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lose
「...勾引紅夷者,職素廉其人;而雄長無過於許心素。其族許心旭,乃心素之堂弟、心蘭之親弟也;俱系勾引巨奸。但目下奉撫臺憲牌,追心素、心蘭贓銀五千兩。職方百計以誘之完。..俞總兵腹中只有一許心素。..多方勾引,多方恐嚇。...~~明朝靖海紀略~~」

*1613~廈門中左所的貪官─許心素
西元1613年春,明朝萬曆四十一年,廈門島中左所。『喀喀喀~鏗~鏗鏗。天乾物燥、小心火燭。喀喀喀~鏗~鏗鏗"。門窗緊閉,小心盜匪...』正值半夜的三更,二個腰間帶刀打更的更夫,正邊走過一條暗巷,邊敲打著手中的竹梆子及銅鑼,以報更。此地正是月泉港外的廈門島,由於海疆不平,時有海盜出沒,因此更夫打更,不但得帶刀,兩人同行;還得不斷的提醒居民百姓─「門窗緊閉,小心盜匪」。暗巷裡的兩邊都是高牆阻隔,朝著更夫背影的方向望去,左邊的牆是土塊砌的牆,顯得有點破落,卻綿延的相當長;而其牆內,則可見有長排的屋瓦,露出牆頭,似不同於一般民家的三合院屋舍。原來,這長長的土砌高牆內,正是廈門中左所,所在之地。中左所,其實就是一個駐軍的軍營。而廈門島的中左所,這個戍守海疆的軍營,此時駐軍則約莫有二、三千人;並設有一名"把總"武官,以統率這個水師營的官兵。中左所軍營,臨著暗巷的另一邊,則見象徵富貴人家的紅瓦屋頂,參差錯落於紅磚高牆內。閩南建築,多三合院或四合院,即由三座屋舍,或四座屋舍,合圍成一個院落。一般平民百姓,所建的屋宅,多只一個院子,但是富貴人家,多把兩個四合院,前後連著建在一起,便形成有兩進門的四合院。兩進的四合院,已屬大戶人家才有的住宅,不過這軍營旁,但見紅磚牆內的院落,竟是有三個院子的屋舍,前後連著建在一起,亦即,這是座三進的四合院。不止於此,這紅磚牆內的深宅大院,居然是三座三進的四合院,倂排著建在一起,亦即這豪門大宅,竟是橫也三進,直也三進。換句話說,這座大宅,竟有九進的四合院,倂連著建在一起,且見院內的花園草木扶疏,造景精雕細琢;更顯得這豪宅的主人,若非非凡之人,則必是達官顯貴。此時,正值三更半夜,不過若是跟隨著更夫的腳步,走出了暗巷,繞到了大宅前鋪著石板的廣場;而此時,則可見到大宅氣派恢宏的大門,除了就像府衙戒備深嚴外,更見當此深夜,宅第門內竟似仍燈火輝煌。兩個更夫,走都不敢走進鋪著青石板的廣場,甚至連正眼也不敢望向那豪宅一眼,只是沿著廣場邊低頭噤聲走過;便又趕緊繞進一條暗巷中,繼續敲梆打更去。正當此時,卻見豪宅的紅漆大門,旁邊開了一扇小門,而小門正走出幾個人影。幾個人影,走出自大門旁的小門走出後,還不斷的回頭拱手,滿嘴恭敬的說『許師爺,我們商號的三條船,能不能出港,這就全拜託你了。還有真是感謝許把總,向來,一直都這麼照顧我們啊~~~』。「許把總?」廈門島的人、及海澄月泉港一帶的人,都知道,所指正是許心素。原來,這軍營旁的豪門大宅,正就是廈門中左所的許把總,其家族所居住的宅第。

「把總」只不過就是個九品的小武官,稱不上是什麼達官顯貴。而許心素的官職,也不過就是個「把總」的武官,統領的,也不過就是廈門中左所軍營的二千多水師官兵。至於許心素,這樣的一個九品芝麻小武官,因何能有這麼大的氣派,居住在這三進九院的深宅大院之內;好似直比朝廷的封疆大吏,地位還要更烜赫?所謂「外行人看熱鬧,內行人看門道」,而這許心素,以一個九品小武官,居然能累積如此巨富;正就是因為許心素,深懂得鑽這「門道」。豪宅闊氣的大門外,被稱為許師爺的人,送走客人後,轉身便又走入了院內。石板鋪地的場院,兩側廂房廊外皆掛有紅夷人製的大油燈,座北朝南的主廳,廳內則被明亮的燈火照得如白晝般;且見廳中還不斷有人影繁忙走動,似府衙忙於辦公。「這三更半夜的,許心素的豪宅大廳裡,怎會如此繁忙?」要是不知情的人,乍見此情景,定會以為,許心素真是個勤於公務的好官;否則,怎會三更半夜,人人都尚在熟睡,而他便就已起床辦公。「許心素是個勤勞的好官!?」這對許心素的上司俞咨皋而言,或許是如此;然而,對一般的百姓及兵士而言,事實卻並不然。鋪著石板的豪宅場院裡,只見許師爺,這個年約五十的乾瘦老頭,返回院內後,略佝僂的背影,便逕自穿過四合院的場院,直過穿堂,進入第二進四合院的場院。豪宅的第二進院子,這是個山水造景的花園,小橋流水,亭台樓閣,一應俱全;此時,卻見這許師爺,只沿著廂房的迴廊,直繞過西廂房,往院落東南角的主廳去。怪異的是,這萬籟俱寂的三更半夜,當許師爺的腳步,越走近東南角的院落;而此時寂靜的夜裡,除了蛙叫虫鳴外,似亦不時亦聽見,有男女調笑的淫言蕩語之聲。拐了個彎,院落東南角的廂房,房門站著一個侍候的僕童,此時許師爺,走到房門外,僕童便趕緊開了門,並直奔入門內通報。『老爺~~許師爺他來找你了~』廂房的外廳,與內室之間,隔著個半圓的拱門,且見拱門上垂掛著一長串珍珠編成的掛簾;而珍珠掛簾之內,則是又垂著一幅專進貢到皇城,供給後宮后妃用的鴛鴦織錦湘繡。只見這門外侍候的僕童,這才剛通報過,便又立刻趕出門來;以傳許師爺,進入廂房的外廳。看這樣子,許師爺應是來匯報公務。只不過,儘管許師爺,人已走進廂房外廳,可卻聽見內室之中,依然似有男女的淫言蕩語之聲,隔著拱門的掛簾,不斷的傳出;猶似廂房的內室之中,此時正春光無限,且也不避人耳目。

『許師爺~~你來啦。有什麼事,儘管進來說,沒關係。咱們又不是外人。呵呵~』一個低沉的嗓音,朗朗而笑的,自內室傳出。於是許師爺,不敢違拗,便掀了拱門的珠簾及繡錦,由廂房的外廳,低頭步入內室。廂房內室之中,窗邊有一個春秋戰國時代,留下的青銅香爐,而香爐裡正裊裊白煙飄昇,燻著雄鹿的麝香。轉過頭,往廂房的另一頭看去,卻見這整個廂房之中,竟別無障物,只是東牆到西牆,滿滿的擺了張─據說是「唐明皇寵御楊貴妃」用過的大床。大御床之上,掛了層薄薄的邊緣滾金絲的紗帳,而紗帳之內,乍見下,隱約卻竟似躺了頭油肥的白豬。駭異的是,只見這頭全身肥油的白豬,其身旁,卻居然有四個全身赤裸著少女,正慇勤的服侍著牠;此時,再轉頭環顧廂房,卻見房間的四面牆上,皆掛著一幅幅唐伯虎,親筆所繪的,男女交媾的春宮圖。乃至,再見那紗帳中的赤裸少女,正不一個個依樣畫葫蘆的,照著牆上男女交構姿勢的圖樣;或趴臥舔吮、或擺臀胯腿而坐,或仰躺抬高雙腿,個個正無不盡心的服恃,床上那頭油肥的豬。『師爺啊~~來得好。我正想問你。近日來。你一晚能御幾女啊。又吃什麼仙丹啊?呵呵呵~~你看我這一晚御四女,可還行嗎?』床上紗帳內油肥的豬,原來是會講話的人,正是中左所軍營的把總─許心素。眼見師爺,進入內室,許心素也不避諱男女床事,反而問起了許師爺,一晚能御幾女;且言語自然的,竟猶如日常碰面,噓寒問暖的問候一樣。此時許師爺,聽得許心素的問話,回答的倒也自然,只是說『把總老爺,身體康健,日夜御女,練長生丹有成,這怎是學生能相提並論。老實說,學生認為把總老爺,御女的功夫,已直比我大明國前朝的抗倭名將俞大猷將軍、及戚繼光大將軍。呵~~學生望塵莫及,只能在此讚嘆而已!』。許心素,聽得師爺的讚語,一時興頭大起,抖著一身肥油,奮力的起身。隨即,只見許心素,隨意的伸手,撈了一個身邊赤裸的少女,便將她按在床上,拉高其雙腿。轉眼卻見許心素,便挺著胯下一根通紅油亮的肉莖,硬生生刺入少女叉開的雙腿間。且隨之,一身肥油抖動,便是一陣猛烈抽插,直讓體態看來都尚未發育的少女,聲聲的哀叫、泣不成聲的呻吟。

年近六旬的許心素,一頭稀疏的白髮,氣喘噓噓,邊御女,邊卻仍以自豪的口氣,又對師爺笑說『哈哈哈~師爺啊。別看我這把年紀了,可還生龍活虎的很吶。尤其是抽了幾管暹羅來的仙丹後,看我御女的功夫,可仍不亞於當年的嘉靖皇吧~』。大明國前朝的嘉靖皇,在位五十年,卻有三十年不上朝。因嘉靖皇,寵信江湖術士所言的長生不老之術,所以終日都躲在後宮裡,御幼女,吃術士的仙丹,以練長生之術;且據說嘉靖煌,一夜能御十幾個幼女,以吸取其陰精,壯陽強身。正因嘉靖皇,有此御女練丹的癖好,所以大明國,自嘉靖朝以來,滿朝文武百官,便也熱衷於此。尤其,官位越高的達官顯貴,越是以此「御女之術」來互相炫耀;或互通有無,以增進官場情誼。朝廷高官如此,做下屬,為了升遷之路暢通,往往自更投其所好。因此,這御女之術,及吃仙丹練長生術,自嘉靖朝以來,自成大明國滿野的顯學;以至淫風盛行,淫具淫書公然擺滿街市販賣。甚至無論官民,若想出人頭地,或想仕途飛黃騰達,成為人上人者,其除了勤習五經,以投科舉之路外,亦更得熟稔於御女練丹之術;而如此,也才能步入官場主流,登龍有術,以成為人中龍鳳。舉國上至達官顯貴,下至有名望的鄉紳富貴,個個無不以淫慾自豪,包括昔日的賢相首輔張居正,及抗倭名將戚繼光將軍等,亦皆熱衷此道。因此,這「御幼女,練長生丹」的江湖術士之術,既能讓人飛黃騰達;於此誰又能說,淫慾之風非正道。正是如此,所以儘管許師爺,進入內室之中,而許心素,卻仍在其大床之上,毫不避諱的當面御幼女,以向其炫耀自己身為把總,勇猛的御女之術。這才御過一女,卻見許心素,立刻又讓一女俯趴於床上,且將其通紅的肉莖,直從幼女背後猛的塞入抽插。且見許心素,邊氣喘噓噓,又問起許師爺,說『師爺啊~~對啦。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啊?難不成,是想來向我要些暹邏來的仙丹,去服食不成。呵~~那可真是好東西啊。之前,我獻了些暹邏仙丹給俞總兵,俞總兵,他直讚不絕口吶。呵呵~不如待會,我也賞你些吧~』。

「暹邏仙丹」又稱為罌粟或鴉片,由於必須從暹邏國進口,所以在大明國,可說頗為珍貴,其價值直比黃金還高。然而,由於許心素,是廈門中左所的把總,而中左所,又是海船進出月泉港,審查放行關口;因此許心素,想從進出月泉港的海船上,取得仙丹自是容易。正是許心素,亦懂得為官之道,更懂得把他取得暹邏仙丹,定期上供一些給他的上司俞咨皋,以在御女之時服食。於此,這許心素,自也才成為俞咨皋心中的愛將。不過,此時,這許師爺,來找許心素,顯然並非是來索取仙丹,或是來與許心素切磋御女之術。只聽得許心素,說要賞些仙丹給他,此時許師爺,除了滿口稱謝外,便也談起了正事,說『把總老爺。我進這院來打擾你御女練丹,其實不為別的事。是合興商號的三條船,已在月泉港等待了半月,黃合興也多次派人來詢問。卻不知老爺,要不要給他們"發船令",好讓他們出港航到呂宋去?』。許心素,抖著全身的肥肉,正御女御到了興頭上,乍聽師爺報說"合興商號"的船,想出港的事。此時忽而,卻見許心素,勃然大怒的罵說『他奶奶的~~船想出港。那他黃合興的銀子,到了沒有?要我給他"發船令",銀子沒來齊?那就什麼事都不用說~』。聽了許心素的話,許師爺面帶難色,便說『老爺~~咱們還是黃合興的船出港吧。剛剛撫台大人那邊的人,都來關心這件事了。還說要老爺,不要刁難黃合興呢!!』。不料許心素,聽了這話,火氣更大,一雙大手直往俯趴胯前的少女的雙臀,猛力的拍打,劈啪響的直打得少女吃痛哀叫。邊卻聽許心素,又大聲的罵說『哼~~我就是要故意刁難他黃合興,看他又能怎樣?~他奶奶的,他黃合興未免也太托大了,以為他勾搭上了撫台,就可以把我許心素不放在眼裡了嗎?哼~~也不想想月泉港真正的主子是誰?倘若我不藉機煞煞的氣燄,那他黃合興,還搞不懂想在月泉港做生意,得拜那個土地公呢!!』。正因廈門中左所,扼守月泉港的出海口,而月泉港又是厲行海禁的大明國,唯一開放對外通商的港口。而且凡是出入月泉港的海船,都得在廈門中左所,進行盤查,才準放行出港或進港。正因如此,所以儘管許心素,只不過就是個小小的把總武官,可他這個廈門中左所的把總,卻掌握整個月泉港,海船進出的發令權。於此,不論中外,想進出月泉港經商的海船,自都得看許心素這個把總的臉色;甚至任其予取予求。乃至,因為掌握了月泉港海船出入的絕對權力,許心素,這個廈門中左所的小把總,便也因此坐大,且貪得無厭;更向海商需索無度,以供應自己不知節制的淫慾、貪婪及豪奢。

正當,許心素,正在廂房內室之中,邊在大床上御女,邊與師爺,談起黃合興之事。此時三更半夜的廂房外,卻聽得又有匆促的腳步聲趕來,似有急情稟報。果然,隨即便聽得,有人在廂房外,大聲稟報說『稟報把總。外面來個一群人,說是有急事要見把總。趕也趕不走。而且他們還說,是有把總義兄的信函,要給把總。屬下不知真假,也不敢誤事,便把信給帶進來。不知把總要不要看這信~~』。...

許心素,乍聽廂房外的下屬,說是有"義兄的信",一時嚇了一跳。因為曾與許心素,義結金蘭的義兄,正是李旦。而李旦人在日本國,十多年來,從來也未曾回到過大明國;甚至,連結義為兄弟,也是透過義弟歐陽華宇的穿針引線,而將三人結義成三兄弟。可此時,遠隔千里之外的義兄李旦,因何突然派人帶信來到廈門,一時許心素,自不禁半信半疑。但許心素,與李旦之間,有大筆的生意往來,可說死生死與共,所以亦不敢怠慢。於是許心素,便也趕緊命師爺,出去拿信來給他。許師爺,出了廂房外,拿了信又返回內室之中。儘管,有來自日本國義兄李旦的信函,可此時許心素,卻仍在大床上御女,捨不得下床。事實上,許心素,原本就極少下床,甚至也曾一整個月,或一整年,都賴在他那張大床上。正如萬曆皇帝,至今已近四十年不上朝,終日躲在紫禁城後宮,堆積財富為樂;而許心素,可說亦不惶多讓,不管吃喝拉撒睡,或御女,幾也都不曾下過那張床。甚且,身為臣子的許心素,不但有萬曆皇帝,對堆積財富的無盡貪婪,且還更具有皇太祖嘉靖皇帝,熱衷御女鍊丹的淫慾。君臣有同好,舉國上下一心,倒也是合於治國之道。因此許心素,這既貪婪又縱情淫慾的典型權貴,或許從某方面來,可能還算是個深得上意的良臣。只是許心素的義兄李旦,久居日本國,而大明國的法令,是禁絕與日本國往來;且與日本國有往來者,便會被貫以叛國的「通番奸民」之罪。因此,義兄李旦的信函,許心素可不能讓外人看見,以免身為海疆把總,專抓捕通番奸民的自己,卻也成「通番奸民」。一時見得師爺,將信函取來後,於是許心素,便也趕忙說『師爺~~快把信拿來給我。我倒要親自看看,這到底是誰假冒義兄,寫給我的信?』。許師爺聽了,趕緊拿了信上前,直遞進大床的紗帳內。許心素,正在御女,一赤裸的少女正俯趴其胯前。於是接了信後,許心素,原本就想以少女翹高的雙臀為桌案,展信閱讀;卻無奈老眼昏花,且帳內有點昏暗,難以看清字跡。迫不得已之下,許心素只好自其女體的練丹爐中,拔出其因淫慾而腫漲的肉莖,盤腿而坐到了床緣;隨即並命師爺,取了個燭台過來,以讓他御女練丹之餘,抽個時間看信。

燭台映照下,攤開手中兩封信,果真一封是李旦筆跡的親筆信函。只見許心素,盤腿而做床緣,肚皮的一層肥肉幾垂到了大腿,而拆信之後,猶捨不得放開床上的少女;便左手摟一個赤裸少女邊摸乳,邊看信。看了幾行信,一時許心素,摸乳猶不知足,便又粗暴的扯過一個少女,猛抓其髮髻,硬將其頭整個壓到自己的胯間,以嘴就其肉莖吸吮,助其練長生丹。『唉呀~~義兄,這不找我的麻煩嗎?』看過了李旦的親筆信,許心素的臉色,似已不太好看,語出抱怨之言。不過許心素,卻還是隨即,吩附在門外候旨的屬下,說『嗯~去把門外那幾個來拜訪的人,給我帶進大廳去。好好的奉茶。就說我隨即出去見他們~』。話發完,卻見許心素,隨即,便又拆開第二封信,只不過這信越看,卻見許心素的臉色,似越顯不悅;忽而破口大罵,說『他奶奶的~~這顏思齊,什麼東西嘛。聽都沒聽過這個人,居然自作主張,把船對從日本國,直接帶到月泉港,給我找這麼大的麻煩。哼~~義兄,居然還要我全力幫他的忙~~什麼跟什麼呀~』。第二封信才看完,只見許心素似滿懷不悅,便把信揉成一團,奮力丟到地上。一時氣頭上,血脈噴張,忽而只見許心素,滿身肥肉,頓時抽搐了幾下,精陽竟因鎖精不固,而自肉莖噴出;且直噴得俯趴其胯間的少女,滿臉滿嘴,盡都是其丹爐中練精化氣的寶貴精陽。這下許心素,可真腦怒了,一把自髮髻揪起那少女的頭,另一隻肥胖的大手,狠狠的便甩了她兩巴掌;直打得那少女兩頰紅腫,嘴角流血。卻聽許心素,卻還滿嘴直罵『他奶奶的~~你這小蹄子,不知道老子的精陽有多重要嗎?居然把我練長生丹的精氣,給吸出來,難道妳們幾個蹄子,是合著想害死我不成。瞧我不給妳們一頓鞭打~~』。

四個赤裸少女,嚇得花容失色,盡啼哭著,俯趴大床上,向許心素討饒。然而許心素,正在氣頭上,無處煞性子,索性,便對師爺說『許師爺~~明日再從外面,給我買幾個,十歲上下的女娃進來,好讓我練長生丹。然後,就把我院子裡,現下,已年過十五、六歲的蹄子,都給我賣出去。或賣去妓院,或賣給莊稼漢子當媳婦。如此,也算是我放了她們一條生路。算是我做功德了。聽到了沒有~』。許師爺,見許心素震怒,不敢違拗,點頭如搗算的稱是。而幾個床上的少女,聽了許心素的話後,更是哭得死去活來,拼命的討饒說『老爺~~老爺。求你別把我們賣了。請你讓我們留在院子裡,我們做牛做馬,也會好好服侍你的。假如你把我們賣了,那我們出去,也只有死路一條啊。求求你~~老爺。求求你~~』。怪事,這些少女,居然寧願留在許心素的院子裡,被他當成禁臠玩物,甚至任其淫玩凌虐,卻也不肯被賣出去,究是為何?原來,大明國的東南沿海村莊,自去年颶風之災後,大水淹沒了農田,至今百姓粒米未收;甚至,連村莊中的樹根樹皮,也都已被饑民扒乾吃淨。因此,倘若這些少女,真被賣出去,無疑真是死路一條;而留在許心素的豪宅內,縱是受盡淫玩凌虐,可至少也還有口飯吃,不致餓死。由此,這些被當成禁臠的少女,自是懇求許心素,盼他別將他們賣掉。只不過這御女練長生丹,皇家御法,是得用幼女才見效,而達官顯貴間,互相炫耀御女練丹,亦都已御未滿十歲的幼女為傲。因此許心素,對自己院裡,這些年紀,已漸長的少女,自亦早感厭倦;而且要是與其他鄉紳望族,互相談起所御之女年紀為何之時,臉面上易不好看。甚且還可能被嘲笑,或因所御之女年紀太大,所以才未達長生養命之效。於此許心素,自也早想再為自己,買一批幼女進門,所以此時,又怎會理會這些少女的求饒。況且,此時門外,帶著李旦的親函,來拜訪的那批人,許心素,縱是不滿,卻也不能不見。於是便見,長年難得下床的許心素,終是抖著一身肥肉,由滿屋子的人扶著下床,七手八腳的伺候著衣,而後出門;而廂房的內室中,卻徒留下屋裡幾個赤裸少女,呼天搶地的哭著,被押往柴房,準備發賣出院。

*許心素笑裡藏刀圖謀私吞賑災米糧
前院大廳,約已是五更天,漸是雞鳴破曉時分。而待得許心素好整以暇,起床吃過幾碗粥,又喝過幾碗人奶,托著蹣跚肥胖的步履,走進大廳中;而此時只見連夜來拜訪的幾個人,早已在大廳之中焦急等候。正是楊天生、鄭一官等人,奉顏思齊的命令,連夜帶著親筆信函,前來求助許心素。早先,這夜裡,楊天生等人,已先往浯洲島,去求助過大海商黃合興,不過眾人卻不得其門而入。唯黃合興,或顧及道義,所以仍派其得力助手高貫,自浯洲島,走海路,一路護送楊天生等人,到廈門中左所以求助許心素。由於高貫,此人頗心高氣傲,更瞧不起許心素這樣的貪官,因此或不想與許心素見面。於此護送楊天生等人,到廈門中左所後,高貫便先行離去,且離走之前,還再三的交代說─「切莫讓許心素知道,眾人曾先到黃合興那裡去求助,以免讓身體肥胖卻心胸狹窄的許心素,因心生猜忌,而多生事端!」。楊天生,帶來的兩封信,早先已由護院帶入,因此許心素也早已看過。既知來訪之人,是義兄李旦船隊的人,雖說早先,許心素也擺足架子,故意讓楊天生等人在大廳久候;一則以顯自己的官威,一則以鎮這些後生晚輩的氣勢。不過此時,一踏入了廳內,卻見許心素,倒是立刻又露出一付長輩的和藹笑容。眾人見許心素,進入大廳,趕緊起身拱手致意,而許心素的一張豬頭似的肥臉,倒也堆滿笑容,四面拱手滿嘴客套話的,說『各位海上的好漢。難得啊~~竟然從日本國,航過幾萬里的大海,來到中左所這"雞不拉屎、鳥不生蛋"的地方,來拜訪我。呵呵~~各位都是海上的大英雄,我許心素,還真是擔待不起呢!!』。入座大廳的主位後,許心素,仍滿嘴客套話,直說『義兄~身體還康健吧。呵~~他的信我看過了。呵呵~~義兄在日本國,有各位好漢的幫忙,難怪生意越做大越大啊。呵呵~~我許心素,還真是沾我義兄的光呢。喔~~不。我也沾各位海上英雄的光呢!!呵呵呵~~』。前院大廳是許心素,專用來接待客人的主廳,整個大廳的樑柱,用的皆是紫禁城太和殿所用的珍貴楠木,所建造,廳中兩排的太師椅,雕工精細,且皆鑲嵌有玉石。但見四面牆上,皆掛有唐宋時期的書畫名家,或顏真卿、柳公權的書法,或吳道子及王維的名畫。另外,滿聽擺放的珍貴古董、及青花磁,讓人望之目不暇己,自就不用再說。只見許心素,坐於主位之後,便自啜飲起了身邊的一盅人蔘茶,狀極悠閒,一會又摸摸身邊的古玩;一時,竟像是忘了廳中的楊天生等人,是有急事,所以連夜來找。

楊天生,原本以為許心素,既已看過李旦及顏思齊的信,當知眾人因何連夜來找;正等著許心素,來大廳後,能給眾人一個答覆。不料,卻見許心素,來廳後,卻自悠閒啜飲蔘茶、把玩古董,渾然似忘了眾人的來意。一會,更見許心素,轉身往牆上去取下一柄劍,閒話家常似的,說『各位好漢,你們看看我手中的這把劍。別看它不起眼,這把劍可是西楚霸王,當年在烏江自刎時,隨身所帶的寶劍啊。呵呵~~這寶貝,是我花了幾萬兩銀子,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~』。天已近破曉,楊天生等人,自船隊登岸,奔波一夜,早已身心俱疲,且船隊正被海盜包圍,情勢緊急。所以正希望許心素,趕快給個示下,好讓眾人回船隊去覆命。不料,卻見許心素,竟悠閒的談起了他的古董經。於是楊天生,再按倷不住,便謙恭的問說『許前輩。先前我們帶來的兩封信,前輩應該都已看過。由於事情緊急,我們這些後生,又有命在身,不能久留。所以不知許前輩,能否告訴晚輩們,有什麼安排打算。這樣也好讓我們,能儘快回去覆命!』。許心素,不急不徐,只是又啜口蔘茶,舔了舔嘴,這才略慵懶的說『哦~~信我是看過了。嗯~~咱們還是照舊吧。你們把船隊帶去大員島等,我自會把義兄要的貨,送到大員島去。十幾年來,咱們一直都是這樣做的,不是嗎?』。聽了許心素,這一付恍若事不關已,且答非所問的回覆,楊天生,這下可真急了。因為若要如往年,到大員島去等貨,那船隊還不直接就航到大員島去了,卻又怎會航到月泉港來。正是此次,武裝船隊首航,要載運米糧來大明國賑濟災民,及招募船員,所以這才會從日本國,直航到月泉港外海。正因如此,所以這也才會來求助許心素,並盼許心素,能以其在地的關係,以幫武裝船隊,完成任務。可這許心素,一開口,卻居然回說「要船隊到大員島去等貨」;而這豈不是,若非裝傻,便是當面拒絕相助。楊天生,急得站起身,趕忙又再次解釋說『許前輩。我們船隊,之所以直航到大明國,是要賑濟災民,及招募船員。因此,這才沒航到大員島。相信我們顏統領,應在給許前輩的信裡,已經講清楚了才是。怎得許前輩,竟要我們的船隊,航到大員島去等貨呢。這不是~~這不是~~要我們怎麼回去覆命呢?』。許心素,果是一付事不關已,見得楊天生心急,可許心素,卻只是大把的抓起桌上的瓜果,放進嘴裡大嚼。又嚼瓜果,又喝蔘茶,打了個飽膈,這才見許心素,以手指挖了挖耳孔,裝聾般的又開口說『啥~~賑濟災民。不會是我聽錯了吧。呵呵呵~~賑濟災民,這可是朝廷的事啊。關你們什麼事呢?』。豬頭般的大臉,冷笑了下,卻聽許心素,又說『呵~~別忘了。我大明國是禁絕與倭國往來的。而你們打倭國來,在我們大明國而言,是一群倭寇~海盜呢。海盜~~要賑濟災民。呵呵呵呵~~這話說出去,誰會信啊。而且~我還是廈門中左所的把總呢,是負責抓海盜的。可如今你們卻把船隊,直接帶到月泉港外,還要我幫你們的忙。呵~~這話,怎麼說也說不通啊。不是嗎?』。

『再說,我也不相信我義兄,會那麼糊塗。我義兄是個精明的商人,而商人將本求利;怎可能會花大錢去賑濟災民,做這種賠本的生意。呵~我說的有道理吧。對了~~~剛說什麼"統領"的,那個叫什麼名字的。呵~~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,而且從來也沒聽我義兄,說過有這個人。所以我想,什麼賑濟災民的??!~這根本不會是我義兄的主意,一定就是那些不懂事的後生晚輩,自作主張。嘖~~要我說你們這些後生辦事,還真是太隨便了,怎能把船隊,給直接帶到大明國呢?現在被海盜給盯上了,這我也沒辦法啊。畢竟他們是海盜,而你們之於大明國也是海寇,這海盜劫海寇,你們說我能幫誰呢?...』許心素,越說似也越動了怒,轉眼一張豬頭大的臉,漲成了豬肝似的赤紅。久居日本國的楊天生,從未識得李旦,結拜的這二弟,這下在許心素官威的震懾下,可也怔住了;頓時有點不知所措,更不知如何再把求助的話說下去。所幸,一旁的鄭一官,倒冷靜,且也懂得大明國官場的應對及禮數。於是便見鄭一官,默默的起身,走到了楊天生身旁,後靠在其耳畔,講了段悄悄話;此時,楊天生的神色,頓顯恍然大悟,隨手便往自己的懷裡,掏摸出一本帳目。而後,卻見楊天生,拿著手中的帳冊,恭敬走上前,遞給了許心素,並說『許前輩。後生晚輩,確實做事太粗心大意,帶給了前輩許多麻煩。既然許前輩,要我們船隊航到大員島去等貨,那我也就只好這樣,回去稟報顏統領。不過這次船隊前來,船上載有約四百萬兩的白銀,是李頭領,要託許前輩,購買大明國貨物的貨款。還有要購買的貨物,帳目都在這裡。嗯~不如離開前,我就先把帳冊交給許前輩,好讓許前輩備貨。然後我這就回去回覆顏統領,說許前輩要我們到大員島,去等待交易的貨物!!』。「四百萬的白銀!!」接過楊天生手中的帳冊,許心素乍又聽到,這巨額的貨款,此時就在月泉港外的船隊上。一時許心素,剛剛臉上的怒容,早翻臉如翻書般的,又翻回了一張笑臉迎臉。且聽楊天生說,要回去稟報,將把船隊帶往大員島。頓時只見許心素,邊舔著口水,翻著帳冊,邊直客氣又說『賢姪啊~~且慢呀。這四百萬兩的白銀,既都已經來到月泉港外了,咱們總得想想辦法,讓他從船上卸下呀。否則,黑水溝凶險,就算不遇到海盜,萬一遇到颶風,讓船上的銀兩有些閃失。這樣的話,我可不好對我義兄交代啊。你說是不是?』。『四百萬兩白銀,這大概等同大明國一年的稅收啊。這麼大的巨款,咱們可不能讓它在海上冒險啊~』果然,一提及船隊上,自日本國帶來的巨額白銀,許心素,可就再不能拒人於千里之外了。因為這四百萬,用來購買大明國貨物的白銀,許心素光是經手,少說便也能有幾十萬兩的抽頭;而這已經送到門口的巨款,豈能讓它又從眼皮下,飄洋過海到大員島去。

『好吧~賢姪。這件事我可以想辦法。這樣吧~我在廈門安排幾個港口,讓你們裝卸貨。不過若被舉發,這通番之罪,可是殺頭的罪啊。所以這工作,都得趁夜進行才行~』一談到巨款的銀兩,許心素,似幾可置死生於度外,就算原本沒辦法的事,此時可也都有了辦法。只聽許心素,略顯燥急的,又對楊天生說『賢姪啊。不過事情,我可也只能幫你到這裡哦。我所裡,雖有二千水師,十幾條船。不過要是我動用水師,去幫你們,這可就坐實通番之罪了。所以被海盜包圍的事,這事還是得靠你們自己去解決。另外,你們想招募災民當船員,這事我可也幫不上忙。因為大明國海禁的律令是很清楚的,"一人出海、處以杖刑;三人出海、斬首示眾;三人以上出海,則要抄滅三族"。而我身為朝廷命官,豈能知法犯法,還幫海寇招募船員出海。是吧,所以賢姪呀。你應該也能了解我的苦心吧。唉~~做人難呀,做官更難呀。事事難兩全呀~』。猶豫了下,忽見許心素,賊眼一動,似想起什麼的,接口便又說『嗯~~不過嘛。這賑濟災民之事,或許我也可以幫得上一點忙。不如你們卸貨的時候,就把船上的載運的米糧,也一併卸到我兄弟商號的倉庫裡。或許嘛~~我也可以託我的兄弟,在他們的商號舖子裡,為你們給災民發放米糧。不知賢姪意下如何?』。楊天生聽得許心素的話,說得倒也誠懇,且也通情合理,正要答應。不過此時,忽而卻見鄭一官,倉皇突然插嘴說『許前輩。安排港口卸貨之事,咱們就這麼定了。不過賑濟災民的米糧,要如何發放賑災,咱們無法作主,還得回去跟我們統領商議才行~』。原來,這廈門島與同安縣,僅一水之隔,同屬泉州府管轄,而鄭一官,家居同安縣,且父親亦為官。因此,對這許心素的貪名在外,鄭一官又怎會沒有耳聞。況且,剛剛許心素,一付賊頭賊腦的又說─要船隊將賑濟米糧,卸貨到他兄弟商號的倉庫,卻又不幫忙船隊招募災民當船員。如此一來,誰又知道許心素,是否會將這些賑災米糧給私吞。再說大明國官員,私吞朝廷的賑災物資,原是家常便飯之事;而連朝廷的賑災物資都敢私吞,更別說是來自海外"海寇"的賑災米糧。鄭一官,正是擔心楊天生,久居日本國,不明大明國的官場腐敗及貪污橫行,怕他冒然的答應許心素。於此鄭一官,這才唐突的出言,以免楊天生,落入許心素的陷井。只不過鄭一官,這突如其來得插話,說是要回去稟報,再做打算;而這明顯懷疑許心素,甚且是擋了許心素的話,自是大大的引起了許心素的不快。

許心素,聽得鄭一官插嘴,又見鄭一官不過就是個十八九歲的少年,頓時冷眼猛得橫了鄭一官一眼;而其眼神中,更大有「大人講話、小孩子不要插嘴」的鄙視。至於楊天生,聽了鄭一官的提醒後,一時也覺得,此事或得先回去稟報顏思齊,再做決定。於是便聽,楊天生,回說『許前輩。我的這位小兄弟,說得是。賑濟災民的米糧,如何發放,這事我還得先回去找我們統領商量才行。不過晚輩,一定會將前輩的好意,轉達給我們統領知道。另外,待事情有了著落,我們顏統領,也必會登門來拜訪許前輩。以向許前輩的慨然相助,親自致謝~』。許心素,剛提說要船隊把賑災米糧,卸貨存放於他幾個兄弟的商號倉庫中,而他心下打的主意,確實也有不軌之意。畢竟這幾年,福建多災,米糧欠收,糧價高昂,而倘或將船隊的賑災米糧,私吞,販賣牟利;搞不好這沒本錢的生意,也能淨賺,謀得個幾十萬兩的白銀。再說,這賑濟災民之事,其實也容易上下其手,只要十裡拿一出來賑災,做做樣子,也就能掩人耳目;而且官府的賑災,向來官員間心知肚明,也一向都是如此。許心素,正是如此盤算,可眼見一塊到口的肥肉,卻被鄭一官這個乳臭未乾的少年,給插嘴,而壞了好事。一時許心素,轉眼,便又換了張酷吏的臉色,直橫眼望向鄭一官,冷言冷語的說『呵~這少年家,可真是會拿主意啊。算了~~既然我好意想讓我兄弟的商號,幫你們發放米糧賑災,你們卻這麼多心,那就算是我熱臉貼冷屁股好了~~』。講至此,忽見許心素,兩眼直盯鄭一官,忽說『咦~~這少年家。我怎覺得你~好面熟啊。咱們是不是在那裡見過面啊?』。鄭一官,趕緊回說『許前輩,見得人多,恐怕是誤認了吧。況且世間人,長得相像的,也不少。何況晚輩,不過是個庸碌百姓,那有這個福份,能讓許前輩識得!!』。許心素,直盯著鄭一官,搔著稀疏的白髮,卻認真的又說『喔~~不~~不。我確實覺得你很面熟。我見過你。小兄弟,你叫什麼名字?原本家住那?』。聽起許心素問起名字,鄭一官,面帶難色,因為私自出海原本就是重罪。可許心素,既問起姓名,鄭一官不回答也不行,便有點為難的,報上他的小名,說『晚輩~~叫鄭~~一官。原本家住同安縣~』。『同安縣?姓鄭啊!!~~』許心素,搔著頭,狀似苦思。忽而,卻見許心素,猛得抬起頭,似恍然大悟的,指著鄭一官說『對~~鄭紹祖。小兄弟,你跟鄭紹祖,是什麼關係?你長得~簡直跟他,就是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。我不會認錯!!』。......

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    創作者介紹
    創作者 甘仔轄‧鰲峰 的頭像
    甘仔轄‧鰲峰

    鰲峰的文學殿堂

    甘仔轄‧鰲峰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