見上一二次面。因此顏程泉,雖因落魄潦倒,而不太想與舊日同學連絡;但卻沒有理由,不接陳裕律的電話。於是顏程泉,隨手按了手機的接聽鍵,將手機拿到耳邊;此時卻聽得手機裡傳來的,似是一片喧嘩聲。『喂~~顏程泉。今天我們高中同學會,啊你怎麼沒去啦??~是一天都在睡覺哦~』電話中除傳來陳裕律,帶點神經質的尖嗓外,似還有一群人在旁邊喧嘩,還有人在唱歌。當下顏程泉,雖是睡意矇矓,但直覺也猜得到,此刻陳裕律,若不是正在KTV唱歌,那便是在酒店裡花天酒地。偶而電話裡,似還聽到林忠的聲音。於此顏程泉,稍微聯想一下,便也猜到─此時,當是高中同學會結束後,陳裕律便與林忠,一夥人意猶未盡,又相邀到台中續攤。當即聽著陳裕律的問話,顏程泉,便帶點庸懶的,笑說『呵~對啊。本來我就沒有要去啊。啊陳裕律~~你們現在在唱歌哦!!』。陳裕律,似帶著酒意,笑答說『啊對啊。同學會早就結束了啊。啊~現在我跟林忠,還有鄭敏龍林永誼,還有蔡振佑幾個人。啊~我們現在在台中的"金銀豹酒店"啊。啊~現在才九點多而已,你要不要來啦。啊蔡振佑~說很久沒看到你了,才叫我打電話給你,找你來啊~』。

台中的「金銀豹酒店」,那可是一家包廂有妙齡小姐做陪,消費很貴的酒店。當然顏程泉,是不可能到那種地方去。儘管每次陳裕律,總說他要出錢請客,三翻兩次想找顏程泉,一起到酒店去;說什麼人生總要體驗一下,什麼是燈紅酒綠紙醉金迷,以及享受花錢"玩女人"的樂趣。林忠鄭敏龍及林永誼,也是顏程泉,往常也曾見過面的好朋友,倒也沒什麼好避諱的。只不過,陳裕律,若是約在其他的地方見面也還好,但是卻是約在灑錢玩女人的酒店;這讓一身寒酸的顏程泉,可就不想出門了。「年過四十,自己無分文收入,既無法自食其力養活自己;更無法娶妻生子,成家立業,以讓年邁父母不再擔心。一事無成的活在世上,已是羞愧,怎能再讓年邁父母仍是辛勞工作;而我卻去花天酒地,厚顏無恥的享樂。就算是朋友願請客出錢,而我孓然一身,怎能又多欠朋友一條人情。如此就算置身燈紅酒綠,亦是索然無味。況且陳裕律林忠,他們的錢,是他們自己賺來的,想花錢享受,放鬆犒賞自己,那也是無可厚非。但我自己沒錢還想玩樂,光是想到自己花得是別人的錢,自己良心也不安....」畢竟心中尚有一絲良知未泯,所以顏程泉自也向來推託,從未接受陳裕律的邀請;而今晚亦同。縱是一些高中時代,常在一起玩的同學,此時都正在酒店裡玩樂,但顏程泉,卻仍是慵懶的,在電話裡,對陳裕律『啊~要見面,以後有機會再見面好了啦。現在我很想睡覺,我不要去啦。你們自己玩就好了啦!!~不然~~還是改天,看什麼時候,我們再去陳賜仁那裡,泡茶聊天啦~』。

「拒人於千里之外」正是顏程泉失業者許多年來,一貫對人的態度。『就這樣啦~~那我要掛電話了喔~』趕著想掛斷電話,正是顏程泉,每當接到朋友同學或親友的電話之時,最迫不及怠的事。畢竟一個人生失敗,窮途潦倒之人,要維持自己的尊嚴並非是件容易的事。況且話講的越多,面對別人人生順遂、與家庭事業有成的侃侃而談,往往更容易讓顏程泉,頓落於更落寞悲傷的情境。於此趕緊掛斷電話,切斷與外面浮華事界的連繫,甚或與世隔絕,讓自己獨自置身在黑暗的角落中;似也只有如此,才能讓顏程泉悲傷的心情,略感心安。至於熱鬧繁華的台中市,與顏程泉住的陰暗角落,相隔僅幾個街口,位於台中港路邊霓虹燈燦爛的「金銀豹酒店」中;此時,正是醇酒美人相伴的陳裕律、林忠及蔡振佑等人,自又是另一翻的熱鬧光景。....


「金銀豹酒店」就在台中市過了中港路與文心路的交叉路口後,再往東不遠的路邊。而且在高速公路,下了交流道的台中港路邊,便立有一大塊的顯眼路標指引;可說是,代表台中市的顯眼地標。這「金錢豹酒店」,雖說是色情娛樂的八大行業之一,不過據說其幕後的大老板,是一個具黑道背景;而現下,則是在國會殿堂裡,問政國家大事的立法委員。正因有如有力的靠山,所以這色情酒店,也才能做出如此的國家級規模。乃至出入這豪華如皇宮般酒店的,更多盡多是台灣的政商名流,與黑道勾肩搭背的笑談;並在貌美的坐檯小姐,袒胸露乳的挑逗與勸酒聲中,共商主宰著台灣社會的命運。於此「吃喝完樂以治國」,大概可說,也就是現下台灣民主社會,最佳的寫照。畢竟「民之所欲」無非吃喝玩樂,而滿足「民之所欲」,正也是民主政治,選舉政治的最大根基。無怪乎,年年節慶,煙火一年放得比一年還大,而政府施政最被歌頌的政績;則多是從台灣頭到台灣尾,搭了一個又一個的大舞台,一場又一場喧嘩的歌舞秀。乃至透過百姓選舉,送入國會殿堂中,議論國家大事的;其黑道大哥與歌星明星,比專家學者都還多得多。民主政治也就是這樣,反正是只要有很多人簇擁的,或追逐的,即代表其有社會的影響力;而有社會的影響力,即代表其有權力,有權力即有勢力。無論優劣好壞,或是非黑白,或是賢能,或是低俗,總之只要有眾多人簇擁的,便「群眾永遠都是是對的」。管它是混黑道的,唱歌演戲的,高唱"拜金主義"的,或是成日只知為自己謀錢圖利的;反正只要有群眾簇擁支持,黑也能成白,低俗也能成高貴。而此,正亦是台灣社會,所謂民主之可貴。於是,進入所謂民主時代的台灣,此時更可說國會殿堂,盡成跳樑小丑的舞台;而奢靡浮華與紙醉金迷,儼然更已成時代潮流的主流。這不,早年有多所大學設校,因而有文化城之稱的台中市,此時最著名,與中外政要及大小企業家,到台中市必遊的地標;正是專營色情行業的「金銀豹酒店」。

晚上九點多,正是燈紅酒綠,紅男綠女笙歌歡唱之時,只見得金錢豹酒店外,金碧輝煌的霓虹閃爍;而酒店內,更見穿著西裝筆挺的少爺,與穿著緊身高叉旗袍的公主們,滿臉帶笑的往來穿梭。渾然有如進入天堂的酒店大廳,一片燦爛的金黃色直映入眼簾,讓人直如靈魂出竅,上了極樂天國。成群的人們,虛無飄渺的靈魂,搭上金光閃閃的電梯,而隨著電梯的上昇,於是人們慾望的渴望,似亦隨之又到了天國中更上一層的極樂世界。四樓是KTV包廂,左彎右柺的包廂走道,盡是散發著人性慾望貪婪的酒味與粉味,以及男女的調笑聲與歌聲。其中一間包廂中,只見陳裕律林忠及蔡振佑等人,正身處其中;此時正亦男女調笑,春色無邊。包廂中靠牆的大紅色的皮椅沙發,軟皮沙發前是一張桌面透明玻璃的大桌,玻璃桌上杯盤狼藉;只見得高腳酒杯與下酒小菜間,散著幾本點歌的歌本及麥克風。而大紅沙發的對面牆上,則是一唱歌投影的大螢幕。五個男人與五個打扮花枝招展的妙齡女郎,正坐於包廂中的紅色沙發上。一頭捲髮頂上微禿,身材削瘦,手裡正拿著手機打電話的,正是陳裕律。只見陳裕律,打完電話,一臉漲紅醉意的,便說『啊~顏程泉說,說他要睡覺,不要來啦。沒辦法啦!~~現在每次打電話給他,他也都說他在睡覺,不想出門!』。正就此時,其實也沒人太在意,陳裕律講的話。因為此時,包廂中男人,多半的注意力,都是在身邊,那些穿著時髦,隱約露乳露腿的妙齡小姐的身上。『林先生~來啦~划酒拳啦。輸得~就要罰喝一杯酒喔~』這不,林忠正亦喝酒喝得一臉微醺,而坐他身邊的妙齡小姐,卻仍不斷以玩一些小遊戲的處罰,來勸進他再喝酒。至於林永誼,則正拿著麥克風,與身邊的妙齡小姐,幾臉貼臉的,兩人在深情合唱一首男女對唱的情歌。再看鄭敏龍的身邊,只見那身穿白色公主裝的小姐,則頻頻把細嫩的小手,放到鄭敏龍的大腿上;而另一手則端著酒杯,頻頻將酒送鄭敏龍的嘴邊,頻灌迷湯,讓人難以推拒。

蔡振佑,聽陳裕律說顏程泉不來,亦沒什麼反應。只是隨口說『啊~顏程泉在幹什麼啦?!~好像都躲起來,二十幾年沒見面了,也不出來玩一下!』。一旁林忠,則正大聲喧鬧著,與身穿吊肩大紅色小可愛的妙齡小姐划酒拳。林忠已划輸了好幾次,喝了好幾杯酒,但這次難得的,竟讓他划贏了酒店小姐。酒氣上湧,難得划贏一次,只見得林忠,忽的大聲的叫嚷說『哦~我贏了~我贏了。小姐這次你輸了,處罰!~處罰?!』。那酒店小姐,上身穿著低胸緊身的小可愛,半露出的兩坨乳房,擠出了條明顯的乳溝。乍聽得林忠說要處罰,那酒女便撒嬌的,擠到林忠的身上,膩著腔說『哎呦~~我輸了。那我也喝一杯酒就是了啊。林先生,你那麼勇,那麼會喝。不然你就幫我喝好了啦,好不好?!』。暖柔的女體依偎,耳畔甜言的讚美,林忠這輩子,何曾享受過一個女人,對他如此承歡青睞。事實上,雖說林忠打從高中開始,便熱衷於追女朋友;高三當時,尤其對班上的楊惠惠,更是傾心單戀。然而至今已年過四十,林忠卻始終未曾真的交過一個女朋友,連一次戀愛也沒談過;甚至至今亦仍孤家寡人,尚為結婚。於此不能不說,老天真是虧待了林忠。況且今日的同學會,楊惠惠亦有出席參加,只不過二十過後的楊惠惠,縱然面貌依然姣好如當年;然而卻早已是兩個孩子的媽媽。正是「猶記當年初相識,桃花人面相映紅,今日再見,當年桃花,卻已綠樹成蔭子滿枝」。而與舊日夢中情人在同學再相見,對林忠而言,縱然心動依舊,可這卻更像是一種生命再也無法彌平的缺憾。正因林忠,在同學會中見到楊惠惠,往日愁緒湧上心頭,又無處發洩。於此同學會剛散,趁著楊惠惠尚未離開,林忠便直朝陳裕律高喊著,說要到台中市的"金銀豹酒店"續攤;就猶如高中時一樣,企圖在楊惠惠的面前,吸引最後一點殘餘的注意力。果然,林忠與陳裕律等人,也真的來到金銀豹酒店,而其或許就是想藉著花天酒地,以宣洩與舊情人再見後,湧上心中的滿懷愁緒;或是藉著花錢買女人的溫柔,多少來彌平一點心中的那份缺憾。

露乳溝的酒店小姐,如小貓似的依偎在林忠身上,向他討饒,要求林忠替她喝酒。此時半帶醉眼矇矓的林忠,低頭看了下委屈承歡的妙齡酒女,不知怎的;忽而林忠竟覺,眼皮下的妙齡酒女,居然長得頗像是高中時期的楊惠惠。一雙水汪汪的明眸大眼,一張潔白的瓜子臉,直挺的鼻樑,配上薄薄的嘴唇,正不是當年楊惠惠,吸引著林忠,讓他無心念書,卻朝思暮念的臉龐。只不過楊惠惠,連一根指頭也不願讓林忠碰著,但眼前的妙齡酒女,卻是只要你捨得花大錢;那別說是拉拉小手了,就算是你想摸那裡也行。正所謂「歡場女子,笑貧不笑娼。只要有錢,不需交往,就可以直接交配」。林忠又不是第一次到酒店,當然也明白,更知只要錢灑得夠,出手夠闊綽;那帶酒女出場,到旅館開房間行男歡女愛,亦是水到渠成之事。當下林忠,仗著酒意,又滿腦子是楊惠惠的影子,又見酒女的身材婀娜動人,雪白雙乳更在眼下若隱若現。於是林忠,索性,醉翁之意不在酒的,便笑說『啊~好啦。好啦。這杯酒我幫你喝啦。不過~~你要讓我摸一下!』。妙齡酒女,當下輕推了林忠一下,嬌聲俏罵的,便回說『林大哥~你好壞喔。人家原本還以為你是老實人,才來陪你喝酒。想不到~林大哥~你這麼壞~』。正嬌嗔,見那酒女,塗著彩色指甲油的纖纖小手,卻已把桌上倒著半杯酒的高腳杯舉取,舉案齊眉的,直推到了林忠的嘴邊。『好啦~林大哥,你喝啦。我讓你處罰就是啦~』聽得酒女,嬌聲的這麼說,林忠自也明白,自己可以上下其手。頓時林忠一隻手,成"祿山之爪"狀,便直朝妙齡酒女,低胸小可愛包裹下的胸脯抓去。怎料那妙齡酒女,年紀雖輕,少說比林忠小了二十歲,卻是酒國經驗老道。只見妙齡酒女,一把攫住林忠身伸來的"祿山之爪",順勢一帶;便將林忠的爪子,給按到了她穿著黑色迷你短裙,露出的半截大腿上。

『好了~林大哥。你已經摸到了人家了。現在該你喝酒了。不可以反悔喔~』就這麼一瞬間,林忠居然吃了那妙齡酒女的悶虧,可也不好反悔,拿起酒女手中的手杯,一仰頭,豪氣的便將杯中物,一飲而盡。這時,引得一旁看著的,陳裕律及蔡振佑等人,個個無不哈哈大笑。正是這些年輕酒女,厲害之處,總是欲迎還拒,吊足酒客的胃口。於是一杯黃湯下肚,這才喝完酒,只見林忠,意猶未盡;似沒抓到那酒女的胸部,更勢不罷休。便又直嚷說『好~再來。再來~再來划酒拳。我一定要贏!!』。正當林忠,與他醉眼中看似長得像楊惠惠的酒女,又划起酒拳。另一邊,一頭捲髮頂上已微禿的陳裕律,則是與另一名酒女,玩起時下酒店中最流行的,擲骰子的吹牛遊戲。『十八點啦~~開~』縱是滿臉張狂嬉笑的擲著骰子,只見得陳裕律,又與身邊的酒女,帶點老不正經的打情罵俏,看似歡樂。只不過在別人看不見的另一面,事實上陳裕律,卻是充滿了不為人解的抑鬱。何況,今日的高中同學會中,正如林忠看見楊惠惠之時,頓生滿懷愁緒;而陳裕律,亦是如此。因為當年讓陳裕律,為其神魂顛倒,甚且廢寢忘食的夢中情人─蔡湘鳳;於今日的高中同學會中,亦有出席。「蔡湘鳳」這個讓年少的陳裕律,曾經為其魂縈夢,甚至牽掛念多少年的名字;而今再相見,楊惠惠的是二個孩子的媽媽,而蔡湘鳳更已是三個孩子的媽媽。換句話說,在同學會中,再見到昔日高中的夢中情人,若說在林忠的心頭,湧起的是六成的傷感;而按比例,恐在陳裕律的心頭,湧上的卻是八成的舊日傷痛。至於當年的班花陳麗,今日亦有出席同學會;而且陳麗,更是連生了三個孩子,都是生兒子的媽媽。於此在林永誼的心中,自亦有無限的憾恨與感概。所以同學會後,一群天涯淪落人同在酒店中,找酒女尋歡,以圖宣洩心中的愁緒;而這藉酒澆愁之情,也就不難讓人理解。...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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