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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元1986年二月寒假期間,台灣台中海線,鎮平庄的深夜。夜深人靜時分,自鰲峰山返家後,寤寐間的顏程泉入夢後,夢魂卻又恍若置身鰲峰山的熱鬧廟會。「...晚上十點多,我跟同學騎著機車,從鰲峰山頂上熱鬧的廟會下山。樹林掩蔽月光,陡坡一階一階有如階梯的"清水階",一路幾都漆黑沒路燈。下山之前,大家都先在蔡振家會合,再一起下山,因此我知道蔡振佑的機車,就騎在前方。而且因為熟悉路況,又是下坡路,所以蔡振佑的機車,騎得很外,讓大家都追不到。我很想追上蔡振佑的機車,因為楊惠惠就坐在蔡振佑的機車後座;只不過黑漆漆的山路上,我再怎麼加足油門的猛追,卻都看不見蔡振佑的機車。"清水階"最危險的地方,是那V字形的山谷陡坡,因為那裡滿山遍谷都是亂葬崗,所以聽說常常會有人在那裡,出車禍。尤其V字形陡坡上端嘉陽工商的大門口,那裡有一個大彎道,彎道一邊是懸崖;而崖邊的白色水泥護牆上,更滿是被下坡車輛擦撞的痕跡,讓人看了觸目驚心。彎道上有一盞暈黃的路燈,獨自聳立在黑天暗地的山上,有如給亂葬崗的亡魂引路的燈一樣;又或像是用來給車禍喪生的亡魂,招魂的一樣,讓人看了頗感詭異。同學多騎野狼125的機車,但我騎的是八十cc的機車,所以同學的機車都騎得比我快,只有陳裕律的機車,載著陳賜仁,跟在我的後面。當我們騎到了嘉陽工商前的大彎道,剛到彎道的暈黃路燈下,卻見路邊聚了一群人,停了好幾輛機車。"嘉陽工商"是一所私立的高職,並未參加中部的高中聯招,而是聽說只要付學費便可以念的學校。所以聽說嘉陽工商的學生,多半都是連老師也不敢管的流氓,而且據傳聞~他們學校的實習工廠,多半都變成學生製造刀械的地方。蔡振佑就曾說,他曾因朋友的關係與嘉陽工商的學生起衝突,後來相約談判。結果,居然被一夥嘉陽工商的學生,拿他們自己製造的武士刀追殺。因此倘若三更半夜,在"清水階"的荒山野嶺,遇見一群嘉陽工商的學生,這可不是好事。眼見嘉陽工傷的彎道邊,聚了一群人,頓時我不禁有如在山路撞鬼般,心懷忐忑的,放慢機車的速度。及至騎至暈黃的路燈下,我側眼瞥了一眼,這才發現原來聚在路邊的一群人,並非是嘉陽工商的學生。因此此時,我聽見有人,似慌張的,喊我的名字,說:"ㄟ阿泉啊。停一啦。林忠為了追蔡鳥,結果出車禍~摔倒了啦"...」。

中清路陡坡的"清水階",嘉陽工商前的大彎道,原來是林忠,騎機車摔倒,出了車禍。大彎道的柏油路面,滿是小碎石,而林忠,又因楊惠惠坐在蔡振佑的機車,所以他只顧著想追上蔡振佑;而這也難怪,機車會在這彎道過彎時滑倒。鄭敏龍,騎到彎道之時,碰巧見到林忠的機車滑島,衝撞到水泥護欄。於是鄭敏龍,及另二個同學,便趕緊把自己的機車停到路邊,去扶起林忠。正巧顏程泉與陳裕律的機車,也騎到了嘉陽工商門口的彎道。於是鄭敏龍,又趕緊將顏程泉及陳裕律叫住。藉著暈黃的路燈,眾人圍著林忠察看他的傷勢,卻林忠的手臂內側,接近手腕處;因機車在柏油路上滑倒,而磨掉了一大塊肉,正鮮血淋漓。眾人不問亦知,林忠為何會滑倒,便聽得鄭敏龍,說『啊~~都是蔡鳥害的啦。蔡鳥騎那麼快,林忠要追蔡鳥,才會不小心滑倒啦~』。隨即便又有人,起鬨說『啊~林忠,我們去楊惠惠她家啦。讓她看看,你都是因為想追她,才會滑倒啦。現在你傷成這樣,可能要縫好幾針。至少要讓楊惠惠知道,讓她負責啦...』。因為林忠,為追楊惠惠,而滑倒受傷,且似傷得不輕。於是同學們,頓時仗義相挺,左一句「都是楊惠惠害的~」右一句「要楊惠惠對林忠負責~」。儼然眾口爍金,竟把林忠與楊惠惠,公開的拉扯在一起;而這些話,聽在顏程泉的耳裡,自頗不是滋味。不過顏程泉,眼見林忠的手臂鮮血淋漓的,倒也對於林忠的遭遇,頗感同身受。因為要不是顏程泉的機車,僅八十cc,又對路況不熟;不然顏程泉,大概也會像林忠這樣,拼死不要命的,去追蔡振佑的機車。至於蔡振佑,他家住在山上,且要下山的同學一大堆,包括顏程泉及林忠,大可順路載楊惠惠下山回家。然而蔡振佑,為何卻非得自己要多跑一趟路,以親自送楊惠惠回家;而這其間的曖昧,自也是不言可喻。乃至一想及此,顏程泉,更感心中沉悶酸楚。晚上十點多,很多診所大概都已經要關門,而林忠的手腕既傷得那麼嚴重,自得趕緊先下山,以到鎮上去找診所治療。於是便由鄭敏龍,率先載林忠下山,而林忠的機車,倒沒什麼大礙,便由另一個同學幫忙騎下山。至於這三更半夜的,林忠到診所治療後,是否真還會到楊惠惠的家;以去讓楊惠惠為此而感愧疚,這就不是顏程泉所知道的事了。因為這晚,顏程泉因會喝了酒,所以始終感到頭痛欲裂,即不時的想嘔吐;因此忍著一路的頭痛,顏程泉也只是一心,想趕快回家睡覺而已。甚至騎著機車在路上,而顏程泉醉意朦朧間,更總覺自己恍若在夢境。

「...深夜十一點多。我滿臉火熱漲紅,醉醺醺的回家。早先已跟媽媽講過,今晚同學家請客,會晚點回家。所以冷清的客廳,爸媽都已經去睡。我一路晃著,恍若大腦與腦殼分離的抽痛,爬上樓,倒在床上便睡。這才朦朧入睡,可大腦抽痛的,卻又似清醒。寤寐間~我卻發現自己尚騎著機車,正經過"清水階"滿山遍谷的亂葬崗。而且我看見那滿山遍谷的亂葬崗,到了午夜,恍若竟變成一個熱鬧的街市,屋舍鱗次櫛比的一間挨著一間。亂葬崗原本的墳墓,竟成一戶戶屋簷低壓的茅草屋,且屋舍間的空地,更見有許許多多的男女老幼,似正在歡度節慶般的熱鬧。男女老幼的穿著打扮很奇怪,上身多是穿著像是番仔的無袖短背心,且不論男女,下身都像是圍著一條有番仔花紋的裙子。男人的頭上好像多插著雞尾的羽毛,女人的頭上則多盤著像由草藤編成的髮冠。空地上堆了一堆柴火,篝火正熊熊的燃燒,而穿著像是番仔的男男女女,則彼此手牽手,踏著簡單的腳步,圍著篝火跳舞。只見圍著篝火跳舞的男女,先退後幾步,後又一齊向前湧向中間的篝火,口裡還唱著歌;感覺就像是高一,參加救國團的夏令營,大家一起圍著營火跳舞一樣。正當我站在亂葬崗旁,望著眼前的怪異景象,忽然一個像是番仔的阿婆,出現在我眼前。在我面前的老番婆,讓我想起學校的女教官,只見她手裡拿著一塊像是銅鑼的鐵片,自個兒邊敲打著鐵片,邊唱歌跳舞;就像是在迎賓一樣。正當我對眼前之事,摸不著頭緒。不知何時,卻見那老番婆的身後,又出現三個頭戴花冠,身穿番仔衫的少女。三個少女的臉龐都像喝了酒一樣的酡紅,而且她們的手裡都各拿了個竹筒,好似竹筒也裝著她們親手所釀的酒。忽聽得那老番婆,開口似對我說:"干仔轄~~我的王啊。你終於來了。我們一直都在這裡等著你。為了歡迎你的到來,請你喝下這我們牛罵社的貓女,為你親釀的酒吧!"。老番婆的話剛說完,只見三個朱顏酡紅少女,走向前,並將她們手中的竹筒,遞到了我眼前。一股米酒的味道,直竄入我的鼻孔,果然竹筒裡裝的是酒。雖然我並不想喝酒,不過三個身穿無袖短衫的少女,卻將竹筒遞到了我的嘴邊,竟是要親自餵我喝酒。美女環繞之下,怕推卻不喝,顯得不恭敬,於是不得以之下,我一口氣便喝下三大竹筒的酒。三個身穿短桶裙的少女,見我把酒喝了,顯得很高興;便拉著我手,直奔向那圍著篝火跳舞的人群。....」

夢魘中的魔域,不知為何,顏程泉竟看見鰲峰山上滿山遍谷的亂葬崗,此時竟成一個猶似年代久遠以前,番仔居住的聚落。更詭異的是,當與一群番仔圍著火光沖天的營火跳舞,而顏程泉更發現,自己不知何時,身上竟也換上了番仔的衣服。頭上戴著竹條編的頭箍,頭箍上還插著雞毛,而且無袖的短背心下,顏程泉發現自己的腰腹間,還圍著用竹片編成的束腰。這都還好,但顏程泉堂堂一個男子漢,下身卻僅圍著一塊布,就像女人穿裙子一樣;而這倒讓顏程泉覺得跨下涼涼的,始終覺得也點尷尬。不止是顏程泉,作此怪異的裝扮,只見圍著篝火跳舞的男女,皆是如此裝扮。而且,當顏程泉左瞧右望之際,忽見班上的好同學陳裕律及陳賜仁,也同樣身穿如此怪異的服裝,打扮跟番仔一樣,夾雜在人群中跳舞。還有白標成及林永誼,也都圍著裙子,露著大腿,跟著眾人的腳步,踏後幾步;然候又一齊湧向篝火跳舞,且見大家都笑得很開心。「怪事?~今晚鰲峰山上廟會熱鬧,大家到白標成及林永誼的家做客。可是晚上十點多,看過脫衣舞後,大家不是都騎著機車下山了嗎?~~怎麼,原來大家都沒回家,而是跑來亂葬崗這裡,裝扮成番仔,跟番仔一起跳舞!!!」這才想及此,顏程泉腦海突然的靈光一現,因為同學既然都沒家,而是跑來亂葬崗跟番仔跳舞;那搞不好楊惠惠,此時也正在人群中。是的,顏程泉想起來了─「咦~剛剛那三個,用竹筒,拿酒給我喝的女生。其中一個臉蛋小小的瓜子臉,身材高聎纖細的,那不是班上的陳麗。還有另一個皮膚白皙,始終害羞低著頭,臉頰暈紅的,那似乎就是楊惠惠啊!!」。「果然楊惠惠,現在也在亂葬崗這裡。那或許我可以找機會,到楊惠惠的身邊去,跟她一起跳舞!!」正想著,顏程泉開始游目四顧的,在篝火的沖天火光中,尋找著楊惠惠的身影。果然,顏程泉看見了楊惠惠,而且楊惠惠,正獨自一個人,離開了圍著篝火跳舞的人群,向著一幢小茅屋走去。

楊惠惠走進去的茅草屋,是一幢離地約一尺,屋腳略微架高,且屋牆盡是以竹子所搭的茅草屋。此時顏程泉,既發現楊惠惠離開營火場,進入茅草屋。於是顏程泉,再便也無心在營火場跳舞,只是一雙眼,便這麼有意無意的,直望向楊惠惠走進去的茅草屋。正當顏程泉,怔怔的望向那小茅屋之時,陡然間那像是女教官的老番婆,不知何時,竟忽又出現在顏程泉的身邊。且見那老番婆,猶似看穿顏程泉心思般,便取一物遞給了顏程泉,並笑說『"干仔轄"~我的王啊。你是"麻達",假如你喜歡那籠子屋裡的"貓女",那就拿著這口笛,到她的籠屋外吹奏吧。假如屋裡的"貓女",亦喜歡你,她就會開門,讓你進屋去,與她同宿一夜。隔日,你們便可以告知你們雙方"阿瑪"及"阿伊",這樣你們就可以結成"牽手"了!』。「干仔轄!」「麻達!」「貓女!」「阿瑪!阿伊」「牽手!」乍聽老番婆說的話,許多聽不懂的詞,讓顏程泉只覺滿頭霧水。依稀顏程泉只想到,他從小叫媽媽都叫「阿伊」,還有「牽手」台灣話是夫妻的意思。且此時,顏程泉低頭,看見那老番婆遞給他的東西,模樣像是笛子;然而卻是由三片約一尺長的竹片,綁在一起而成,似乎是一種古老的樂器。「剛剛明明是楊惠惠,走進那間小茅屋。這個阿婆怎會說,籠子屋的是"貓女"?!」望著手中的竹片樂器,頓時顏程泉,有點意識朦朧的腦海,直摸不著邊。怔忡間,於是顏程權的嘴裡,兀自便喃喃的,問說『阿婆~~什麼是籠子屋的"貓女"?!~~剛剛走進那間茅屋的,明明是我的同班的女同學啊~』。此時,卻見阿婆笑著,回答說『呵~~我們巴布拉族人,稱呼還沒有婚配牽手的女子,就稱作貓女。也只有等待婚配的貓女,才會獨自住在籠子裡。就是在等待你們這些未婚的麻達,去追求她啊。這難道你不懂嗎?』。『呵~~喜歡那籠子屋裡的貓女,就快去吧。手腳不快,臉皮太薄的麻達,可是討不到貓女當牽手哦~』聽得像是女教官的老番婆,一翻解釋後,顏程泉頓明白其意。於是手拿三片竹片的短笛,但見顏程泉心懷忐忑的,便向著楊惠惠走進去的那小茅屋走去。不料,當顏程泉,這才走近那屋腳架高的小茅屋,隱隱卻聽得有蕭聲。原來,就在那茅屋的陰影處,正站著一個人,在屋外吹蕭。正如剛剛那老番婆說的,獨居在籠子屋內,待婚的貓女,總會有許多的麻達來追求;而要是臉皮薄,手腳慢的麻達,恐怕就要讓別人捷足先登。

楊惠惠的小茅屋外,顏程泉再略走近,定神一看。此時顏程泉,這才發現,原來站在楊惠惠的小茅屋外,吹蕭的,不是別人,正是林忠。怪異的是,林忠並不是用嘴吹蕭,而是把那直蕭,給插進了自己的鼻孔裡,用鼻孔在吹蕭。然而,卻任林忠用鼻孔吹蕭,吹得多起勁,楊惠惠茅屋的門,卻始終未開,似對他不理不睬。反倒是茅屋的竹編窗牖邊,露出了一道縫,而楊惠惠就在窗邊的縫裡,直望向屋外的更遠處。此時顏程泉,朝著楊惠惠的目光投射處望去,卻見到無袖短衫下一身肌肉結實,且半裸著胸膛的蔡振佑;就在肩上扛著一頭鹿,站在那裡。篝火的火光沖天,熱鬧的慶典,還有茅屋,還有像番仔的裝扮,眼前景像,著實怪異;而顏程泉更搞不清楚的是,為何班上的同學,今晚都出現在這亂葬崗。「這是我在做夢嗎?~還是看見了前世的情景。又或是這是鰲峰山在做夢,夢見了它的前世。而原來我的前世或更前世,早就已生長在塊土地上;而且跟現在班上的同學,也早都是好朋友。是這樣的嗎?」面對眼前看似陌生的景像,可在顏程泉的內心,卻又有種難以言喻的熟悉,只覺自己恰似與現在班上的同學,同時都置身在同一場夢境中。「篝火場的薪火越燒越旺,同學都變成番仔,圍著薪火高歌跳舞。而我~望著楊惠惠的小茅屋,無論如何心中仍充滿了渴望;渴望到楊惠惠的茅屋外,去吹笛子。只不過林忠,仍不死心的,直在楊惠惠的茅屋外,用鼻孔吹著蕭。所以我又猶豫的裹足不前。我的心中有點鬱悶無法排解,陡然間漫天滾滾黑雲籠罩,竟似有場大災難將臨;而當我轉身之際,剛剛熱鬧的篝火場,居然又成一片死氣沉沉的亂葬崗。滾滾黑雲嚨罩著亂葬崗,頓時我驚慌失措的,又回頭,可眼前楊惠惠的茅草屋,及林忠也都消失不見。一種恐懼的心情籠罩我心頭,因為我發現身邊熟悉的一切,瞬間居然都消失無蹤;而亂葬崗上,更唯獨剩下我一個人徘徊。"國家亡了~~我們的國家要亡了。要妻離子散,要家破人亡了~~"滾滾黑雲下的亂葬崗,層層烏雲下似沉悶雷聲般的聲響,忽而我的耳邊,隱約似聽到有人驚狂的喊叫。而且那驚狂的喊叫聲,在我畔越來越清晰:"國家要亡了。~~我們的土地要被惡靈佔據了。惡靈來了,餓鬼來了,我們再回不去我們熟悉的家園了~~"....」。

『國家要亡了。兇残的惡靈與貪婪的餓鬼,要來趕走我們祖靈,佔據我們的土地了。救救我們的土地啊,我們的土地在野獸的爪子下,正在痛苦的哀嚎。救救我們的國家子民~我們國家的子民,正在淪入地獄啊~~』夢魘中的魔域,漫天烏雲下的亂葬崗,顏程泉聽得耳邊的驚狂喊叫聲,越來越清晰;且聽那聲音,果真是來是漫天烏雲的天空。於是顏程泉,仰頭望向那漫天的層疊烏雲。倏忽間,漫天的烏雲中,竟浮現一張人巨大的人臉。人臉的眼眸拗
深,五官明顯,頓時顏程泉,忽覺自己認得那張人臉;因為那好像是,先前曾常在夢中出現的,曾祖的臉龐。不,應是那穿著番仔衫的"番仔祖公"的臉龐。正當顏程泉,眼神驚恐的,望向滾滾烏雲中的巨大臉龐,忽而卻聽那臉,以低沉似雷聲的聲音,疾言厲色的對顏程泉說『不肖子孫,還傻傻的站在那裡幹嘛!!~~我們的國家都要亡了,你卻還儘顧著男女之情,成日守在貓女的籠屋外。像一隻發情的公鹿,成日黏著母鹿一樣。快~~快~~快,快去號召族人幫忙,快想辦法,快~拯救我們的國家。救救我們落入地獄的族人吧~』。「國家要亡了!?」歷史課本上,從古自今,有那麼多的國家,國家本來就不斷的盛衰興亡;而此時,那番仔祖公驚慌的,直說國家要亡了,可顏程泉卻又怎知道,是那個國家要亡了?畢竟顏程泉年少氣盛,是最討厭人家吩咐他做事的。於是一時叛逆心起,顏程泉,大喇喇,便回說『國家亡了~就國家亡了,有什麼大不了。歷史上有那個國家不亡。就像人活著,就會死一樣啊。國家怎麼會不亡,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。可是人不是有靈魂嗎?人死了~靈魂還是在啊。只要再投胎就好了啊~』。亂葬崗上的漫天烏雲中,巨大的人臉,乍聽顏程泉的話,陡然皺眉發怒,頓時亂葬崗陰風怒號,雷聲隆隆。且聽那沉悶的隆隆雷聲,似對顏程泉怒吼著說『不肖子孫~~看來我"干仔轄"王族,想靠你拯救國家,是不可能了。還不如靠我自己吧~』。...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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