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石尤風,吹捲海雲如轉蓬。連艘載米一萬石,巨浪打頭不得東。東征將士饑欲死,西望糧船來不駛。再遭石尤阻幾程,索我枯魚之肆矣。噫吁嚱,人生慘毒莫如饑。沿海生靈慘毒遍,今日也教將士知。」

 

 

44-1、亂世鴛鴦雙飛的廈門延平王府

 

西元1661年,明永曆十五年,廈門。「石尤風,吹捲海雲如轉蓬。連艘載米一萬石,巨浪打頭不得東。東征將士饑欲死,西望糧船來不駛。再遭石尤阻幾程,索我枯魚之肆矣。噫吁嚱,人生慘毒莫如饑。沿海生靈慘毒遍,今日也教將士知。」自從國姓爺率兵東征台灣後,廈門的村里市井間,便開始傳頌起這首名為《石尤風》的詩歌。石尤風的典故,據傳是古時候,有一個姓石的女子,嫁給了一個姓尤的丈夫。夫妻原本感情甚篤。後來姓尤的丈夫必須出遠門去經商,妻子石氏再怎麼勸阻,也無法阻止丈夫出遠門。而那尤姓丈夫出遠門後,更也就此一去不回。使得那妻子石氏,沒了夫君倚靠,日夜思念,終至一病不起。臨死前,更有如詛咒般的嘆說:『我就恨不能阻止夫君出遠門,才會落得如此!從今以後,倘若有商旅要拋家棄子遠行,我就必當化成大風,為天下的婦女阻止這些男人的遠行!』所以所謂石尤風,通常也就被稱為是逆風,或者是海上讓船隻無法航行的狂風巨浪。而國姓爺率兵東征台灣後,流行於廈門市景的這首石尤風的詩歌,其大意約就是說─

「讓人不能出海航行的石尤風啊!吹捲了海上的雲朵就像是扭轉了船帆的蓬。一艘連著一艘的大船載了米糧一萬石,可惜海上狂濤巨浪打來無法出海航向台灣。東征台灣的將士,聽說都快要餓死了,一直派人來廈門要糧,眼巴巴的望向西邊,糧船卻不來。倘若海上狂濤巨浪的石尤風再阻止糧船出海,那東征台灣的將士,恐怕就要像是在乾旱的河床,飢渴死而的魚了。哎呀!人生的淒慘最慘就是鬧飢荒。沿海十幾年的征戰,徵糧徵餉,竭澤而漁,百姓都已經生靈塗炭。今日也就讓東征台灣的將士知道,甚麼叫做鬧飢荒!」

 

「噫吁嚱,人生慘毒莫如饑。沿海生靈慘毒遍,今日也教將士知。」由不得廈門百姓要心懷怨恨。正是國姓爺率兵渡海,東征台灣後,廈門與沿海一帶,處境卻是更加悽慘。且說國姓爺北伐南京失敗後,原本藏身西南的永曆帝,也逃往緬甸。至此,基本上滿清已經一統中國,唯存金廈二島,尚不肯屈服。國姓爺叛將海澄公黃梧,深知鄭家軍最大的弱點,就是糧餉的問題。所以黃梧上奏滿清朝廷,獻上「滅賊五策」。其中第一策─五省遷界,就是諫請滿清朝廷,將山東、江蘇、浙江、福建至廣東,五個沿海省分的百姓,遷入內地三十里。並在五省沿海的三十里地內,挖出一條界溝、溝內建起有如萬里長城般的界牆,並沿牆駐軍設立瞭望台與哨站,以監控阻絕百姓到界牆之外。如此一來,海逆鄭成功無法再從沿海徵糧徵餉,時日一久,必然就將軍心瓦解,不戰而潰。而為了斷絕鄭家軍的糧餉來源,滿清朝廷還真的不惜有如秦始皇建萬里長城般,從山東至廣東的五省沿海,動員萬萬百姓,挖起了界溝、建起了界牆。隨之朝廷一紙令下,官兵鞭打驅離,硬將界牆外的百姓,後撤三十里,遷入界牆之內。就此,原本五省沿海的膏腴之地,田地廢棄,房舍拆毀,竟成蛇毀虎狼盤據與匪盜出沒的荒蕪之地。而百姓被強遷於界牆之內後,則身家產財一夕全無,唯流離失所,妻離子散,哀鴻遍野。至於,原本就已坐困愁城的金廈二島,面對此五省遷界後,糧食不足的困境,更是有如雪上加霜。這也難怪,沿海與金廈百姓,飢荒度日下,要對國姓爺興兵抗清,怨聲載道。

然值此烽火亂世,這邊五省遷界,百姓苦不堪言。那邊國姓爺率兵渡海征台,同樣也是將士挨餓,水土不服、病者過半,傷亡慘重。但亂世之中,依然有兒女情長,卻也不是所有人都有如墮入地獄般的痛苦。至少廈門思明的延平王府內,可就是一片蜂蝶飛舞,春色無邊。

 

 

廈門思明州延平王府內,花柳繁茂,滿園春色,可真有如亂世之中的世外桃源。既是世外桃源,自然得有鴛鴦蝴蝶,與神仙眷侶相伴。這不!王府內院中堂,棟樑林立的迴廊與雕龍畫鳳的屏風間,見一群彩衣飄飄宛如蝴蝶飛舞般的仙女,正與一個幼兒玩著捉迷藏的遊戲。偶見一仙女,雙眉如遠山淡掃撥眼朦朧,纖細窈窕身段宛若楊柳不勝衣,一身花布短襦衫襯得是酥胸豐滿,斜拽百褶裙下更見繡花金蓮步步輕挑。而那一雙輕挑的小腳,卻是在中堂的屏風棟樑間閃著躲著,就漸漸遠離了正玩著捉迷藏的中堂,直朝著隔院靜謐的書房而來。繞過一座假山後,又經過亭台樓閣與花園的小橋流水,眼見書房的門扉半掩。於是那仙女,雙眼靈巧的左顧右盼後,一個閃身即側身躲入了書房。書房內有個年輕的美男子,膚色白皙,文質彬彬,舉止風流倜黨,卻是一副坐立難安,像是心神不寧的在等待著甚麼人。不正是延平王的世子,年方弱冠的鄭經。一見仙女閃身入書房,霎時鄭經兩眼發亮,立時有如一匹脫韁野馬奔上前。迫不及待,伸手掩上書房門扉後。見鄭經立刻把那仙女給壓在門扉上,煞如餓狼撲羊般,是親嘴又是摸奶,嘴裡還胡亂的直說:『娘啊!娘啊!我在書房等你半日了!你再不來,我可想死你了!娘啊!娘啊!快快餵我點乳吧!不然我可真餓壞了呀!』

見鄭經猴急,那仙女也是欲迎還拒,卻只是被壓在門扉上,嬌喘微微的說了聲:『阿舍!我怎捨得讓你餓!這不就來給你餵乳了嗎?但你可不能太貪吃,還得留點給你弟弟!』原來,那從玩著捉迷藏的內院中堂,悄悄來到鄭經書房,仙女般的女子,正是其年幼小弟鄭智的乳母─陳昭娘。

 

曠男癡女,一片春心蕩漾。只因陳昭娘在內院為鄭智餵乳,鄭經去向母親董夫人請安,偶然見得,就此一見傾心。郎有情女有意,彼此言語調情後,鄭經欲罷不能,即邀陳昭娘,相約書房見。陳昭娘既來相會,那在書房等了半日的鄭經,一見佳人來到,怎能不天雷勾動地火;頓是將一對偷歡男女燒成了乾柴烈火。『娘啊!娘啊!我要吃乳!餵我吃乳!』才說想吃奶,驟見鄭經,兩手伸到了陳昭娘胸前,奮力就扒開了陳昭娘的胸前衣物。陡見陳昭娘,雙乳裸裎,鄭經那還顧得性命。一張流涎的嘴,撲上乳房,含住了陳昭娘的乳頭,鄭經就開始奮力的吸。但鄭經畢竟是個,已然年近二十的男子,吸起奶來,豈會如幼兒。只見那鄭經那一張大嘴吸起奶來,幾乎是把陳昭娘的半個乳房,都吸入了嘴裡。儘管吃痛,但陳昭娘卻是仍有如個慈母般,邊愛撫著鄭經的頭,邊嬌聲嬌氣的說:『阿舍!我可沒辦法給你餵乳太久。我是剛剛抱智兒到中堂,叫了幾個婢女來跟他玩捉迷藏,趁機才跑來書房見你的。就怕智兒找不到我會哭。所以我大概只有一盞茶的時間。阿舍!如果你想吃乳就趕快吃,如果你想對我說甚麼就趕快說!不然我得趕快趕回去,給你的小弟餵乳!』

 

「男尊女卑」這是自古聖賢,定下來的禮教與倫常規矩,誰也不能違背。「三從四德」更是明言,一個女人需得在家從父、出嫁從夫、夫死從子。總之一個女人若是要受人讚揚,那就是得嫁雞隨雞,嫁狗隨狗,妻以夫貴,母以子貴。所以一個女人的美德,就是要恰有如沒有骨頭的藤蔓般,只有纏繞樹木般的攀附著男人,善於有如駕馬車般的馭夫馭子。如此方能被視為有才幹。書香門第的名媛淑女,官宦富貴之家的大家閨秀,講究的是門當戶對,嫁入豪門自當都是正室與元配,順理成章就是一身富貴。然而一般的平凡女子,或做婢女或做下人的,倘想出頭地,那就非得使盡渾身解數,有如一個花街柳巷的妓女般,去勾引有權有勢,或有錢的公子或老爺。如此方有一夕飛上枝頭當鳳凰的機會。幸虧,權貴之家的公子或老爺,少不得家裡總有三妻四妾。一支茶壺可配好幾只茶杯之下,總算也為那些渴望擠身榮華富貴的平凡女子,闢出了一條終南捷徑。譬若這入了王府當乳母的陳昭娘,就是一例。當也算是老天冥冥中幫忙的天作之合。正逢戰亂,延平王長年在外征戰,王府裡沒大人。又正巧碰上世子鄭經,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。其精力旺盛,恰如一批脫韁野馬,而且還是一匹正在發情的脫韁野馬。任憑誰也管不住鄭經的風流成性。就算其母董夫人,也管不住。

 

「只要能夠攀附上錦舍,被其收為側室,日後在王府,那就錦衣玉食、榮華富貴可期。若能再給他生個兒子,則日後扶正,當上王后也不是不可能!」一見鄭經這性好漁色的年輕主子,莫說陳昭娘,入了王府當乳母後,沒有這份心思。畢竟只要能得鄭經青眼,偶然一回頭,那怕乳母婢女也能成為人上人。正有這份渴望成為人上人的心思。況年已二十六的陳昭娘,可比鄭經年長好幾歲,且又已為人婦。自然對於男女曖昧情事,桃花勾引之術,也更加了然於胸。要不,當鄭經入內院向母親請安,只是偶然在窗口偷窺陳昭娘餵乳,還出言調情。而那陳昭娘不但不加斥責,反卻是出言挑逗。惹得鄭經是慾火從心頭燒到了褲底,欲罷不能。要不,當鄭經邀陳昭娘到書房相會,倘若不是有攀權附貴的心思。而那陳昭娘又怎會趁著在中堂,與鄭智玩捉迷藏之時,卻是避開眾人耳目,偷偷來到書房與鄭經相會。既在書房相會,得近世子天顏,如此天賜良機,陳昭娘又豈能不使盡渾身解數。只要能釣上鄭經這隻大魚,一時恨不能把奇門遁甲、桃花符紙、茅山草人的旁門左道之術都用上。因知「吃快弄破碗」,放長線才能釣大魚。且陳昭娘既為乳母,又豈會不知─男人就像是幼兒,若要男人聽話,那就不能把男人餵飽,就是要讓男人總是半餓著。如此方能駕馭。所以縱是已偷偷來到書房與鄭經相會,一解鄭經相思之苦。但那陳昭娘,卻是一開口就對鄭經說─「只有一盞茶的時間...還得趕回去給鄭智餵乳!」

 

 

『甚麼!只有一盞茶的時間!還要趕回去給我小弟餵乳!』果然,當鄭經聽得聽得陳昭娘說,還要趕回去給鄭智餵奶,頓是醋勁大發。畢竟鄭經也才從陳昭娘的乳房,剛吸了幾口奶而已,正是意猶未盡。聽得陳昭娘立刻又要走,怎能不當即變臉。一張臉因慾火焚燒而漲紅,兩眼直瞪著就像要噴出火來般。陡見鄭經,忽而雙手一撩,竟把陳昭娘的百褶裙,從腳踝給撩掀到腰際。一聲驚呼下,頓見陳昭娘下身兩條白嫩的腿,盡裸露眼前。鄭經卻是色眼逼人,滿嘴還假嗔假怒,咧嘴直說:『啐!給我小弟餵什麼乳!我都還沒吃飽咧!虧我等了你半日,你卻只給我一盞茶的時間。一盞茶的時間,能幹啥事!別說要說甚麼貼心話了,就連吃乳都不能了!那那~~那我就只有直接肏你了!否則你這騷娘,把我的火都勾上來了。若不出這火,如何消我心頭怨恨!』話才說完,果見鄭經還真的動手動腳起來。一手掀起陳昭娘的百褶裙,捨不得放下,一手又忙去解自己的褲頭。偏偏褲頭繫得太緊,手忙腳亂了半日,還解不開。索性鄭經把高提在手中的百褶裙的裙角,塞入了陳昭娘的嘴裡,喝令:『咬著!』見陳昭娘老老實實把裙角咬住,鄭經總算是騰出了兩手來,忙解開褲頭。褲頭解開,一見鬆垮的褲子頓從鄭經的胯下掉落。當即就把胯下那根已然硬挺,有如燒紅的鐵棍,挺到了陳昭娘的面前。

 

陳昭娘本就是個有夫之婦,還生過了囝仔,對男人的胯下之物,也不陌生。然見光天白日下,見得鄭經脫下褲頭,裸露下體硬物,卻還是不免露出一臉的嬌羞驚恐。偏偏嘴裡咬著裙角,也不敢放下,只得滿嘴咿咿嗚嗚,也不知說甚麼。鄭經見狀,更絕血脈噴張,即裂嘴笑說:『娘別急!今日我既吃了你的乳。也不會白吃你的乳!等等我自然也有好東西餵飽你!』語罷。一個欺身向前,鄭經已然一把將陳昭娘按在門扉上。手忙腳亂的,抬起了陳昭娘的一條白嫩的腿來,下身一個硬挺而進,已然將胯下燒紅的鐵棍,送入陳昭娘的雙腿間直沒入底。魚水交歡,就這麼以嫦娥飛天的姿勢,共赴巫山雲雨。而那陳昭娘果真也有勾魂攝魄的本事,當鄭經將他胯下燒紅的鐵棍,方送入陳昭娘的溫暖體內之。驟見陳昭娘櫻唇微啟,發出"嚶"一聲呻吟,頓是渾身有如被烈火燒熔的蠟般,癱軟到了鄭經的身上。其如癡如醉,渾身之癱軟,直如軟到不能再軟的麻糬,倒入在鄭經的懷中。煞更是激得鄭經雄心萬丈,有如奔騰的浪濤般,一波波不住的衝撞。撞得書房的門扉,忒真如遭到狂風暴雨襲擊般,砰砰響個不停。當此男女苟合激戰之時,正巧,管家福伯從書房門外經過。見得那書房的門扉,不住的碰撞,福伯也不知何事。即喊了聲:『錦舍啊!書門裡怎麼回事?有人在裡面打架嗎?怎麼這門撞得這麼厲害!』被管家福伯突然這麼一問。正在苟合偷情的鄭經與陳昭娘,雙雙吃了一驚。鄭經忙摀住了陳昭娘的嘴,讓他別發出聲。隨之忙回:『福伯!沒事!門壞了,我正在打一根木樁拴住!』管家福伯聽了,則回:『錦舍!你在打木樁啊!那要不要我進去幫忙啊?』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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