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、中華民國不亡於中共~也要亡於台灣國

『南宋末年,蒙古大軍南侵。宋軍兵敗如山倒。抗元三傑張士傑、陸秀夫、文天祥,在閩南號召河洛人起兵抗元,抵御外族入侵。那管他蒙古大軍有多強大,咱河洛人的組成的軍隊,同樣與他周旋對幹。從閩南一直打,打到了廣東南方的崖山。就算打到退無可退,打到南宋再無寸土,依然不降。最後陸秀夫背著宋幼帝在崖山跳海,四萬河洛兵就在崖山,追隨其跳海殉國。張士傑退到海上,也依然率艦隊與蒙古人周旋,直打到在海上遇到颶風,全軍覆沒。面對外族入侵,河洛人打到一兵一卒,誓死不降。難道這不叫愛國!再別說,明朝末年,滿清入關。明朝的王公大臣,為了保命,紛紛降清。簡直讓滿清南侵,如入無人之境。但在閩南的河洛人土地,同樣讓他踢到鐵板。在國姓爺鄭成功的號召下,二十幾萬的河洛人組成了抗清復明大軍,同樣與滿清周旋,誓死不降。最後同樣打到退無可退,糧餉被斷。鄭成功不得以才率兵,驅走台灣的荷蘭人,撤到台灣。南宋、明末,都是幾百年前的事了。遠的不說,就說滿清末年,中日甲午戰爭後,清朝戰敗將台灣割讓給日本。但就算台灣被割讓給日本,台灣的河洛人無兵無將,同樣也起兵,與日本軍國主義對幹。從台灣北打到台灣南,幾十萬台灣人,就這麼被日本人屠殺。面對外族的入侵,在中國有那個族群,比河洛人更有勇氣悍衛中華...』

鎮平庄的大河溝旁涼亭內,自稱河洛人的人,右手將扁擔立於地,左手叉腰。昂然頂天立地,看似個大英雄般,滔滔不絕,慷慨而言。且見那孫客家與蔣外省,聽得一愣一愣,二人毫無回嘴餘地。卻見自稱河洛人之人,言猶未盡,續又說:『說到孫中山革命,推翻滿清,建立中華民國。孫中山雖然是客家人,但大力支持孫中山革命的,可大多是海外的河洛人。"廣東人革命、福建人出錢"這話,可不是說假的。畢竟反清復明,驅逐韃虜。可是自鄭成功抗清失敗後,滿清統治二百多年來,海外的河洛人,未曾斷過的渴望。為了革命,海外河洛人,出錢出力。就算當時被日本殖民統治下的台灣,也有不少的河洛人,前往中國大陸,參加革命。霧峰望族林家,更前往福建組織軍隊,一力支持革命。所以中華民國建立,河洛人可謂功不可沒。後來,日本侵華,中華民國風雨飄搖。當時中國又貧窮落後,幾乎擠不出錢來抗日。還不是南洋與東南亞,幾千萬的海外河洛人,大力捐輸糧餉,以助蔣中正抗日。就連被日本殖民的台灣,也有不少河洛人,跑到中國參與抗日。無非就是希望抗日成功後,能將殖民統治台灣的日本人,從台灣驅離。所以你們口口聲聲,說河洛人奸巧、不愛國。這根本就不是事實!照我說,自古以來,河洛人就是悍衛中華最力的族群,這才是事實!』

叫孫客家的,聽得那河洛人的雄辯滔滔,似也起了敬意,口氣不再如先前鄙夷。即客氣的問說:『這位先生,不知貴姓大名?』。那河洛人,即回:『嗯!敝姓鄭,名河洛。行不改名,坐不改姓,我就叫鄭河洛!乃是反清復明,鄭家軍的後人!』聽聞是鄭家軍後人,孫客家一邊拱手為禮,一邊卻也一臉正色。對那河洛人說:『鄭兄弟。你剛剛說的一番話,我也無法否認。但你也未免太誇口,把功勞都往你們福佬人的身上攬。說到宋末抗元。這~~我們客家人可也有一份啊!要不,廣東惠州的海豐縣、陸豐縣,還有海南島。怎會有那麼多的客家人。因當初宋末抗元失敗後,很多閩南的士兵,就落地生根,在廣東的海陸豐縣定居。更多的,則是逃到了海南島定居。再說明末抗清,鄭家軍裡面,當然也有我們客家人一份。否則現在的台灣,怎會有這麼多的客家人居住。國父革命,推翻滿清,更不用說了。那我們客家人的功勞更大了。鄭兄弟,故意略過我們客家人,把功勞全都攬到福佬人的身上。這種說法,做為客家人,我實在不敢茍同!』

孫客家說的話也沒錯。畢竟河洛人與客家人,自古比鄰而居,甚是混雜而居。彼此有難同當,面對蒙古與滿清外族入侵,都曾一起組成軍隊,一起打仗。甚至為了謀生,也一起乘船出海,一起下海當海盜。說起來,實有如一家子的兄弟。所以整個世界的每個角落,只要河洛人的地方,幾乎也就有客家人。南宋末年,張士傑於閩南起兵抗元,最後戰敗於廣東海角。殘餘的士兵就在廣東海陸豐定居,有的則逃到海南島。形成廣東惠州海陸豐的河洛人族群,與海南島的河洛人族群。其中也都包含有客家人。恰如明末,鄭成功抗清,最後兵敗撤退到台灣。形成台灣的河洛人族群,同樣的,卻也有客家人來到台灣。既是河洛人與客家人,自古關係緊密,有如兄弟。但關係緊密卻也易生磨擦。所以自古以來,河洛人與客家人亦是衝突時起。尤其是軍隊形成的移民社會,更是如此。無論廣東的海陸豐,或是台灣,向皆以族群械鬥聞名。這不,見那拿著扁擔的鄭河洛,聽得孫客家的指正後,臉色頗不悅。舉起扁擔,往地上一撞,以不屑的口氣,大聲的回:『客人仔番啊。自古以來,你們客人仔,就愛跟在我們河洛人的屁股後頭。不是我在說啦,若不是我們河洛人罩你,你們客人仔番,什麼都做不成。還說什麼國父革命咧!』

族群相輕就是這樣。客家人常以「平埔福佬」,藉著「雜種」鄙稱河洛人。而河洛人也總以「客人仔番」,以「番」來賤稱客家人。「鄙稱」與「賤稱」總是讓人聽了不舒服。叫孫客家的,聽得鄭河洛稱他「客人仔番」,自然一把火,不由的燒上心頭。即也翻了臉,不再客氣的斥罵:『你個"平埔福佬",你以為你是誰!你不過就是個雜種罷了!還敢說我"番"。你個雜種才真正是"番"咧!』又是「雜種」又是「番」,孫客家的這番話,可真是觸痛了鄭河洛,心中最敏感的那一塊。見那鄭河洛,怒不可遏,扁擔上手,出口即是三字經叫罵:『幹x娘!客人仔番,你說什麼!有種再說一次!汝爸一定用扁擔,槓給你死!』面對鄭河洛的叫罵,那孫客家,豈肯示弱。畢竟客家人最講究的,就"硬頸"。意即脖子很硬,不怕砍頭,不怕死的意思。即見那孫客家,將其客家人的硬頸,伸了出去,硬是也大聲的叫罵:『你娘水蛙咧!平埔福佬!我就是要罵你,你怎樣!』就此戰火一觸即發。

『幹汝娘』『客人仔番』『你娘水蛙』『平埔福佬』...晦暗的涼亭內,但見那孫客家與鄭河洛,兩人你來我往叫罵。一時河洛人罵人的幹話,與客家人罵人的髒話。霎是秋風抖落一樹枯黃,落葉滿天飛。叫蔣外省的老榮民,見那孫客家與鄭河洛,莫名奇妙的吵起架來,則忙著居間勸架。『­二位,­不要吵啦!國家要亡了!中華民國要亡啦!再吵國家就亡啦!』叫蔣外省的老榮民,自然想也想不透,為什麼這孫客家與鄭河洛,會為了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,就爭吵的不可開交。而這客家人與河洛人,一吵起來,通常也是理智線全斷,只有滿懷的族群仇恨情緒。那管他一個外省的老榮民,如何勸得動。正就晦暗的涼亭內,三個鬼一片吵嚷不休。當下,早已嚇得腿軟的顏程泉,唯一的念頭,就是趕緊逃離這大河溝邊。正欲從涼亭內的木條椅上起身,顏程泉張著一雙驚恐的眼神,望向涼亭外。怎料一片路燈暈黃的涼亭外,不知何時,竟又出現了兩個鬼影。隱約可見,一個鬼影身材高大,身穿像是日本武士的和服,腰間還插著一把很長的武士刀。另一個鬼影,身材較矮小,男女難辨,身上則穿著像是二次世界大戰,日本皇軍的土黃色軍服。頭上戴的帽子還像是有兩個長耳朵,看似日本皇軍的軍帽。

『吵什麼吵啊!你們這些台灣的憨百姓!』腰間插著日本武士刀,做日本武士裝扮的鬼影,方踏進涼亭內,即帶著不耐煩的語氣,出言斥罵。叫蔣外省的老榮民,叫孫客家的客家人,叫鄭河洛的河洛人,驟見那高大的日本武士,走進涼亭內。三人頓是嚇得噤聲,不敢再吵。卻見那高大魁武的日本武士,一手按著腰間的武士刀刀柄,一派自信高傲,開口即又說:
『諾!你們剛剛講的話,我都聽見了。你們這些台灣的憨百姓,什麼都不會,什麼都不懂。其實你們都被國民黨騙去了。什麼中華民國!中華民國,早就滅亡了。民國三十八年,"中華人民共和國"成立,"中華民國"就滅亡了!不信你去問問"阿共仔",看中華民國有沒有被他們消滅了。再不然你去問問"聯合國",看看現在誰代表中國。全世界都知道,中國只有一個,那就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啊!只有你們這些台灣的憨百姓,還在醉生夢死,還在自我麻痺。還在那裡中華民國萬歲,萬萬歲!趕快清醒吧!台灣就是台灣,中國就是中國。台灣中國,一邊一國。台灣不屬於中國。咱台灣一定要獨立建國。不然再一直喊中華民國,台灣就要被"阿共仔"統去了!』

「中華民國已經滅亡」「台灣要獨立建國」高大的日本武士,這番話,聽在老榮民蔣外省的耳裡,如何能忍。尤其見那日本武士,明明就是個中國人,卻身穿日本和服,做日本人裝扮。這讓老榮民蔣外省見了,更是火燒心頭。出口即罵:『王八蛋!你叫什麼名字?你是誰的兒子?明明你就是個中國人,幹嘛穿成那日本鬼子的樣子。什麼中華民國亡了!我看你是認賊做父,黑白不明,是非不分!』那高大的日本武士,臉龐寬闊,下巴有點戽斗。聽得老榮民蔣外省的罵。見日本武士翹高了戽斗的下巴,一付趾高氣揚,語帶傲慢的回:『你問我老爸是誰!我老爸是日本警察啦!有沒有認賊做父,我不知道!有的話,那個賊也是中國人。因為我出生,台灣就是日本的。所以我出生就是日本人。誰跟你中國人啊!我這一輩子,以做日本人為榮!雖然我姓李,但我的名字,叫做皇民。你可以叫我李皇民!不過,我比較喜歡你叫我"岩里皇民"。因為我就是以身為日本人為榮!不然~~你是想怎樣!』

自稱李皇民的日本武士,正態度傲慢的講著話。此刻,忽見他身邊那穿著土黃色日本軍服的小個子,拉了拉他的衣袖。頓時李皇民止住了話,望向身邊的小個子皇軍。卻見那小個子皇軍,眼露狡獪,墊高了腳尖,以手半遮嘴,附耳即在李皇民的耳畔,竊竊私語。『阿爸!不用跟他們生氣啦!這些台支憨憨的,沒什麼腦子。唬他一下,他們就嚇死了!還是用老招數,先把他們分成外省人,跟本省人。然後再用台灣本土,去鬥外省人跟中國人。嘻嘻嘻!看他們還敢不敢再說他們是中國人!』李皇民半矮身子,聽得那小個子皇軍的話後,頓是臉露奸邪的笑容。"嘿嘿嘿"竊笑了幾聲後,見得李皇民即又一本正經。邊指著身邊的小個子皇軍,邊開口,對涼亭內的幾人,說:『諾!跟你們介紹一下。這個是我的女兒。她姓蔡,名皇軍。你們可以叫她蔡皇軍。不過她有個響噹噹的外號,就叫"暴力小英"。嘿嘿嘿!別看她個頭小,又是母的。她可是牙齒很尖,會咬人的!』

男女難辨的小個子皇軍,原來是個女的。還有個「暴力小英」的恐怖外號。叫李皇民的日本武士,方說「暴力小英」尖牙利齒,是會咬人的。陡見「暴力小英」呲牙裂嘴,嘴唇上掀,露出其獠牙,喉嚨深處還有如狼般,發出嘶吼聲。『吼~~』就這麼一聲凶猛的吼聲,加上銳利的眼神猛瞪。涼亭內的老榮民蔣外省,客家人孫客家,與河洛人鄭河洛,三個大男人,居然被這叫「暴力小英」的小個子皇軍,給嚇得倒退三步。日本武士李皇民見狀,呵呵大笑。帶著一臉志得意滿,即說:『免驚啦!我的"小英",雖然很凶。但她不會隨便咬人啦!嘿嘿嘿~~~就算要咬,她也只咬支那人,不會咬咱台灣人啦!』說到了「台灣人」三字。忽見李皇民,收斂起了笑容,臉露悲傷神色,眼淚更似懸然欲泣。嘆了口氣,轉以哽咽的語調,說:『唉~~台灣人啊!說到咱台灣人,真的是"眾人騎,沒人疼啊!"台灣人很可憐啊。台灣人很悲情啊!尤其是那些外省人。就是中國國民黨在中國被"阿共仔"打敗以後,跑來佔領台灣。這些從中國來的支那人,真正是有夠可惡的。國民黨這個外來政權,為了統治台灣,實在是有夠沒良心的啦。"二二八事件",一口氣,就殺死咱幾十萬的台灣人。再來"政治戒嚴""白色恐怖",又害死咱幾十萬的台灣人。但是咱台灣人,就是勇敢,不怕被支那人,被外省人,被外來政權迫害。咱勇敢的台灣人,就是要團結起來,對抗國民黨這個外來政權,對付這些外省人。這樣!才是有咱台灣人的氣魄,才有勇敢的台灣魂!』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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