鰲峰的文學殿堂

七月的平湖嶼。平湖島的平湖港，只見七艘荷蘭戰艦，一列橫陳於海上，擺開陣仗，砲口皆朝向陸地；正猛烈的火砲轟擊向陸地。正是副將高文律的建言。所以海狼雷爾生，於澳門敗戰後，退無可退，為挽顏面之下；便率七艘荷蘭戰艦，乘風北上，欲佔領其所謂的漁夫群島。而這荷蘭人所稱的漁夫群島，即就是福建月泉港與台灣笨港間，黑水溝上的澎湖群島；亦是漳泉河洛人，自古所稱的平湖嶼，或是平湖島。儘管漁夫群島上，並無城池或砲台，可以反擊荷蘭艦隊；甚至島上的百姓或漁民，亦無什麼火器可以反抗荷蘭艦隊。然而，荷蘭艦隊司令─海狼雷爾生，卻仍然如臨大敵般，以艦隊上百門火砲的砲火，幾似要把整個島都夷為平地般的，不斷猛烈攻擊陸地。

「澳門敗戰後，艦隊士兵，士氣低落。士兵們需要打一場勝仗，來提振士氣。只要喚醒其內心中的野性，只要激起其原本的獸性，那就算是一隻被豢養馴服的家犬，也會變成一頭凶猛殘酷的狼。....弱肉強食，原本就是這個世界的普世價值。就像是海裡的大魚吃小魚，小魚吃蝦米的道理一樣。只有強者，就像鯊魚，才能統治海洋。讓海中的萬物，都成為其食物。而一個人處在弱肉強食的世界，若想變成一個強者，那就得讓自己變成一頭殘酷的狼；或變成一條人群中凶猛的鯊魚...」寬邊帽上的鴕鳥羽毛隨海風飄揚，見得海狼雷爾生，坑疤如珊瑚岩的凶狠臉上，眼神滿是冷酷的殺氣。畢竟澳門敗戰，對生性驕傲的雷爾生而言，打擊著實太大。一艘戰艦被擊沉，死傷被俘近三百人，英國盟軍還背信撤離；在在，對雷爾生而言，直是心中一股憤恨無法宣洩。再別說整支艦隊的士兵，自敗戰後，更有如鬥敗的公雞一樣，人人一付垂頭喪氣；有如整支艦隊，盡被一層灰色的沉沉死氣所籠罩。但雷爾生是個能征善戰的海戰英雄，自是知道該怎麼鼓舞士兵的士氣；亦知當此之時，莫過於打一場大勝仗，才能重振整個艦隊的士氣。

七艘荷蘭戰艦也不知發了幾百門火砲後，島上早已盡成一片煙硝火海，港口的漁船也大半都被擊沉。這時，見得海狼雷爾生，拔出腰間指揮刀，倘又是一付氣勢雄壯，有如獅吼般的下令：『弟兄們~~放下小船。準備搶灘登岸。漁夫群島，這是中國的領土。我們荷蘭東印度公司，今天就要在中國的土地上，開第一砲，拿下第一個殖民地。在中國拿下第一個殖民地，這就是我們艦隊來到中國的主要目地。只要能攻下漁夫群島當殖民地，我們艦隊的任務就成功了。今天，這是我們荷蘭人，重要的一刻。各位弟兄奮勇殺敵，必將成為名垂青史的英雄...』。喝令聲中，軍令既下，七艘戰艦號角，此起彼落，旗手打旗互相呼應。一艘一艘的登岸小船，迅速的，被從大船的舷邊垂掛而下。僅片刻功夫，七艘大船周圍已遍佈數十艘的登岸小船；且見這些遍海的小船，更乘著漲潮的海水，齊奮力划向平湖島的岸邊。

荷蘭艦隊突如其來的襲擊，澎湖的漁民及百姓，措手不及；既來不及防備，亦無力防備。一陣火砲如雨下的猛烈砲擊過後，從港口到紅木埕的聚落，早是一片哀鴻遍野。父母在烽火中驚恐的喊叫，四處尋找著走失的孩子。烽火中倖存的子女，想從崩頹陷入火海的房屋中救出年邁的父母人。斷腿殘肢遍地，誰也不知道那被炸得粉身碎骨的一攤肉泥，是誰的父母妻兒？只是陣陣熏熱的海風中，砲火的煙塵漫天，哀嚎慘叫聲不絕於耳；霎時原本寧靜的漁村成了煉獄，人間慘劇莫過於此。但這人間的慘劇也只是剛開始而已。因為"荷蘭東印度公司"四騎士中，最善於征戰與冷酷嗜殺的"紅馬騎士"─海狼雷爾生來了。聖經啟示錄寫到：「....羔羊揭開第二印的時候，我聽見第二個活物說，你來。我就觀看，看哪，另有一匹紅馬出去。騎在馬上的得了權柄，可以從地上奪去太平，使人彼此相殺，又有一把大刀賜給他....」。

『弟兄們~~衝啊~~為荷蘭國的利益而戰，為荷蘭東印度公司的利益而戰...』遍海的小船，隨着漲潮的海水搶灘上岸後，軍隊集結後，見得海狼雷爾生，身先士卒，手中揮舞著指揮刀，大聲的喊殺。一隊一隊的荷蘭士兵，手中拿著火繩槍，就像帶著獠牙的嗜血狼群，直往紅木埕的聚落衝殺而去；一路見人殺人，見狗殺狗。而澎湖的漁民及百姓，手無寸鐵，亦無武裝，見得砲火煙硝中，一群群高頭大馬宛如猛獸般的紅毛番殺來。為把家園，這些澎湖百姓與漁民，亦只能撿拾石頭丟向紅毛番，予以反擊。

澎湖百姓扔石頭反擊，如何能對付的了荷蘭人的槍砲。不消一刻鐘的時間，登岸的荷蘭軍隊，如入無人之境；並在海狼雷爾生的英勇率領作戰下，已然將整個紅木埕聚落都給佔領。而且對荷蘭艦隊與海狼雷爾生而言，這直是一場與中國的戰爭，空前未有的大勝仗。因為登岸作戰的數百荷蘭士兵中，無一人傷亡，頂多就是有幾人，因被凶猛的中國人丟的石頭打中，而造成瘀青而已。但是此一奪取中國殖民地的戰役，荷蘭艦隊，除了殺敵無數外，更將整個平湖島的百姓及漁民；尚留活口的男女老幼，約二千人，盡皆俘擄。

海狼雷爾生，率荷蘭艦隊，俘擄了二千中國人，自是一場重大勝利。畢竟對荷蘭東印公司來說，被俘的奴隸就像是牲口一樣，都是可以買賣的。倘海狼雷爾生，將這俘擄的二千多個中國奴隸，運到巴達維雅殖民地去販賣。年輕力壯的男人可賣做奴工，或船上的划槳工；而年輕的女子，則可賣到妓院做娼妓。年紀小的，或許價錢差，但也賣做搬運貨物的童工；或是賣給戀童癖者，當臠童。總之荷蘭艦隊，在澎湖抓捕的這二千多個中國俘擄，算來可說又為東印度公司，賺了一大筆錢。若是價錢賣得好的話，搞不好還可以填捕雷爾生，在澳門敗戰的損失。另外，雷爾生又不傷一兵一卒，便順利的攻佔下漁夫群島。倘能據島而守，便能讓漁夫群島，成為"荷蘭東印度公司"在中國沿海的第一個殖民地。當然，海狼爾生也知道，攻佔下漁夫群島容易，但要守成卻不容易。就像是二十年，東印度公司的韋麻郎，也曾佔領漁夫群島；然而僅幾個月的時間，便被中國海軍給驅離。前車之鑑，海狼雷爾生當然會記取教訓；而其心中，亦早有盤算。

「澳門敗戰。損失一艘戰船，以及近三百士兵死傷被俘。但漁夫群島一戰。俘擄了二千個中國奴隸，又佔領了漁夫群島。合算下來，扣除損失，搞不好還有盈餘。如此一來將功折罪，功過相抵，或許我也就有功無過了。既有功無過，那澳門敗戰之事，也就不足掛齒了。....但最重要的是，我得守住漁夫群島。千萬不能像是韋麻郎那樣，居然被一個中國的海軍將領，率五十艘船包圍，便被迫離開漁夫群島。~~所以佔領漁夫群島之後，首要之事，當就是港口建築保壘要塞。畢竟只要岸上建有保壘要塞，要塞上再搭上火砲。如此我便可據城而守，佔盡居高臨下的優勢。到時，那怕中國海軍，再集結五十艘船來圍島；甚至集結五百艘船來圍島。而我據高地而守，以逸待勞，再加上我荷蘭火砲的威力。那怕他有數倍於我的兵力，我也必能將來犯的中國海軍的船隊，轟個粉碎...」。

「是的，佔島之後，首要之務便是築城。但築城，可是項大工程，若無數千人的人力，難以辦到。北風吹起之前，這二千個中國奴隸，當留在漁夫群島當奴工，以為我築城。若是日以繼夜趕工，恐也需數月時間，才能初步建好要塞的砲台及防禦工事。但中國海軍若是得知我佔漁夫群島，必定隨時會來驅離？~~所以眼下當務之急，就是得再去多抓捕一些奴隸來築城，以減短築城的時間。也唯有將城築好，我據城而守，才能佔據優勢....」既做此想，海狼雷爾生，率荷蘭艦隊登岸紅木埕，稍作搭營安頓後；亦不敢稍有鬆懈。二天後，經得對補獲的漁民嚴刑拷打，海狼雷爾生，又得知漁夫群島的數十島嶼中，尚有其他中國漁民聚居。於是為了抓捕更多的奴隸來築城，海郎雷爾生，立馬又派遣其艦隊，由被打得死去活來的漁民帶領；以前往其他的島嶼，去抓捕更多的奴隸。.....


十月深秋，來自北方的季風已吹起。澎湖群島的平湖港，原本寧靜有如世外桃園的紅木埕漁村，此時已再不是個茅草屋的平靜聚落；而是宛如一個煉獄般的大工地。海狼雷爾生所率的荷蘭艦隊，佔領澎湖群島，約已歷三個月的時間。而其在十萬火急般，在紅木埕所築的要塞，經得日以繼夜的趕工，如今也已略具雛形。只見海狼雷爾生，所築的這紅木埕城，是荷蘭人慣建的方形城堡，周圍約都有一百二十丈長；整個城的面積，約有一百八十平方公尺。城堡的四個角落，都建有三個突出的稜堡；稜堡上則設置有二十九門的大砲。也不僅是在平湖島築城，海郎雷爾生，為了確保能長期佔據澎湖，不被中國海軍驅離。因此分別在其他重要的港灣，或容易被搶灘登岸的島嶼上，亦建有防禦的碉堡；並架上火力強大的荷蘭火砲。總是，此次佔據澎湖群島，海狼雷爾生，萬全是有備而來；準備長期據島，以與中國對抗。

澎湖地勢低平，又無樹林遮擋，來自北方的海風，自海面吹向陸地，風勢特別強勁。強勁的北風中，但見海狼雷爾生，上身穿一件對襟單排扣的反摺袖，下身穿著長至膝蓋的燈籠褲，脖子上則是如層疊花瓣般的軟塌縐褶領；此時，正站在紅木埕要塞的高城上，俯視海洋。由紅木埕要塞的高城上，俯視平湖港的海灣，且見港灣中，此時除了泊有七艘荷蘭戰艦外；更見泊滿了許多的大小船隻。這些泊在平湖的船隻，約有三十艘的中國二桅掛簾船；而漁船及舢舨船，更約有五六百艘。正是近三個月來，海狼雷爾生所率的荷蘭艦隊，佔據澎湖以後，不斷在澎湖群島海域搜捕所得。其中有十多艘的中國掛簾船，還是自中國的港口，滿載貨物出航，卻不知澎湖群島已被荷蘭人佔據；因而途經澎湖泊船，自投羅網。倘若一艘中國掛簾船，所載運的貨物，以十萬兩白銀計。光是近三個月的時間，海狼雷爾生佔據澎湖以後，就約已擄獲中國貨船，近三十艘。簡言之，光是擄獲的中國貨船，海狼雷爾生，就已替荷蘭東印度公司，賺進了約百萬兩白銀以上的利潤。當然這還不包括，被海狼雷爾生，抓捕來築城的中國奴隸，尚約有四千多人。由不得，但見此刻的海狼雷爾生，其一張鷹勾鼻的馬臉上，澳門敗戰的灰頭土臉已不再；而是一雙冷酷的眼神，又顯露睥睨神情，傲視四方，渾身下下更是英姿勃發。

「上帝啊~~我是你忠實的僕人雷爾生。感謝你帶領我來到漁夫群島，賜予我荷蘭人這充滿牛奶與蜜之地。澳門敗戰後，原本我雷爾生，已是顏面掃地，無顏返回巴達維雅。但今日能順利佔領漁夫群島，並在島上築城，使其成為我荷蘭人，在中國沿海的第一個殖民地。榮耀以宛如旭日般，又籠罩在我雷爾生的身上。但這份榮耀，完全要歸上帝。因為有上帝的榮光指引，使我雷爾生縱是走在死蔭幽谷，也不敢到恐懼。使我縱使面對這些野蠻的異教徒，心中亦從不害怕。因為上帝啊~你是萬物的主宰，你是世界之王，萬王之王。若非有你的力量與賜福，我雷爾生也無法征服這些異教徒，並使其異教徒的土地，也能同享上帝的賜福與榮光。阿門~~」海風吹襲著雷爾生襯衫袖口的荷葉邊裝飾，只見雷爾生，手握著掛在胸前的十字架，微低著，虔誠默禱。當此之時，在海狼雷爾生，所踩的紅木埕要塞的腳底下，卻是皮鞭的鞭打聲，中國奴工的哀號慘叫聲；與荷蘭士兵的斥罵聲，宛如煉獄般的交雜成一片。

紅木埕要塞，由於是倉促趕建的防禦工事，而澎湖當地，亦無磚窯。所以整個要塞，多是以當地容易取得的泥土，混著海邊的咕咾石所建。要塞的城牆上，正見海狼雷爾生，宛如一頭佔地為王，雄壯的狼王般，一派趾高氣揚。城牆下方，則見上千個中國奴工，個個渾身髒汙的有若泥人般，或搬運石塊，或挑著泥土，或扒泥土，或用泥土築牆；甚是幾十個人被麻繩綁成一串，宛如馱獸或牲口般的，賣力拉著大砲上城牆。而且荷蘭人，擔心這些中國奴工逃跑，還用鐵鍊將中國奴工的腳，兩個兩個綁在一起。沉重的鐵鍊，鍊在腳上，兩個人走起路來，彼此拖拉，經得三個月之久的時間；個個中國奴工的腳，無不被鐵鍊磨得皮開肉綻，甚至潰爛生瘡流膿。但為了趕工建城，縱是中國奴工的腳，都已被鐵鍊磨得潰爛見骨，卻也仍不得休息。甚是一個個高頭大馬的荷蘭士兵，還手拿皮鞭，跟在中國奴工的身後斥罵鞭打；驅使這些中國奴工，有如牛馬般的，日以繼夜的工作。結果，短短三個月的時間，原本被抓捕來築城的四千多個中國奴工，經得月不眠不休的築城；因被虐待與過度勞碌而死者，竟達一千三百多人。三個人中，就有一個人，被虐待操勞至死，倘真這些中國奴工，在海狼雷爾生的眼裡，直是性命比螻蟻還不如。

澎湖的漁民與百姓，因海狼雷爾生率荷蘭艦隊的佔領，可說一夕之間，家家戶戶，家破人亡。男人淪為奴工，被鞭打操勞至死。而女人，不論老小，從八歲到八十歲，則盡被成群的關在屋裡，成了讓荷蘭士兵，宣洩獸慾的軍妓。「弱肉強食」「實力主義」「利益至上」...西方殖民的霸道普世價值下，可憐孤懸海外的澎湖百姓及漁家。被虐待操勞至死的奴工，誰管他曾經是誰的丈夫或兒子；被姦淫至死的婦女或孩童，誰又管她曾是誰的妻女。總是就算死，剩得一具冰冷的軀體，也無法入土為安，甚是連一張草蓆也沒得裹；往往赤裸裸的屍身，便被荷蘭士兵，有如嘻鬧玩樂般的，拋入海中餵魚。使得澎湖的海上，飄浮著一千多具的浮屍，任得海中的魚群搶食。

海狼雷爾生，雖是胸前掛著十字架，實際上，他內心崇拜的卻是獸性與獸行。這時，趾高氣揚的站在紅木埕要塞的城上，看著腳下中國奴工的淒慘哀嚎，但見雷爾生留著八字鬍的嘴角，竟揚起一陣志得意滿的笑意。因為這些中國奴工，被鞭打與凌虐，發出的哀嚎聲，聽在雷爾生的耳裡，可說直如天籟般的悅耳。畢竟對海狼雷爾生而言，這象徵著，他擁有一手可以掌握這幾千中國奴工生死的權力。而這可以任意決定他人生死的權力，恰讓海狼雷爾生，感覺自己宛如是海中可以任意掠食萬物的鯊魚；或是森林中野性最強，最凶猛的狼王。海風吹襲著夾雜著中國奴工的哀嚎聲，正當海狼雷爾生，臉帶沉醉笑意，宛如沉浸在動聽的交響樂中。這時，卻見得建言雷爾生佔據漁夫群島的副將高文律，亦爬上城牆上。方上城牆上，高文律，立時趨前鞠躬，並向雷爾生，稟報說『將軍閣下~~現在北風已起。要塞也近築成。是否我們也該派人返回巴達維雅，告知總督大人。好讓總督大人知道，我們艦隊，已成功佔據中國沿海的漁夫群島，為殖民地。還有~~築完城後，這些中國奴工，死了一千多人，還餘約二千三百人。不知將軍，要做何處理？』。

海狼雷爾生，聽得副將高文律的稟報後，略低頭思索後，便回說『嗯~~是該將艦隊成功佔領漁夫群島，並在漁夫群島築城的事，告知巴達維雅』。講至此，雷爾生帶著傲氣，指著泊在港口的中國貨船，及正在築城的中國奴工，繼之又說『高文律，就這樣吧。你就將這些二千三百個中國奴工，還有這三十艘我們捕獲的中國貨船，派一艘戰艦護送。把他們都送到巴達維雅去。然後，就告訴總督大人，說這值數百萬兩白銀的貨物和中國奴隸，是我雷爾生，送給總督大人的禮物....』。無怪海狼雷爾生，一臉的傲氣與志得意滿，似乎再也不怕澳門敗戰，被總督顧恩所責備；甚至撤其艦隊司令的職務。畢竟，這劫掠來的三十艘中國貨船的貨物，加上二千多個中國奴隸，其價值絕對遠遠超過澳門敗戰，一艘戰船被擊沉，與三百荷蘭士兵傷亡或被俘的損失。因而要是把這厚禮，送到巴達維雅殖民地，屆時總督顧恩，眼見雷爾生給公司賺了這麼多的利潤，恐怕都要笑得合不攏嘴；又那還會把澳門敗戰之事，給掛在心上。正是，相較於雷爾生攻佔下漁夫群島，當中國沿海的第一個殖民地；那澳門敗戰之事，應也就不足掛齒了。

當此之時，唯一讓海狼雷爾生擔心的，還是中國海軍及官府。畢竟漁夫群島屬於中國的領土，一旦中國政府，得知荷蘭人佔領了漁夫群島，必定會派兵前來驅離。屆時雙方船艦對峙，才正要在海上，拼出個高下的時候。....X   X   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