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類"自戀情結"形成的"我族主義"

1992年四月...海軍陸戰隊,第二次軍犬集訓,六x七團楓港團部.....

楓港團部軍營圍牆外,午后約一點多,"軍犬訓練場"的廢棄乾魚池裡。正當莊福,與王進財一夥老兵,仍圍聚在一起,興高采烈的說著;炫耀他們幾個,剛剛去"團部連",教訓新兵的事。此時,卻見團部軍營的大門口,走出一個身材微胖的身影;仔細一看,正是"六x七團"的副團長。『軍犬隊~~帶班~~把部隊集合過來這裡~~』"六x七團"的副團長,人剛走到廢棄乾魚池邊,立刻朝著程泉的方向喊。可此時,程泉早已不是"軍犬隊"的帶班;於是,副團長喊"帶班",程泉便朝著莊福的方向看。正與王進財談笑的莊福,會意過來,趕緊立時吹哨;而後,邊扣起他敞開衣襟的迷彩服鈕釦,邊喊『喂~~集合啦。大家啊~集合啦~~』。"軍犬訓練場"裡,莊福吹哨,高喊集合,此時六x七團的副團長,站在廢棄乾魚池的堤岸路邊,倒顯訝異。於是,六x七團副團長,不待"軍犬隊"集合完畢,但見莊福,一付服裝儀容不整的站在部隊之前;而副團長,眉頭一皺,便朝莊福開罵『他媽的~~"軍犬隊"的帶班怎麼是你呢??!~~不是那個戴眼鏡的大專兵嗎?!?』。六x七團副團長,中午之時,才見到莊福,耍流氓似的,在廚房那裡撒野;而此時,竟見莊福變成了"軍犬隊"的帶班,這自然,讓副團長感到不滿。況且,剛剛莊福,還自稱是"民進黨"的,這讓副團長如何能容忍。於是,只聽副團長,滿臉怒容,接著又罵『媽的~~你們"軍犬隊"沒人了是不是,怎麼會輪到你帶班。你也不看看你那什麼樣子。坦胸露脯的,是誰告訴你迷彩服、可以這樣穿的。他媽的~~你叫莊福是不是?!?~~你給我下去~~』。『媽的~~那裡不是有個下士嗎???!~媽的~那裡也有個中士啊。中士~~你出來帶班~~』喝令莊福下去後,副團長,便往"軍犬隊"裡張望,起先看到下士陳國平,後又看到有一個掛中士軍階的;於是,副團長,便叫那掛中士軍階的,出來當"軍犬隊"的帶班。

軍犬隊裡,掛中士軍階的那個兵,他是今年第一次來參加軍犬集訓;由於,他養的軍犬名叫「龍成」,所以大家也就都叫他"龍成"。"龍成"是唸士官學校畢業的,至於他為什麼,會被送到"軍犬隊"養狗,這也是件奇怪的事。由於唸"士官學校"畢業,入伍服役的士官,年紀尚都很輕;況且,"龍成"又是第一次,來參加軍犬集訓集訓。所以,儘管"龍成"的肩章,掛的是中士軍階,不過他卻似乎,很難打進"軍犬隊"的老兵圈子;而仍被當成新兵看待。中士"龍成",被六x七團副團長,下令當"軍犬隊"的帶班,他似乎也很高興;畢竟,他的中士軍階,此時終於派上用場。至於莊福,星期一,這天早上,他接下了"軍犬隊"的帶班,且由於,軍犬集訓已至第三個星期;所以烏合之眾的"軍犬隊",生活坐息,出操上課,此時,紛擾的一切也多已上軌道。因此,莊福,照著程泉之前的規矩,蕭規曹隨,倒也沒什麼問題;只不過,莊福,擔任"軍犬隊"的帶班,卻只半天時間,至星期一的下午,卻就被副團長給撤換,而中止。"民進黨"自創黨以來,一向都是以「台灣人~眾人騎沒人疼」的悲情訴求,來號召群眾,上街頭衝撞;而莊福,總稱自己是"民進黨"的,卻當了半天帶班就被撤換,這遭遇或許也真為"民進黨",又添了一段台灣人的悲情。

"軍犬訓練場"的廢棄乾魚池邊,中士"龍成",集合部隊,整隊後;此時,卻聽六x七團副團長,說『注意~~待會你們"軍犬隊",就回去你們住的營區那裡,把你們的東西,搬出寢室。因為,有一個連隊,剛從海防哨所撤防,要到團部這裡住幾天。所以,你們"軍犬隊",就先搬到前面的空營房住;把寢室讓出來,給撤防的連隊住。待會你們就馬去搬,動作要快,今晚那個連隊就會來團部住了。聽到沒有~~』。.....xxx

六x七團副團長,這天下午,既要"軍犬隊"搬家,以把舊營區的寢室讓出來;給一個剛從海防哨所撤防,要暫住楓港團部的連隊居住。於是,"軍犬隊"在剛被副團長,任命為帶班,叫"龍成"的中士帶領下;近三十人的部隊,便也回到了楓港庄巷道的廢棄舊營區裡,開始搬家。前後兩進水泥平房建築,類似四合院的舊營區,六x七團副團長的意思,是要"軍犬隊"搬到,剛進營區大門的右手邊營房。至於,這棟大門右手邊的水泥平房,裡面除了滿地灰塵外,可說空蕩蕩;整個營舍裡,就連塊木板都沒有,當然更別說有床之類的東西。中士"龍成",看起來就像是個新兵似的,面對這種情況,自是不知該如何處理;所以,打掃營舍,及該怎麼睡在沒有床的營房裡,到頭來,還是得勞70梯的王進財、來帶頭做。『這邊已經打掃好了。好啦~~那現在,大家,就先過去那邊寢室,把自己的"忠誠袋"整理整裡;然後,就先提過來這裡,放在外面啦~~』軍旅的生活,部隊原本就時常在搬遷,所以個人的行李物品,總是很簡便,尤其像是"海軍陸戰隊";每個人的所有個人行李,就是塞入一個"忠誠袋"。所以,部隊要搬家,其實也就只是每個人,把自已"陸戰隊"的大"忠誠袋";從那邊的寢室,搬到著邊的營房也就可以,唯一比較麻煩的是,這邊的營房沒有床。儘管,營房已經打掃過,不過地上的灰塵是掃不乾淨的;且"海軍陸戰隊"的軍人,睡的都是睡袋,並無人帶草蓆或軍毯,可以鋪在地板上。因此,烏合之眾的"軍犬隊",這下面對無床可睡的窘境,可也真的讓眾人傷腦筋。

楓港庄廢棄營區,營舍外的水泥廣場上,正當,眾人躊躇不知該如何處理晚上睡覺的問題。此時,程泉,由於常到楓港庄的農會超市,打電話給娟娟;因此,他便想到了農會超市外,似堆著許多不要的紙箱。『對了~農會超市那裡,外面有很多不要的紙箱。不然,我們就去那裡拿紙箱,攤開來鋪在地上。這樣應該就可以了~~』程泉如此提議後,眾人自是贊同,於是,一個一個便都從楓港庄的小巷弄裡;前往"屏鵝公路"旁的農會超市,陸續搬來舊紙箱,撕該來鋪在地上當床舖。營區大門右邊,這棟粉刷白粉牆的水泥營房,營房門口沒有門,進入後,是類似軍中的營舍都有的「中山室」;而"中山室"對面,也有個沒也門的出口,直接可看到了這營區邊緣的圍牆。至於,"中山室"右手邊,則有兩扇破落的門,推開門,進去後是個空蕩蕩的大房;而這,即是"軍犬隊"將當成寢室的營房。正當,"軍犬隊"的眾人,陸續從此農會超市,拿回紙箱,而後撕開紙箱,沿著營房牆的兩邊鋪在地上;當成是兩排的通鋪。此時,卻見莊福,肉餅臉上笑容滿面,走進了地上鋪著紙箱寢室;而莊福,一見王進財,便即扯著王進財往外走,且嘴裡還直說『好康的啦~~好康的啦~~』。王進財與莊福,走出寢室,片刻後,卻見他也笑容滿面的,又走回來。且王進財,進了寢室後,這次是拉著程泉,陳國平,及幾個熟識的老兵,一起又往外走。王進財,帶著幾個老兵,走出了寢室,眉開眼笑的,邊走邊說『ㄟ~程泉,陳國平啊。這邊有長官室的小房間啦;我們幾個老兵,過來小房間這邊睡比較好啦。呵~~這邊的小房間還有床咧,不必睡地上~~呵~~』。程泉,陳國平,及幾個熟識的老兵,隨著王進財,從"中山室"另一邊,朝圍牆的門走出去,左轉後;此時,果見,營舍靠中庭這邊,有間部隊專給軍官住的長官室小房間。

長官室的小房間,程泉走進門後,才發現,裡面還有一間內間的小房間;而兩個小房間之間,則隔著一道小門。此時,程泉從中間的小門,探頭往內間的小房間望,卻見莊福,早已扛著他的"忠誠袋";擺在那間長官室的小房間裡,整理他的東西。莊福,邊整理著他的"忠誠袋",望見程泉探頭望向內間的小房間;於是,他便回頭,咧嘴笑說『呵~~歹勢哦。這間我跟阿財、還有阿偉要住啦。你們住外面那間~~』。「流氓總是善於爭搶地盤,把最好肥美的肉~都留給自己吃~」這正可說,是此時,莊福,佔據了內間小房間的嘴臉。因為,長官室內間的小房間,整個小房間裡,是個木床釘的通舖,而這也是這棟營房裡,唯一有床的房間;所以,這也難怪,莊福發現了,便緊緊霸住。至於,長官室的外間小房間,雖沒有床,不過地上,卻也鋪了幾塊建築工地用的"板模板"。這正是,王進財,要程泉與陳國平,及幾個老兵,過來小房間這邊住的原因;畢竟,地上鋪有"板模板"可睡,總比其他人擠在那間大寢室,直接睡在紙箱鋪的地板好。「權力大,地位階級較高者,可在群體中,享有比較好的資源及特權~~」由"軍犬隊"裡,權力與地位的分配來看,這寢室的分配,或也正彰顯了這個道理。此時,70梯的王進財、及79梯的莊福、及85梯的洪偉,三人所形成的集團,可說是"軍犬隊"裡權力最大的集團。況且,自六x八團借調來的新訓練官到任後,由於中尉蔣國建,原本就與王進財相熟。所以,這新訓練官與三個老兵,四個人便常勾搭在一起,形影不離;可謂,狐假虎威,互相都更增加彼此的權勢。至於,程泉、陳國平及另兩個熟識的老兵,則是"軍犬隊"裡,與其他新舊軍犬士之間,往來較密切的老兵集團。
王進財,要程泉、陳國平、及幾個老兵,搬到長官室的小房間住;而他有意無意,自也是想藉此,明確的劃分"軍犬隊"的階級。換句話說,儘管"軍犬隊"的烏合之眾,全部都是兵,不過藉著寢室的分配;此時,卻也形成了住在長官室的統治階級,與擠在大寢室裡的被統治階級。至於,"軍犬隊"裡,這天下午,剛被副團長任命的新任帶班,中士"龍成",儘管名為帶班;不過,他的地位,卻仍是只能住在大寢室裡,與其他的兵一起擠著睡。「人不為己,天誅地滅~」權力、地位、階級,這在"軍犬隊"烏合之眾的群體中,其運作,正有如人類原始的野蠻社會般,勾心鬥角清晰可見;而掌握權力的,自能讓自己擁有比較好的生活條件,過得比他人更舒適。生物原本都有「自戀情結」,且生命型態越原始的,"自戀情結"越強烈。譬如酵母菌,總不斷的想吞噬身旁的其他細菌,吸收其能量,以壯大自己,讓自己變成最大的酵母菌;而此,即為生物"自戀"的原型。畢竟,基本上所有的生物,最愛的總是自己,所以,生命存在就是要不斷吞噬別人;甚至消滅弱者,以讓自己最好的基因、能大量的繁衍。事實上,人類,經過億萬的演化,雖已從單細胞進化成多細胞的複雜生命體;不過,畢竟人類也是生物,原始的基因深處,更仍充滿著自戀。剛出生的嬰兒,即是人類自戀,最佳的典型,因為嬰兒,總是以為世界以他為中心;所有的一切,更都該滿足他,不然的話,嬰兒就哭、就吵,鬧得無法無天。

「自戀」這種世界以自己為中心的思維,照理說,應是會隨著人的成長,與他人接觸互動後,而漸漸淡化。不過,人類"自戀傾向",最強烈的時候,卻多半是進入青春期的階段。強烈的「我族意識」呈現,正是人類青春期之時,"自戀情結"的一種向外擴張。「我的族群,我的民族,才是最偉大的。所以我的民族,應該吞噬別的民族,以擴張我族的版圖。讓我族千秋萬歲萬萬歲~」這種類似酵母菌的思維模式,正是人類青春期時,青少年慣有的思想;可讓人遺憾的是,由於人類的心智,多半的人,都發展到青春期便停滯發展。因此,人類「自戀情結」擴張成的「我族主義」,歷史上,似乎便主宰了整個人類的社會。莊福的善於爭奪己利及"自戀",大概,可說,就是最典型的「我族主義」的範例。因為,莊福不但喜歡,坦胸露脯的炫耀他肚皮的刺青,且他更喜歡炫耀的─是他的陰莖。因為,莊福的陰莖,有所謂的「入珠」。「入珠」即是透過一種簡單的手術,割開男性生殖器官的包皮,而後把小鋼珠,置入到陰莖的包皮下;如此一來,當男人的陰莖勃起之時,那包皮下的鋼珠,必然更突起如腫瘤。因此,聽說,當"入珠"的男人與女人做愛之時,由於勃起的陰莖外,還外加腫瘤進入女人的陰道;所以,這總會讓女人痛得哀聲慘叫,充滿了征服感。當然,這特殊的征服感,卻也正是莊福,成天炫耀的;因為,莊福小小的陰莖,包皮下竟然就"灌入"了兩顆鋼珠。不過,充滿"我族意識"的莊福,在他吃飽喝足後,當然,他自也會把他吃剩的殘羹飯菜;雨露均沾的分些骨頭,給與他同一國的人,啃些骨頭間的碎肉。像是這天下午,寢室的分配一樣,莊福佔據了最好的一間有床的長官室寢室後;而後,"軍犬隊"裡,與他屬同一國的老兵集團,便也能分到次等的長官室小房間。

「流氓人~卡顧鄉里,顧自己人~」台語有俗諺這麼說,或許這也可說是,莊福這個流氓,最佳的寫照。譬如上個星期,程泉當"軍犬隊"的帶班,而王進財、莊福、洪偉,三人自是享有特權─不必入列,跟隨部隊。換句話說,程泉總是隨他們三人,想出現就出現,想消失就消失;但別人,可不能與他們一樣,享有這特權。其實,也並非程泉,不允許別人享有這特權;而是王進財、莊福、洪偉,不準別人與他們一樣,享有特權。"軍犬隊"裡,有一個85梯,名叫余成源的,此人雖去年就來參加軍犬集訓,且也與洪偉同梯;因此,余成源,自也以為他可以與洪偉一樣,享有不必入列的特權。余成源,此人,成天吸毒吸得暈頭轉向,所以清晨起床,常常叫不醒;往往別人都起床了,唯獨他一個人,還躺在床上昏昏大睡。清晨在廢棄營區,程泉把部隊集合好了,即將前往團部軍營,往往卻總得,再親自去叫醒余成源;而且也未必叫得醒余成源。於是,偶而,程泉便也不再理會,帶著部隊便走,讓余成源自己睡到飽以後,自己再到團部軍營。可後來,余成源叫不醒,這事讓莊福知道了,那可不得了。隔天清晨,程泉把部隊集合好,即將帶往團部軍營,而余成源卻仍一個人,躺在寢室呼呼大睡。程泉,進去叫了一次,仍叫不醒余成源;而後,當程泉走出寢室後,卻見莊福,嘴裡罵了句三字經,便走進寢室。『幹x娘臭x巴~~余成源。你老大哦~~~幹x娘咧~』寢室裡,傳出莊福,像野獸一樣咆哮的罵人聲,而後是踹打的巨大的駭人聲響;之後,就見余成源,鼻青臉腫的走出寢室,且鼻血像自來水流個不停。當然,或可說,莊福這個流氓,毆打余成源,是在幫程泉出氣;不過,更正確的說,應該說莊福,其實是在為他所屬的老兵集團出氣。因為,莊福也知道,程泉上個星期,當完帶班後,接著便是要換他,當"軍犬隊"的帶班。所以,莊福,這個"我族意識"強烈的流氓,怎容得下余成源,漠視老兵的話,挑戰老兵的帶班。

「悍衛自己的權利,圖謀自己的利益,永遠擺在第一位~」強烈的「我族主義」正是如此。因此,當余成源,挑戰"軍犬隊"老兵的權力,莊福便挺身,毆打余成源。至於,這天中午,當"團部連"的新兵頭,嗆"軍犬隊",要自己洗餐盤;而莊福便也帶人,去"團部連"咆哮新兵,以悍衛"軍犬隊"不洗餐盤的"我族利益"。強烈的「我族主義」通常會泯滅人性中,對是非善惡的認知。因為,像莊福這種流氓,他的認知,似乎也就是─只要是能為我自己圖得利益,或是,為"我族"圖得利益,那就是對的。所以,國家,徵召青少年當兵,因為青少年,正是人類社會中,"我族意識"最強烈的一群人。國家與國家間有利益衝突,或是國家想吞噬別的國家、以擴張自己的版圖,強烈的"我族主義"者,便如豺狼虎豹出柙,姦淫擄掠;而只要能為我族圖得利益或版圖,甚至就算是對他族的大屠殺,卻也會獲得國家的歌頌。一九九二年,這年台灣社會,正值政治改革的開始,"國民黨"一黨獨大的威權統治;於"民進黨"組黨後,正朝向兩黨政治發展。於是"國民黨"與"民進黨",開始各自操弄"我族主義";並以"中國人"陣營、與"台灣人"陣營,互相對抗。「我族永遠是對的~」「他族永遠是錯的~」台灣社會,強烈的"我族主義者",此時正也有如豺狼虎豹出柙;彼此叫囂,欲置對方於死。正如,像莊福,這種強烈"我族主義"的流氓,其實他真的想奪取的,是滿足自己的"自戀"與自己的利益;而不同族群間的"我族主義者",更因此衝突不斷。其實,這"自戀"圖利自己,永無止盡的爭奪,也不止流氓如此,政客更是如此。「愛國家」「愛鄉土」政客以各種偉大的口號,號召群眾,然而卻總要讓政客自己,先吃飽喝足,撈夠了財富權力;而後,他們才會真的以殘羹剩飯,餵養群眾「愛台灣」。...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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