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婆羅島南方,馬辰國外海,三艘紅毛人的夾板船;正是「荷蘭東印度公司」的私掠船隊。事實上,這三艘荷蘭人的海船,早在那兩艘中國船出海之前,便早已在馬辰國的港口,盯上了他們。原來,荷蘭人在爪哇的殖民地,早聽說,北方的婆羅島上,盛產珍貴的胡椒及肉桂,等香料;甚且還傳聞,婆羅島上,還有金礦。因此「荷蘭東印度公司」,特從爪哇萬丹的商館,派了三艘船,由准將雷爾生率領,到婆羅島的諸國,去尋找通商的商機。誰知,這雷爾生,帶領船隊,到婆羅島繞了一圈,卻是處處碰壁。荷蘭船隊,先是航到了婆羅島南方的坤甸國,且果見坤甸國,盛產胡椒香料,港口繁榮。而且讓荷蘭人感到訝異的是,在坤甸國居然有很多人,都在使用中國產的絲綢與瓷器。後來,這些荷蘭人更驚訝的是,發現在坤甸國內,居然還有整個中國人的村莊;這些中國人,不但在坤甸國種植胡椒疏菜,而且還在此地開礦。既有商機,荷蘭人便去求見坤甸國的國王,要求在坤甸設立荷蘭商館,並與坤甸國通商。婆羅島的諸國,自古以來皆信奉伊斯蘭教,即回教,其國王稱為「蘇丹」。怎料,坤甸國的蘇丹,聽得荷蘭人想在坤甸,設商館,以通商,卻是嚴以拒絕。於此,荷蘭船隊,既在坤甸國受挫,不得以雷爾生,只好率領船隊,向北航到婆羅島的汶萊國。雷爾生率荷蘭船隊,到達汶萊國後,看見的情況,大致與坤甸國相似,依然有許多的中國人住居於汶萊;且在港口,還有許多的中國掛簾船,顯然是來汶萊國做生意。怪的是,中國人可以在婆羅島做生意,且似還頗受當地人歡迎,但雷爾生,向汶萊國,提出設商館通商之事;卻依然又再次,被汶萊國的蘇丹王,給拒絕。於是,雷爾生只好率船隊,離開汶萊國,繞過婆羅島北方,又從島的東邊,南航到馬辰國。然而荷蘭船隊,要求通商被拒的事情,卻又在馬辰國發生;甚且,在馬辰國所遇之事,還讓雷爾生,感覺頗失顏面。因為當雷爾生,到達馬辰國之時,明明看見港口,泊有許多中國掛簾船;而且這些中國人,還正在把一袋一袋的胡椒,搬運上船。但當雷爾生,向馬辰國的蘇丹王,要求購買胡椒之時;而馬辰國的蘇丹王,卻直接告訴他,沒有胡椒可以賣給他。

雷爾生,要求購買胡椒被拒後,頗感憤怒,因為他明明看見,馬辰國到處都有珍貴的胡椒。於是雷爾生,便對馬辰國的蘇丹王,說『陛下,我在港口的倉庫,明明就有看見許多的胡椒。而且那些中國人,還正一袋一袋的搬上船。為什麼你們願意把胡椒,賣給中國人;卻不願意賣給我們荷蘭人?~我們荷蘭人,願意出比中國人更高的價錢,請陛下把胡椒賣給我們!!』。雷爾生心想,自己願出高價,如此一來比價之下,這馬辰國的蘇丹王,必會把原本想賣給中國人的胡椒,轉賣給他。誰知,馬辰國的蘇丹王,卻回雷爾生說『船長啊~~這不是價錢的問題。這是信用的問題。我們馬辰國,自古以來,就只與中國人做生意。我們每一年生產的胡椒,都已經被中國人訂走了。所以就算你們出的價錢再高,我們也沒有胡椒,可以賣給你們。假如你們真的,想買胡椒的話,那你們就去跟中國人買吧!』。馬辰國蘇丹王的一翻話,直是讓雷爾生,當下愣住,驚愕不知如何回應。原來,這荷蘭人尚不知道,這伊斯蘭教的穆斯林,是最重承諾,講信用的。自古以來,中國人到南洋,與回教徒的穆斯林做生意,甚至都不需帶紙筆印信等物,去寫字條訂買賣契約。因為與穆斯林做生意,只要是當下,雙方嘴裡談定之事;即是一諾千金,絕不改變的承諾。譬若,中國商人,或在去年便向穆斯林,預購了今年的胡椒。可今年胡椒,卻少產,致價格飆高。縱是如此,這些伊斯蘭教的穆斯林,也不會以高價將胡椒賣給別人;而是仍會以原價,賣給中國人。況且中國人,到南洋做生意,向與回教徒的穆斯林關係極好。甚至,中國人到南洋做生意,總會在海船上,從唐山帶上幾名手藝極佳的廚師,到南洋;以做中國菜,宴請當地的王族或商人。因此亦不止在婆羅國,南洋諸國中,多半的回教穆斯林,都對來自上邦的中國人,頗為友好敬愛。「明史」古書明文有記載─「凡是唐人至其國(渤泥),甚有愛敬。有醉者,則扶歸家寢宿,以禮待之,若故舊...」。....

荷蘭船隊,在馬辰國,想買胡椒及香料不成。退而求其次,當下雷爾生便說,船上有許多的中國絲綢與瓷器,希望可以在馬辰國設商館,以做買賣。然而這馬辰國的蘇丹王,卻還是明白的告訴雷爾生,說是─馬辰國,自古以來,向來只與中國人做生意,並不需要荷蘭人帶來的絲綢與瓷器。買胡椒香料不成,賣絲綢瓷器亦不成,設商館更不成;坤甸國不成,汶萊國不成,馬辰國亦不成。這下,讓向來憑藉船堅砲利,橫行海上,頗感高傲的雷爾生,可真是腦羞成怒。於是,忿恨難消的雷爾生,率荷蘭船隊,離開馬辰國後,心有不甘,便在港口留下眼線;以監視馬辰港,正在將胡椒裝貨的中國船。雷爾生,並且告知眼線,若是看見中國船出海,便命其得趕快划小船,到外海通知荷蘭船。畢竟,若是買賣不成,那便憑船堅利砲,在海上用搶的,用劫的,殺人越貨;而這,正是歐羅巴洲的紅毛人,航遍世界後,稱雄海上的一貫作風。於此數日,這三艘荷蘭船,即使佯裝離開馬辰港。事實上卻始終都在馬辰國的外海徘徊,並將"東印度公司"的旗幟降下;頓變成海上殺人不眨眼,凶狠的私掠船隊。果然,數日後,雷爾生,留在馬辰港的眼線,便即划小船出海,與荷蘭船隊會合;並告知有兩艘中國船,已滿載一整船的胡椒香料出海,正向南航。至於這兩艘,滿載胡椒香料,離開馬辰國出港後,卻被荷蘭人盯上的中國船;正是由蘇鳴崗,所帶領的「李錦記商號」的貨船。

荷蘭人的夾板船,雖比二桅的中國掛簾船,要大上許多。不過因夾板船是尖底海船,高聳的桅桿上風帆又多,因此其海船的航速,與操控的靈活度;卻反要比中國掛簾船,要佔優勢。於此,縱是二艘中國掛簾船,先出港後,徘徊外海的荷蘭私掠船隊,才獲眼線通報;並由後追趕。不過荷蘭私掠船隊,倒是有恃無恐,接獲眼線通報,亦不馬上起錨開航追趕。反是,船長雷爾生,倒是先在船上開起了香檳酒,並與船員們;有如歡慶佳節般的,共飲了一翻。而後一夥紅毛,在甲板上又歌又舞的,慶祝歡飲之半日。霎見得,喝得醉醺醺的雷爾生,這才舉起了槍,"砰"的一聲,朝天開了一槍,並傲慢的高喊說『弟兄們~~咱們海上的狩獵開始囉。二艘中國船,咱們已放他們,先在海上逃了半日。現在咱們就要從後面去追他們。那二艘中國船的船上,都滿載胡椒及香料,少說也值個二三十萬的白銀。加上兩艘中國船,船上應也有百來個中國人。抓了他們當奴隸賣,一個便宜的,就算賣十兩白銀;那少說,也值上千兩的白銀。總之,擄了那兩艘中國船,光是公司分給我們的紅利。到時~~兄弟們~~你們的家裡都富有啦。等到你們穿金戴銀回咱荷蘭國,親戚朋友也都拿你們當英雄看。所以弟兄們~~要當荷蘭國的英雄,你們就拿出本事來。聽令~~現在就起錨開航,主桅滿帆全速前進。咱們就去狩獵~那兩艘中國船!!』。雷爾生一聲令下,甲板上歡呼聲四起。成群的紅毛人,邊齊力拉帆,邊吆喝著唱歌,竟似把擄掠劫殺中國船;當成了享受海上狩獵的樂趣。而亦如船長雷爾生,所預料,追趕了一晝夜後。於這是黎明時分,桅桿上的瞭望兵,果便欣喜的傳來捷報,說已看見二艘中國船,約在幾十海里外;且應不需半日,便能追上。...


黎明時分的汪洋海上,雷爾生,乍聽得瞭望哨兵的叫喊,說是已發現二艘中國船。東邊的海上曙光,斜照在雷爾生的臉龐,只見得雷爾生,嘴叼一根以人的腿骨製成的煙斗,裂嘴而笑;而半邊臉龐在斜照的陽光中,更有如露出海面的珊瑚礁般滿是凹凸坑疤。海船正乘風破浪快速前航,只見雷爾生,高大魁武的身材,走在甲板卻穩若泰山毫不搖晃。至船首跳上一只木箱,雷爾生拿起望遠鏡,便朝前方瞭望;而望遠鏡中,果出現兩艘中國掛簾船。且見兩艘中國船上,船員皆手忙腳亂的或拉帆,或抬砲,顯然似已發現了荷蘭人的船。頓時只見雷爾生,一張疤臉出傲慢神色,冷笑著,對一旁的人說『嘿嘿嘿~~那兩條小魚,發現我們了。正慌得想想逃吶。快逃啊~~快逃啊~~叢林中的小鹿~~拼命的逃啊。呵~~你們不逃,我們這狩獵,還真沒意思吶。呵呵~呵~你們說對不對啊!?』。一旁的人,聽得雷爾生的話,頓哈哈大笑。有一人還打趣,回說『船長~~我從望遠鏡裡,看見他們船上,可是有砲啊。這可不是小鹿啊!!~應該是會咬人的中國豬啊。所以咱們可還是得小心點,勉得殺豬的時候,被牠們反咬一口。哈哈哈!!』。雷爾生聽了,滿臉不以為然的,回說『哼~~中國人什麼時候,也會打砲啦。怕他們船上的砲,該不會是用他們的豆腐糊成的,用來嚇我們的。難道你們這樣,就被嚇著啦。呵~看那兩條中國船,倒也像是紙糊的一樣,我還怕咱們的船航得太快,掀得浪太大;一個不小心,會把他們的船,給打翻了呢!!~唉呦~~那可是兩船滿滿的胡椒,胡椒可貴得跟黃金一樣,值幾十萬銀兩吶,我可捨不得...』。說至此,但見雷爾生,便回頭,朝著船上正操帆的船員,高喊說『中國船就在前面啦。幾十萬銀兩就在前面啦。大夥加把勁,主桅滿帆~全速前進。今天中午前,咱們就要抓到那兩條中國船。荷蘭國的英雄們~~你們光榮的時候到了~』。

海上乘風破浪而行的高桅夾板船,甲板的船員正賣力的拉帆操帆。卻見得雷爾生,手持一根皮鞭,興奮異常的,來回穿梭於甲板的船員間;且口裡鏗鏘有力,直叨叨不休的,鼓舞著士氣說『狩獵已經到了高潮啦~~咱們的獵物正在眼前,驚恐的奔逃吶。狩獵的時候,最讓人期待是什麼??~~就是看見那小鹿,恐懼驚慌的奔逃。然後被槍擊中了,倒在地上,想爬卻再也爬不起來,只能恐懼無助的,等我們走過去。臨死前,那小鹿的眼中,看見我們的恐懼─這就是狩獵,最讓人興奮的時刻了。因為從那小鹿恐懼的眼中,我們知道,我們有權力可以去宰制他們的生死。這個時候~總是讓我感覺,我就像上帝一樣的偉大;因為我可以主宰別人的生死。荷蘭國的英雄們~~現在你們感到興奮嗎??~現在我們的獵物就在前方,因恐懼我們,而驚慌的奔逃。現在你們就像上帝一樣偉大的時刻到了,因為你們現在將有權力,可以主宰這些中國人的生死。因為我們是獵人,他們是獵物,所以他們恐懼我們。但他們中國人,也能無助的恐懼,就像是被槍打中的小鹿一樣,只能等死而已。因為中國人的船,再怎麼恐懼的逃,也是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的。荷蘭國的英雄們~~用力的拉帆,使勁的拉帆~~現在就去抓住我們的獵物吧~』。忽而,只見雷爾生,走到了一名軍官模樣的人旁邊,問說『宋克~~去年,咱東印度公司,在海上劫了多少船啊!?』。但見這叫宋克的軍官,立時回說『報告船長~去年咱荷蘭東印度公司,劫掠了十六艘船。其中三艘葡萄牙人的船,一艘西班牙人的船。還有十二艘中國船!!』。雷爾生聽了,冷笑回說『嘿嘿嘿~去年劫十六艘。公司的業績,總要年年有成長與進步。所以今年,咱們劫掠的成績,可不能少於十六艘船啊。嗯~宋克,你也想在公司昇官發財吧。公司的船隊那麼多,你可要把握機會立功啊。嘿嘿嘿~~』。...

日已近午。海上日正當空,但見得二艘二桅的中國掛簾船在前,三艘高桅大檣的紅毛夾板船,緊追於後;恰如三隻裂嘴利牙的大鯊魚,正在追逐兩條小魚般。二艘中國船上,船工們眼見三艘紅毛船,距離越來越近;此時個個皆滿臉驚恐,甚且滿船似驚惶失措。反觀三艘紅毛夾板船,此時船上卻傳來了,荷蘭人氣勢雄壯的,齊聲合唱起拉帆歌:

『為荷蘭人的利益乾杯,為荷蘭國的利益乾杯;
馳騁海上,我們是荷蘭國的英雄。
荷蘭國的女人小孩,都愛我們,都說我們是荷蘭國的英雄。
國家利益至上,公司的利益至上,我的利益至上;
馳騁海上,我們是荷蘭國的英雄。
為荷蘭人的利益乾杯,為荷蘭國的利益乾杯....』。

二艘中國船,與三艘荷蘭夾板船,二前三後,相距已不到三海里;約已進入了荷蘭人的火砲射擊範圍。甚至荷蘭夾板船上,雄壯嘹亮的歌聲,亦能隨風傳到中國船。此時中國船的船工,聽得紅毛船傳來的歌聲,頓更驚慌失措的恐懼。"轟~"陡然如雷聲霹靂的一聲巨響,一顆從紅毛船上發出的砲,正落於中國船後方,距離十幾丈遠的海中。火砲落海,水花噴濺幾丈高,鹹濕的海水,瞬間飛濺到中國船;濺得船工們一身濕。『紅毛人~開砲了。紅毛人~開砲了。怎麼辦??~怎麼辦??!~頭ㄟ~咱們要不要開砲~還擊??~』『頭ㄟ~咱們是逃不過紅毛船的,還是咱們要停船,把船上的貨給他們,求他們饒我們一命。免得被紅毛人的砲,將我們的船擊沉??』『是啊~頭ㄟ。錢再賺就有,命比較重要啊。要是船被擊沉了。那咱們別說貨了。連命都沒了!』....。眼見船上的船工們,驚恐的詰問;這時,率船隊的蘇鳴崗,可真亦陷入兩難。因為,對目前商務窘迫的「李錦記商號」而言,若是幾十萬銀兩的貨物,被紅毛人劫去;如此一來,無疑是對商號致命的打擊,甚且「李錦記商號」或將因此而破產,也說不定。況且紅毛人在海上劫掠,除了劫貨外,往往是整船連人連船都擄走;並將被擄的人,當成奴隸販賣以以圖利。而倘被販為奴隸,那就真是一輩子,都得做苦工做到死,再無翻身之日。因此停船的下場,縱是保命,恐也終身將為奴隸。但此敵我武力相差懸殊的情況下,若是開砲反擊紅毛船。萬一惹怒了紅毛人,則可能整船被擊沉,或是紅毛人劫貨之後,將整船的人都殺害以洩憤。於此性命交關之際,縱是蘇鳴崗,向是沉著鎮定,可此時卻又怎能不感手足無措。至於此時在中國船後方,相距僅數海哩的荷蘭船上,但見雷爾生,正傲然站於船首。

荷蘭船上,只見雷爾生,拔出腰間的指揮劍,又朝身邊的砲兵,喊說『砲手~~再發一砲。讓他們停船。警告他們要是不乖乖停船的話。咱們就將他們轟沉』。"轟" 轟然一聲巨響,一枚火砲又自荷蘭船射出。但見雷爾生,站在船頭,望著火砲射出,滿臉盡是傲慢的,叨叨罵說『哼~~那些婆羅島的回教徒,只把香料賣給中國人,卻不賣給我們。現在咱就看看~這些中國人買了香料又如何。還不是要落到我們手上,連他們的命,現在也都要落到咱們的手上吶。敢跟我們荷蘭人做對,那是自尋死路。包括那些婆羅島上,信奉伊斯蘭教,可惡的穆斯林也是一樣。咱們早該效法,"十字軍東征"的偉大祖先。將那些可惡的異教徒,一個個給抓起來吊死。扒他們的皮,抽他們的筋!!~~讓他們知道誰才是他們的上帝?誰有權力,可以決定他們的生死.....』。.....


「歷史考証:關於華人在婆羅洲。中國載籍中的婆利和丹丹,在五世紀和六世紀時,曾經向中國進貢方物。這兩個地方顯然都在爪哇島上。婆利、婆羅和浡泥(又作勃泥,渤泥),可以考證在婆羅洲地區。...中國地理學者皆同意婆羅一名,即指婆羅洲。...據中國《宋史》(960年─1279年) 記載,在西元977年利1802年,有個名叫勃泥的王國,向中國朝貢。又據宋代趙汝適撰《諸蕃志》“渤泥國”條(1225年) 所載,每當一艘外國船舶經過渤泥時,船長總是把中國佳餚饋贈蘇丹。....中國的《梁書》(502年─566年) 最早提到婆利;《隋書》(589年─618年) 和《舊唐書》(618年─906年) 也提到婆利之名。這三個朝代的正史皆記述婆利於517年、522年、616年、630年、669年,遣使中國進貢方物。....到了十四世紀,歷史顯得較為明朗。明朝(1368年─1644年) 歷代皇帝再度與南洋各國加強聯繫。1405年,三寶太監鄭和首次奉命下西洋。他前後七度南下,其中兩度據說經過渤泥。....《明史》告訴我們,渤泥國王麻那惹加那(Maradja Karna) 於1408年謁見中國皇帝。這次的謁見,對他來說是很愉快和友好的經驗。不幸他動身返國之前得了重病,結果客死異鄉。中國皇帝旋將其兒子遐旺及王后送回渤泥。....十七世紀隨著海上貿易的擴展,華人與婆羅洲的接觸出現了新線索。這個世紀似乎掀起了華人移居南洋的一系列浪潮。婆羅洲是接受大量增加的華人移民的地區之一。華人來到汶萊、班格爾馬辛(Banjermasin) 及坤甸(Pontianak) 等地區的人數越來越多。當時的華人,已經在婆羅洲的商業領域建立了堅強的基礎。...由於華人在班格爾馬辛的商業據點很牢固,荷蘭人遲至此1664年才能夠同班格爾馬辛蘇丹商達一項貿易協定....」。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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