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...太陽系中眾神造物的年代,眾神創世與造物的第二顆藍色星球。婆娑之洋,美麗之島,與中晝神溶為一體的顏程泉,看見了大陸邊緣,宛如黑水溝中的海洋中,有一個狀似台灣的島嶼。時間如長河流淌,樹林蓊鬱的島嶼不斷的變化。億萬年前,從海中滿是巨獸的恐龍時代,又到數千萬年前,變成遠古哺乳類類時代。星球的冰河時期,讓海洋水面降低,於是大陸與島嶼之間,變成了連在一起的陸地。數萬年前,遠古哺乳類便從大陸一路覓食,走到了海島;爾後是原始人類,拿著長矛追捕獵物,一路亦從大陸追到了海島。因而縱是冰河消溶,海面上漲,又將大陸與島嶼隔絕;但海島上,卻開始有了人類居住。千年以前,島上中部的各部落間,開始有了結盟的關係,形成了具國家雛形的大度山國。由於各部落皆信仰,能為大地帶來光明的白晝之神,又稱之為中晝神。故大度山國,各部落共擁立之王,便稱之為中晝王。又因島嶼被大海隔絕,在航海尚不盛行的年代,使得大度山國的百姓,能免於大陸帝國興起,所引發的千年烽火戰爭,與彼此併吞的血腥屠戮。千百年來,大度山國的百姓,亦因此能安然在島嶼上,男獵女耕,鼓腹而歌;過著宛如世外桃源,與世無爭與樂天知命的生活。

五百多年前,星球上的人類,探索海洋的大航海時代,展開了一頁爭搶奪掠的歷史扉頁。六百多年前,東方大明帝國,派遣了一個叫鄭和的太監,率領了一支兩萬多人的龐大海上艦隊,由東方下西洋;前往宣揚大明帝國的國威。五百多年前,歐羅巴洲擅長於航海的葡萄牙人,亦乘著帆船,繞過半個星球,從西方來到東方;為與大明帝國通商。而當葡萄牙人,乘著帆船,來到大明國沿海,途經大度山國的島嶼。當時葡萄牙人,從海上見到如此樹林蓊鬱的島嶼,都不禁感嘆,並稱其為福爾摩莎;即美麗之島之意。

福爾摩莎島,從湛藍的海洋望向蓊鬱陸地,確實有如一個座落海上的伊甸園;或是神仙所居的蓬萊仙島。因此,與中晝神溶為一體的顏程泉,看見四十億年後,自己居然太陽系的另一個藍色星球,創造出這樣美麗的世界;霎是滿心喜樂,與莫的感動。但美麗的福爾摩莎島,當從海上走向陸地後。雖說,這像伊甸園的美麗之島,島上最凶猛的猛獸,被稱為石虎雲豹的掠食動物,也不過就像是貓那麼大隻。然而,動物為了生存,無論鳥魚虫獸,依然是在島上彼此掠食。大魚吃小魚,小魚吃蝦米,大魚死後,又變蝦米的食物。美麗之島,島上形成了彼此掠食的食物鏈,同樣是充滿了血腥與殘酷。而與中晝神溶為一體的顏程泉,看見自己創造出的世界,島上的動物彼此掠食;縱是血腥殘酷,卻是心已無掛礙。因為創世與造物的中晝神,其心中明瞭─「獸類的世界,當生命處在這個階段。原本獸類的智能,就只知道彼此掠食,以謀自己的生存與繁衍。物競天擇,優勝劣敗,適者生存,不適者淘汰;如此生命有才能生生不息的演化與進化。獸類為了生存,彼此掠食,已無妨我心....」。

十六、十七世紀,星球上的人類,展開大航海的時代後。當廣闊無邊的滄海,變成了通商的海路後,而福爾摩莎島大度山國的部落與族人,亦再不能孤絕於海上;過著千百年來不變的生活。由於福爾摩莎島,地處中國東南沿海,扼黑水溝南來北往的通商海路。所以大陸彼岸,因大明國厲行海禁,東南沿海的海商,便率先來到島上中部開港築寨;以做為貨物集散轉運的港口。因為當時的海洋,乃是各國律法所不及,歐羅巴洲的海上強權,更是仗其堅船利砲,肆行劫掠海上;甚至恣意奴役他國人民,佔領他國為其殖民地。而來到島上的中國海商,為求自保,便招納北方日本國的武士及浪人,藉其力,在島上組織了強大的武裝商隊。甚至又從中國東南沿海,招募更多的流民,前來倒上屯墾;以鞏固中國海商在島上的力量。但這些島上,武力強大的中國武裝商隊,卻被大明帝國稱之為海寇。其所謂海寇的武裝商團,在島上所建立的海上艦隊,甚至多達數萬人;形成足以對抗西方海上強權,甚是對抗一個國家的強大軍事力量。

島上海寇的龐大艦隊,後來在其叫顏思齊的頭目死後,形成數個集團,彼此內鬨爭權。黑水溝頓是天下大亂,血流成海。先是一個叫楊六楊七兄弟的集團,前往中國沿海,勾結中國官員,想另立門戶。於是島上叫鄭芝龍的集團,隨即拔營而起,率領島上三、四萬大軍的龐大艦隊;返回中國福建,去追殺叛徒。因海寇力量太多強大,中國水師軍,盡被其殲滅。無可奈何之下,大明國只好招撫鄭芝龍,並賜以將軍頭銜;讓其海寇軍隊,鎮守中國東南沿海。繼之鄭芝龍,先後又勦滅了李魁奇集團,與劉香集團,再次完成海上霸業。然而,亦因鄭芝龍,拔營西進,使島上海寇一空後。隨即西方新興的海上強權荷蘭國,便佔領了福爾摩莎;並將島嶼,變成為其在中國沿海的殖民地。島嶼變成了荷蘭人的殖民地,當此之時,彼岸大陸,卻又是朝代更替;滿清入關,遍地烽火,殺得血流成河。北方崛起的女真族,其驍勇善戰的騎兵,鐵蹄所到之處,所向無敵;迅速的從北而南,襲捲整個中國。大明國兵敗如山倒,崇禎皇帝,上吊而死。因貪污而富可敵國的官員,則紛紛降清,以求保命。手握軍權的大明帝國將軍,亦紛紛降清,以換取成為鎮守一方的封疆大吏。唯獨,當初島上的海寇艦隊,其繼承者,叫鄭成功之人,堅拒降清;並成為悍衛大明帝國,最忠貞的力量。

鄭成功因堅決抗清,悍衛大明皇朝。大明皇帝,眾叛親離之際,感念其忠誠,特賜以皇族國姓「ㄓㄨ」。因此台灣坊間,又稱鄭成功為「國姓公」。但事實上鄭成功的出身,卻是大明國所追勦的海寇兼通番奸民─鄭芝龍;其與大明國恨之入骨,老死不相往來的日本國女子,於日本國,所生之子。總之大明國崩潰之際,原本咒罵海寇的君臣,為顧及身家姓命,盡皆已降清;以換取高官厚碌,好繼續當官。唯獨當初的海寇,抵死抗清,保護大明國最後的朱家皇帝。然而滿清入主中國,大局已定,鄭成功幾次率其艦隊,登陸轉戰,亦反攻無力。江山已變色,無力回天之下,鄭成功的部將,曾經在福爾摩莎島當海寇的舊部將;便建請鄭成功,說是─台灣沃土千里,可養兵厚植戰力,當率艦隊回到台灣,以建立反清復明基地。於是鄭成功,率其數十萬大軍的艦隊,再次渡海,從大陸返回台灣。返回台灣第一件事,鄭成功就是率部將,親往海寇頭目顏思齊的墓前祭拜,聲稱台灣自古以來,原本就是漢人的土地;並藉此,驅離了當時佔據台灣為殖民地的西方海上強權荷蘭人。且因鄭成功的軍隊龐大,又派駐到島上各處屯墾,島上的番人,往往亦遭其屠戮及驅離自己土地。自此後,台灣變成了漢人的社會。

台灣的漢人社會,並不平靜。數十萬漢人大軍,先後從大陸湧入台灣。屯墾的漢人,為爭土地,為爭水源,先是與當地的番人互鬥,形成漢番衝突。番人不敵,紛紛逃離家園後。而漢人與漢人間,同樣為爭土地與水源,亦彼此互鬥。先是同樣為漢人的河洛人與客家互鬥,形成閩客械鬥。閩客互鬥後,同樣屬閩南的河洛人,亦又分成漳洲人與與泉洲人,互爭土地與水源;形成漳泉械鬥。總是,台灣縱是美麗之島,沃土千里,但自從大陸的漢人來到這個島嶼以後,直是為爭奪利益與土地,分類鬥爭永無寧日。漢番衝突,閩客械鬥,漳泉械鬥還不夠。村莊與村莊,為爭水源,亦是彼此械鬥廝殺;甚是這一姓氏與那一姓氏,這一家族與那一家族,同樣為爭利益,械鬥不止。乃至三百年後,鄭成功率數十萬大軍,撤退到台灣,建立反清復明基地的這套劇本。除了將人名與國名改一改,同樣的這套劇本,居然又重演一次。只是將滿清政府,問鼎中原,改成中國共產黨,竊據大陸。然後將鄭成功,改成蔣中正。再將原本佔台灣為殖民的荷蘭人,改成滿清末年,割讓台灣給日本人當殖民地。於是蔣中正,驅逐了台灣的日本人後,因大陸淪陷,為建立反共復興基地;便率數十萬大軍,又從大陸又撤退到台灣。

數十萬的中國外省大軍,驟然湧入台灣。因風俗不同,土地資源有限,彼此嫌隙,自然難免又造成,與三百年前先來到台灣的漢人之間;另一次的族群衝突。乃至,到了人類世界的二十一世紀,台灣已從威權時代,過渡到民主時代。小島上的人口,亦已從數百年前,稀落的番人部落;轉眼變成了二千多萬人口居住,城市大樓林立的繁榮土地。但島嶼上,永無寧日的鬥爭,仍然在繼續。從民主改革,反國民黨獨裁,反黑金政治;到環保抗爭,反工業污染,反核能發電,反六輕,反高鐵,反地鐵,反徵收土地。從反國民黨萬年國會,反李登輝搞台獨,反貪腐倒扁;再到反馬英九親中,反開放陸生登台,反與中國簽服貿。農民街頭運動,工人抗爭運動,同性戀運動,反同性戀運動,娼嫖合法化,反娼嫖除罪。一任又一任的全民民選的政府,除了取悅百姓的一年四季大辦慶典,大放煙火,及發放消費卷,及請歌星唱唱跳跳外。而所有公共政策跳票,則是再跳票;國賠後,又是國賠,再國賠...。於是國家債台高築,幾盡破產,債留子孫,工廠倒閉,失業率攀升。進而大學生的學運又起,攻佔國會殿堂及行政中樞,高喊─「全部都是政府的錯」。是為了爭奪

「造反有理,革命無罪」曾幾何時,搭上世界普世價值的潮流,民主化後的台灣,原本還以為前途將會是一片光明與坦途。誰知,民主化後的台灣,整個整個社會,反是卻落入恍若回到原始野蠻部落,與部落間的互鬥與爭奪。這個人民團體與那個公民團體,這個組織與那個組織,這個黨與那個黨,這個幫派與那個幫派;彼此或為意識形態,或為利益,或為權力,或為理念地盤,爭得鬥得「非我同道、即為寇讎」。甚是「我的理念與想法,不能遍行天下。不能號令天下,盡從於我」動輒以自己或他人的性命相博,或絕食,或自焚,或臥軌,或跳樓,或放炸彈,或丟汽油彈。總之,四十億年後,眾神造物在太陽系的第二個藍色星球;而星球上的人類世界,依然卻有如四十億年前,地球上的人類世界一樣─無論封建帝制,還是民主時代,同樣都是永無止盡的貪婪與你爭我奪。

「世俗紛擾,已無妨我心。這是四十億年後,我與眾神創世與造物的新世界,原來還是如此。因為這就人類的世界,只是生命的一個階段而已。就像生命處於獸類的階段,生靈總是在彼此吞噬的食物鏈中,永無止盡的輪迴。而生命處在人類的階段,人類也總是在權力的食物鏈與利益的食物鏈中,彼此爭鬥,永無止盡的輪迴。但生命總會領悟與成長。只但願生命能在其各階段的輪迴中,慢慢獲得成長,脫離一個階段,昇華到另一個階段;而非讓靈魂,永無止盡的沉淪於其輪迴...」第二個藍色星球上,面對人類世界的無盡紛擾,與中晝神溶為一體的顏程泉,看見這一切,心中卻已豁然。因為中晝神知道,這都只是生命的運作,驅動輪迴的必然。有如混沌初開,充滿正氣與濁氣構成的宇宙,正氣與濁氣總是彼此交抱,卻又互相博擊。因此宇宙與生命,才得以有光明與黑暗,正向與負向,白晝與黑夜,和諧與衝突;創造與毀滅永恆並存。基於此,生命亦才得以有生老病死,國家有興盛衰亡。進而喜怒哀樂,恩怨情仇,驅動一次又一次的輪迴;而靈魂亦才有成長與沉淪...。就像中晝神與暗暝神,事實上也是一體兩面。

太陽系眾神造物的第二個藍色星球。人類世界的二十一世紀,燈火輝煌喧囂擾嚷的城市。黑暗中一縷微光的小房間,只見四十億年後,另一個顏程泉,正獨坐在電腦螢幕前,因窮困潦倒於世;因世俗紛擾,而感到痛苦不已。 縱是渺小無奈的活在人類的世界中,但顏程泉卻似乎能感受到中晝神的存在;甚至感受到中晝神,似乎就在他的身邊。因感受到神的存在。一時困頓於世,已然百病纏身,窮途末路之際的顏程泉;頓是面對電腦螢幕,痛哭流涕,乞求神的救贖。與中晝神溶為一體的顏程泉,見著四十億年後,另一個顏程泉;居然與他四十億年前,有著同樣的遭遇。這著實讓與中晝神溶為因體的顏程泉,頓是心生憐憫。

畢竟「神愛世人」,世人階是神的億兆細胞,也唯有世人的靈魂獲得成長;而神的靈魂,也才能獲得成長。但與中晝神溶為一體的顏程泉,縱是神愛世人,卻幫不了另一個顏程泉任何忙。因為生命的成長,亦只能靠自己慢慢去累積智慧,方有讓自己的靈魂昇華到另一個階段的可能。所以神縱是能創世造物,有再大的能力,卻也幫不了人的忙。於此,與中晝神溶為一體的顏程泉,當此之時,亦只能對另一個顏程泉說『嗡~宇宙無形的世界,何其無限寬廣,任你創世與造物。你又何需執著於世俗的名利與世人的毀譽。世俗紛擾永無止盡,怨憎恨之苦,求不得之苦,你又何必執著於此。反卻讓自己的靈魂在有如泥沼的世俗間沉淪,生生死死輪迴,越沉淪則又越苦...』。....xxx

「夢幻空花,何勞把抓,得失是非,一時放下」四十億年後的世界,走了一回,恍若一場夢寐乍醒的回過神,顏程泉卻發現,原來自己仍是在城市中,一縷微光相伴的黑暗小房間內。獨坐在電腦螢幕前,坐困在鐵窗緊鎖的小房間內,似乎什麼地方都沒去,但對顏程泉而言,恍若自己的生命卻已走過了億萬年;甚至穿梭過宇宙不同的時空。且經過了這段心靈之旅後,顏程泉對生命的看法,似亦漸有了轉變。 當前,台灣的民主社會,世俗的紛擾依然不斷;而顏程泉也知道,其人類世界的爭鬥將是永無止盡。但這一切,卻再也不讓顏程泉,感到痛苦與迷惘。就像故事中的人類世界,也依然永無止盡的波濤洶湧;人與人,國與國,也同樣無止盡的爭鬥。但寫故事的人,卻也不再以此為痛苦。因為倘若人類世界,沒有這些波濤洶湧,故事又何以成故事。...X   X   X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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