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 "未來妳說我打算怎麼辦?
   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"而窗外風雨不歇   
  孤獨的人是脆弱的
作繭自縛的我更寧願化成蛹
     因為蛹可以不需要說話不需要回答
    更不需要走出這幽暗的房間

   拿著雨傘我看見妳走在街上
    慢慢消失在黑夜        
 "愛是付出不是施捨"
   我說"愛是關懷不是乞憐"
  當一盞燈照在我的臉上昏昏~
      我閤上我的眼流下一滴淚
 
*淚眼中的妳迅速消失在黑夜
   女孩~但也許沒有妳的離去也就沒有我的悔意
    蛹之生我在迷惘中掙扎
    而光陰卻帶走了我們的愛情~迅速消失在黑夜
 
 生命中最可怕的事莫過於一事無成~
   展開翅膀我也想展開翅膀飛起來
 蛹之死卻在於我始終無法破繭而出
  而光陰卻帶走我們許多美麗的回憶
       迅速消失在黑夜
 


 "我想飛"喃喃喃喃我自言我自語
   妳說"可憐的我生病了"而窗外風雨不歇  
憂鬱即使足以讓人致死
  但作繭自縛的我卻寧願化成蛹
  因為蛹可以不需要面對現實
  但破繭而出總有一天破繭而出~
   我說我會向妳証明我的生命存在有意義有價值

穿上衣裳我看見妳已從我無能為力的眼眸
    慢慢消失在黑夜  
 "愛是付出不是施捨"
我說"愛是關懷不是乞憐"
   當雨滴滑過玻璃窗我看見我的臉龐半邊明亮半邊陰暗
   而天使與魔鬼就在兩邊交戰
 
* 淚眼中的妳迅速消失在黑夜
 女孩~我請妳不要在我最需要妳的時候離開
  蛹之生我在迷惘中掙扎
   而光陰卻帶走了我的愛妳 迅速消失在黑夜
 
我多少年只是用自己的夢想在給別人製造麻煩
    展開翅膀我得展開翅膀快點飛起來  
蛹之死卻在於我始終無法破繭而出
   而光陰卻帶走我們許多美麗的回憶
      迅速的消失在黑夜
 
淚眼中的妳已消失在黑夜~~
  蛹再無法沉睡~我在幽暗的房間
    掙扎著動了起來 站在雨後的玻璃窗前
 因為我看見妳已經從我的生命~
     永遠消失在黑夜 ...」


佛經六道輪迴的靈魂界,阿修羅道的無間苦海。「南贍部洲閻浮堤,東方有山名為鐵圍山,其山黑遂,是為無間地獄所在。無間地獄以東,深海之下,則為阿修羅道所在。甲螺,則仍被困在暗無天日,黑水溝下無間苦海的阿修羅惡道。世人皆渴望長壽,長命百歲,甚至長生不死。但在無間地獄的無間苦海之中,壽長與長生不死,對人而言,卻是最大的痛苦與折磨...」「無間苦海的虛無漫延無盡歲月,上下四方皆是無盡的混沌與漆黑,甲螺,只知道自己置身在一艘破敗若廢墟的海船,名為"東海浮槎";卻不知自己從何處來,又要往何處去?」「海市蜃樓的景象,藉著纏結於身上的千萬條鎖鍊,時而浮現在甲螺眼前的無盡漆黑,一幕幕卻盡是無間地獄的慘絕人寰。而地獄的刀山火海中,那一張張看似熟悉的面孔,更是讓纏結身上的千萬鎖鍊,又似更刺穿甲螺的心;讓他感到萬箭穿心般的痛苦。濃黑的濁氣,頓更從甲螺的身上,有如墨汁般的汨汨而出...」「無止盡的歲月,無止盡的黑暗,無止盡的痛苦;無止盡的絕望,與無止盡的等待。但甲螺卻不知道,自己在等待或期待什麼?只是期待亦就像是心中的一條鎖鏈,由甲螺的心中不斷向無盡的混沌與虛無延伸。一頁頁寫滿了字的紙,則恍若雪花般的,不斷由黑暗中飄下。海船滿結牡蠣殼的甲板上,甲螺依稀想起,由他內心延伸出去的這條鎖鏈,是叫希望。是一絲救贖的希望...」。

西元2013年夏,中華民國一O一年,台灣台中市西屯區。「置身混沌如浩瀚宇宙的黑暗虛空之中,有一個小點吸引著我。夢魘中我知道我在做夢,意識卻感覺也清楚;恍若有一條線拉著我向那黑暗中的點靠近。距離越靠越近,感覺我就像是置身在上下四方,皆漆黑的深海中一樣;口鼻幾難以喘席,身體更感到沉重而痛苦。黑暗虛空中的那個點,離我越來近,亦越來越大。原是一艘古代木造的三桅帆船,就像一座山那麼巨大;亦像是一座山那麼蒼老。船的甲板上,恍若矗立著一個有如岩石般嶙峋,就像一座高樓大廈那麼高的人的身影。年代恍若已經很久遠,岩石般嶙峋的人影,就像一座巨大的石像一般,身上纏結的滿是海草,或是糾結的藤蔓;狀似無限的痛苦...」午夜的幽暗房間,睡夢中的顏程泉,寤寐間,正做著夢。詭譎的夢境,顏程泉雖知是在做夢,感覺意識卻有很清楚,像是靈魂出竅一般。然而也因為夢魘中的意識清楚,所以亦更讓顏程泉,感到夢境中的痛苦─「飛翔在浩瀚的黑暗虛空,我就像是一隻鳥一樣,卻是動作遲鈍緩慢,無法自由。因為像是有繩索綁住我,或像是有魚網網住我,讓我無法掙脫。我拼命的想逃離那艘巨船,與那個巨大的石像。驀然間,卻發現自己身陷在五里霧中,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什麼都看不見...」。

「白茫茫的五里迷霧中,我不斷的行走,就像是一個修行的苦行僧一樣。這裡是一座山。我突然想起這裡就是大度山。而我正跟大甲鎮瀾宮的進香團,一路,要步行到北港去進香。但我覺得很疲倦,走得很緩慢,也走得心灰意冷,更落後了進香團很遠。我垂頭喪氣的想放棄,因為白茫茫的迷霧中,我好像在大度山上迷了路。"叮噹~叮噹~叮噹"迷霧中的山路,我忽然似到了鈴噹聲。參加進香團的香客,手裡都會拿著一根寫著"媽祖遶境進香"的三角旗,三角旗上會掛著一對小鈴噹。"叮噹~叮噹~叮噹"鈴噹聲越來越響亮,感覺應是有進香團的香客,就走距離我不遠的迷霧中。深夜闃無人影的山路,讓人感到有點毛骨悚然。"少年家,你也是要去北港進香的喔!!"忽然我聽到有人向我問候。我猛得回頭,卻看見是一個老婆婆,自迷霧中走來....」「老婆婆,手拿著一根掛有小鈴噹的進香香旗,走起路來叮噹響,因而在迷霧中的夜晚,也能輕易的發現。身材瘦小的老婆婆,約莫六、七十歲,頭髮在腦後挽成個圓髻,身上穿著一席印花布料的老式灰色旗袍。不知為何,乍見老婆婆,忽從迷霧中出現,我竟誤以為看見了過逝了十年的阿嬤。因為記憶中,小時候,當年阿嬷,每年跟大甲鎮瀾宮的進香團,去北港進香,身上也總是穿著著這樣的裝扮。模樣看似阿嬤的老婆婆,走到了我的身邊後,便又笑問我說:"少年家啊,我看你怎麼憂頭鬱臉。啊走路,比我這個六、七十歲的老人,還沒精神!"。...我一臉的苦笑,只是覺得越走腳步越沉重,感覺腿軟的,幾要再抬不起腳,踏出下一步....」。


夢魘中迷霧瀰漫的山路,顏程泉記得自己,好似正跟隨著大甲鎮瀾宮的進香團,欲步行往北港去進香。然而黑夜來臨後,顏程泉不止是遠遠脫了隊,而且還似竟在迷霧中的大度山上,迷了路。山路稀疏的路燈被濃霧的濕氣籠罩,讓夜晚更顯黑暗與詭譎,而顏程泉一個人,踽踽獨行山路的濃霧中,更覺孤單與徬徨。茫茫然,正當顏程泉想放棄繼續前行,濃霧中忽卻聽得有鈴噹聲;而後更見一個老婆婆拿著進香的香旗,自濃霧中走來。顯然老婆婆,也是要去北港掛火進香的。見了顏程泉獨行,老婆婆便與顏程泉同行,且一路攀談。由於老婆婆,感覺就像阿嬤一樣的親切。所以顏程泉,倒也不介意這老婆婆,一路的攀談,對他問東問西。老婆婆先是問顏程泉說─「年紀輕輕,為何看起來卻一臉憂鬱愁容」。而顏程泉,只簡單的回說─「因人生不如意」。老婆婆,又問顏程泉說─「今年幾歲,在做什麼頭路?」。顏程泉,對於別人問這樣的問題,則慣常回說「已經四十幾歲,仍然一事無成!」。老婆婆,見顏程泉一臉精神萎靡不振,便說─「少年家,我吃到這麼老,也看人看得不少。稍微也會看一點面相跟算命。啊我看你相貌堂堂,命格不凡,不像是一個一事無成的人。嘸少年家,你給我你的生辰八字,我幫你算算看!!」。

老婆婆,說要幫顏程泉算命。濃霧中的山路同行,閒來無事,顏程泉也不避諱什麼,便將自己的生辰八字,告訴了老婆婆。老婆婆掐指算著,思索了會,說『少年家。你現在還沒娶某喔!』。顏程泉,回說『是呀!』。老婆婆,接口笑說『對啦。你的塵緣淺,但是業重。應該在世間,也是比較難有姻緣。依你的命格看來,照理說,你應該在十歲之前,就應該會回去了。啊是不是這樣,你在十歲之前,是不是有發生差一點就沒命的事,還是生大病?』。被老婆婆這麼一問,顏程泉凜然一驚。因為顏程泉,確實在十歲以前,曾發生兩次車禍,差點就喪命。第一次是七歲,正要上小學那一年。因為顏程泉,想跟哥哥到小學去看看;不慎卻在到學校的路上,被一輛摩托車撞到。當時顏程泉被撞成重傷,兩手手臂都骨折,腿骨也骨折。幸得,當時三叔公,正在附近的田裡工作,見到車禍,趕緊趕來;叫那個騎機車的,將顏程泉載到醫院去急救。否則荒郊野外,顏程泉的小命,恐早已不保。另一次,約是就是十歲那年,就是唸國小三年級的時候。當時放學回家的路上,顏程泉跟村裡的小孩,比賽賽跑。結果顏程泉跑得最快,衝在最前後,但就在經過一個路口的死角。當時顏程泉頭也沒抬的,就直衝向路口。誰知一輛紡織廠的大貨車,正巧亦要駛過路口。轟然一聲巨響,顏程泉與那輛大貨車,便在路口的死角,對撞。頓時顏程泉只覺腦海一片天旋地轉,眼前一片黑,便昏過去;撞成了腦震盪。千鈞一髮,幸得大貨車即時煞住,沒將顏程泉碾過,這才讓顏程泉,又撿回一條小命。此時,老婆婆問起,而顏程泉便也如實以告。

迷霧中的山路,路燈昏慘慘,聽老婆婆又說『是啦。這就沒錯。少年家。你的本命,帶魁公,是帶有天命的人。既然你沒在十歲以前回去,那就是你在這世間,有事情得去完成。這就是你的業,就是你必須擔的責任就是了。而且少年家,你很有佛緣,智慧也很高。照我看,你上世人,應該是一個修行人。而且還是個苦行僧。所以你的後面,跟著很多人。所以你的業很重....』。起初顏程泉,聽老婆婆說他上輩子是一個苦行僧,已感訝異。但老婆婆,後面接著說的話,說顏程泉的背後跟著很多人。而這可就讓顏程泉,頓時感到背脊一陣發涼,恍若一陣熱氣從心口蒸發掉,渾身不禁起了雞皮疙瘩。因為這迷霧中的山路上,一片冷清空蕩,除了顏程泉與老婆婆同行外,那裡還有人。五里霧中,陡然像是有一陣陰風,從背後吹來。顏程泉不知老婆婆,為何說他背後跟著很多人,只是忍不住的回頭;頓時腦海中,更不禁浮現,關於大度山的傳說─「大甲鎮瀾宮的媽祖遶境進香,所經過的大甲,清水,沙鹿,龍井,轉向大度山,往大肚;再往烏日,再到彰化。據說這條媽祖進香祈福遶境的路,正就是古代平埔族的大度山王國,亡國之前,於庸正年間,與清兵最後決戰的古戰場。史料記載,當時大度山國的巴布拉族人,因不堪受到漢人欺凌,便聯合大甲溪北方的道卡斯族人;還有大肚溪以南的巴布薩族人,及洪雅人,攻佔了彰化省城。清兵大舉反攻,導致雙方死傷慘重。大甲媽祖繞境的路,既是古戰場,一路上自難免枉死冤魂徘徊,孤魂野鬼遍佈。而這也難怪需要靠媽祖遶境,以其神力,來收伏這些因戰爭惡死的孤魂野鬼;以祈求地方的平安....」。


「老婆婆說我的後面,跟著很多人?~難道就是大度山這個古戰場,自古以來飄蕩的孤魂野鬼?對了,上次那個女命理師也說,我們顏家倒房的,無人祭拜的祖先,都跟著我?難道這是真的?」昏慘慘的山路上,回頭,除了瀰漫的迷霧什麼都看不見,但想及此,顏程泉卻仍不禁打了個寒顫;頓時不由自主的,感到毛骨悚然。這時老婆婆,似看出了顏程泉的心事,倒是和靄的,笑著又說『少年家。免驚啦。他們不會害你啦。他們只是跟你有緣,而且信任你,所以想要跟著你一起修行而已。而且你能渡過之前的劫厄,還多虧都是他們暗中的幫忙哩。只不過肩頭,揹著這麼這麼的業,你這世人的路,難免要走得很辛苦,就是了。啊少年家,這些跟著你的人,總是希望能著你一起修行,寄望你的智慧,能助他們解脫苦海;渡他們離開無涯的苦海,找到蓬萊仙島。所以說,你若能以你的智慧跟能力,渡這些跟著你的人,這也是一種功德啦!!』。

顏程泉,大概聽懂老婆婆的意思─應就是顏程泉,背後跟著的一大群孤魂野鬼;是希望顏程泉做功德,渡脫他們離開苦海。這樣的說法,倒是跟顏程泉,前不久,遇到了那個女命理師,對父母說的話,有點類似。大概就是要花幾十萬塊錢,去買香,送到廟裡給人家燒,做功德;然後,來渡脫那些糾纏的無主孤魂。但想及此,顏程泉不禁神色凜然,語氣帶著防衛的,說『阿婆啊。我也沒頭路,也沒賺錢,褲袋空空的,連吃飯的錢都快沒有了。連我自己都要喝西北風了,連我自己都沒辦法度日了。啊我那還有辦法,去渡這些孤魂野鬼啦。反正,我也沒某沒猴,擱一事無成,窮得快被鬼拖去。啊看他們想怎麼樣,隨便他們啦...』。老婆婆,仍是和靄的笑說『少年家。不能這樣講。你太看輕你自己了。世間人,賺大錢的,做大官的,有權有勢的,名利雙收的,妻兒成群的。看起來是很有成就。但是在神明的眼裡,卻不一定是這樣。因為咱說的這個世間,不過就是一個浮面而已。啊人活在世間,就像是浮萍浮在水面。但是神明的眼睛看到的,不只是水面而已,神明還能看到水面的底下。就是神明的眼睛,能看到六道輪迴,能看到前生今生跟來世,也可以看到魂魄的靈界』。

『啊少年家。一個人,有成就還是沒成就,有功德還是沒功德,在神明的眼裡,也不是只有看這個世間的浮面而已。就像是俗話常說─真正的廟,是蓋在人的心內。啊修行的人,就是將廟蓋在自己的心內。所以說,世間人,有些人沒某沒猴,沒頭路,擱沒賺錢,在人的眼裡,看起來確實是一個沒路用的人。就像有個故事說。古早時候,有一個人種了一種大瓠瓜。這種大瓠瓜的葫蘆,長得比人還大。但這種瓠瓜很難吃,而且曬乾了想把葫蘆剖開當水瓢,水瓢也太大,不能使用。所以大家都說,種這種瓠瓜沒有用。但誰知道,有一天做了大水災。而這種瓠瓜因為很大,可以當船,所以在水災中,渡救了很多人。就是這樣,誰想得到大家以為沒用的大瓠瓜,居然可以用來救很多人。世間人也一樣,有些人在別人的眼裡,或許被認為是無路用的。但在神明的眼裡,或許卻是有用的。就像是大瓠瓜一樣,若能渡人救人,這就是大成就,就是大功德啊...』迷霧中同行,老婆婆的話,講得似頗富哲理。但此時的顏程泉,聽了老婆婆的一翻話後,腦海中,卻是始終盤旋在一個問題上。即是─「神明的眼裡,所看到的人及世間,究竟是什麼樣子?又或是,在神明的眼裡,一個人的生命,究竟怎樣才算有價值?」。

「神明的眼裡,所看到的人及世間,究竟是什麼樣子?」迷霧中的山路,顏程泉的腦海中,不斷的盤桓著這個問題。近來,由於顏程泉接觸了不少「量子物理學」的東西,此時自不禁,亦從量子物理學的角度,去思索。

「量子力學,早已証明宇宙具有多重時空。有人推算宇宙,至少具有六度時空的重疊。有人則推算,應是有十一度的時空。甚而有物理學家推算,應是二十六度時空的重疊。總之無論如何,僅具有三度空間解析能力的人類,所見到宇宙及世界,其實就只是一個宇宙及生命的片面而已,並非完整的宇宙與生命。人類所說的神明,應就是智慧與能力比人類高出許多的生命體。人類具有三度空間的解析能力,假設神明是宇宙中,具有五度或六度空間解析能力的生命體。那神明眼中看到的宇宙與生命,又會是以怎樣的形式呈現?」「人類與螞蟻,是同時存在的。但螞蟻僅具有二度空間的平面解析能力,所以並無法察覺到三度空間的人。因此就算人類與螞蟻同時存在,但螞蟻卻不知道有人類的存在。那神明與人類,是否也是如此?具有五度空間能力的神明,其生命存在的形式亦跨越多度時空;但僅具三度空間解析能力的人類,就算與神明同時存在,卻也無法察覺神明的存在。是否神明在看人類,亦就像是人類在看螞蟻一樣?若是這樣,神明又會是以怎樣的角度,來評價一個人生命的價值?」。

「老婆婆說,真正的廟,是蓋在人的內心。老婆婆說的"廟",應該就是道家所說的"道",佛家所說的"實相";或是西方人慣說的"真理"。宗教所說的廟、道、實相,或是真理,雖然都是看不見的;但由宗教的觀點而言,那卻才是生命真實的真相。而現代的量子力學,亦有類似的觀點。量子物理學認為,宇宙只是一個由粒子構成的訊息場。這就像是網際網路的世界一樣,原本僅是由0與1的數據串流,構築而成。但網路世界,有如另一個人類世界般,如此豐富;全是藉著每個人的電腦,解讀這網際網路上,0與1的數據串流而成。宇宙訊息場,亦是如此,只是由粒子構築而成。而人們以為看見的宇宙與世界,其實也只是每個人的大腦,對宇宙的粒子訊息場,解讀而成。換言之,人們以為的宇宙與世界,其實只是人的大腦,擷取宇宙訊息場的粒子訊息,構築在人的大腦,構築在人的內心。而這或許,就是老婆婆所說,真正的廟,是蓋在人的內心吧。而且也許也只有蓋在人內心的廟,才是真的。因為宇宙的粒子訊息場,其實只是一片不確定的混沌...」。

「那老婆婆說,我的背後跟著許多人,又是怎麼回事?難道這個老婆婆,她能看到這三度空間以外的事物。量子力學上,存在許多無法以科學邏輯解釋的現象。譬如:量子纏結,又鬼魅般的纏結。即兩個以同樣頻率共振的粒子間,不管將兩個粒子分離有多遠;只要改變其中一個粒子的振動頻率,則另一個粒子的振動頻率,立即也會隨之改變。就算是一個粒子在地球,一個粒子在月球,兩個粒子也會繼續以相同的頻率共振。又或是將兩個粒子,分離在不同的時空之中,亦是如此。因而有人推論:所謂人的靈魂,應就是一個可以跨越時空的量子磁場;而人的思想與意識,則亦是帶有能量的粒子。因而人能夠藉著思想,將粒子投射出去。倘這個推論成立,那一個人便能藉著愛怨情仇,將思想的粒子,投射到別人的身上;甚至是跨越不同的時空,無遠弗及。佛教所說的因果輪迴,善惡終有報,或許也就植基這"量子纏結"上。因為兩個人之間,若有所謂的愛怨情仇存在,那兩個的身上,或靈魂的磁場;必定也會存在彼此思想粒子的投射,進而形成"量子纏結"。而且只要彼此有"量子纏結"的存在,那那怕有的在天堂,有的在地獄,有的在人間;彼此間也將糾纏不清。...難道老婆婆說的,跟在我後面的很多人,就是跟我之間有"量子纏結"關係的人嗎?...」。

「量子纏結,粒子鬼魅般的纏結現象....」迷霧中的山路,顏程泉的腦海,不斷浮現關於量子物理學的一些理論。濕濛濛的霧氣,飄入了顏程泉的眼簾,白茫茫的霧中,似還飄著一縷縷的蜘蛛絲。山路上林木多,夜晚常會飄著蜘蛛網,原本顏程泉也不以為意。正巧行過一盞迷濛的路燈下,迷霧中一縷縷細細的蜘蛛絲,映著路燈的光線,恰似飄蕩在空氣中帶的微光的細線。正就此時,顏程泉但見幾縷蜘蛛絲,迎面而來,自然而然便伸手,想把蜘蛛絲拉掉。但怪的是,當顏程泉伸手,往飄蕩在空氣中的蜘蛛絲一抓;卻似什麼都沒抓到。幾縷微光的蜘蛛絲,仍舊飄蕩在眼前,恍若顏程泉的手,從未碰觸過它們一樣。顏程泉覺得怪異,便又再次伸手一抓。結果還是一樣,那幾縷帶著微光的蜘蛛絲,依舊在眼前飄蕩。不止於此,當顏程泉將手伸起之時,竟發現,自己的手上纏滿了蜘蛛絲。......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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