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、追殺中國人的「二二八」又來了!

「蔣中正是二二八事件的罪魁禍首」「蔣中正是殺人魔」「蔣中正是白色恐怖的劊子手」...「二二八事件」這象徵台灣悲情的神祖牌,恰就有如一再重覆播放跳針的舊唱片。於是國民黨威權統治迫害台灣人,與白色恐怖的鬼哭神號之聲,每到了選舉之時,就成了民進黨洗腦民眾與鼓動仇恨的神曲。「砍蔣中正銅像的頭顱」的風潮,亦隨之而起。「幹你媽」滿天飛的「正義」之名下,沒有理性也更沒有良善,有的只是暴力、仇恨與剷除異己的政治狂熱。受到民進黨號召的覺醒青年們,以正義之名,組成了類似「中國大陸文化大革命」的紅衛兵。因民進黨黨旗為綠色,在這些受民進黨號召而起的狂熱青年與學生,在台灣則稱「綠衛兵」。紅衛兵與綠衛兵們,雖說效忠的政黨不同,其本質卻是相同的。即受政客鼓動,在集體情緒的催化下,狂熱無法自己。且專為特定的政黨政治服務,以暴力恫嚇與剷除異己,充當所謂的政治打手。總之,在民進黨以「轉型正義」的口號號召下,台灣從南到北的青年學生,從國中、高中到大學的學生,無不陷入集體歇斯底里的政治狂熱。

綠色恐怖的鬼島台灣。『喂!你是台灣人?還是中國人啦?』眨眼之間,顏程泉發現自己好似正站在一處寬闊的草地上。環顧四周,草地外還鋪有劃著白現的跑道,若沒錯,應是一所學校的大操場。操場的草地中央,看似正在搭設著一個很大的舞台,仔細看那鋼架縱橫,高聳的舞台背景上還貼有幾個大字,寫著─「中國好聲音」。「中國好聲音!」顏程泉想起來了,那是一個中國大陸的歌唱節目,幾年前把節目的現場,跨海搬到了台灣大學舉辦。但那已經是幾年前的事了。後來台灣大學的學生還因此,發動抗議活動,說是「中國對台灣統戰」又說是「舞台破壞了學校的草坪」等等。因此大綁抗議白布條,破壞舞台,就是不讓節目在台灣大學舉辦。最後校外的台獨團體,更衝入校園,與圍觀的群眾發生衝突叫罵鬥毆,使那「中國好聲音」的節目,辦都再辦不成,不了了之撤走。怪的是,那已是幾年前的事,一時之間渾渾噩噩的顏程泉,也不知自己為何會突然又面對那場景。

「中國好聲音,不是被台大的學生抗議後,已經停辦了嗎?怎麼還在搭舞台?」若說是夢魘,眼前的一切卻又栩栩如生,而且眨眼之間,顏程泉果然看見現場確實出現許多學生。這些學生,有的頭綁白布條,布條中央還有日本太陽旗的圖樣。有的學生則拉著一面一面,寫著各種抗議白布條。正當顏程泉渾噩不知所以然之時,卻見一群學生個個有如凶神惡煞,頭綁太陽旗的抗議布條,一見陌生人就惡狠狠的問:『喂!你是中國人?還是台灣人?』當然聽見那群學生這麼問,大家都知道,要回答自己是台灣人。否則要是你說自己是中國人,必定立刻就會招來滿口三字經的暴力對待。但一個滿頭白髮的老頭,似乎搞不清狀況,當那群學生問他是台灣人還是中國人。可那老頭卻是支支吾吾,似不太想理會。半晌,經不起學生一再質問,那老頭才悻悻然,以台語回說:『我台灣人啦!』儘管老頭已回答自己是台灣人。但他的怠慢態度,已然引起學生的不滿。即有學生,接口又問:『 あなたは台湾人ですか?』
眼見這一幕,剎那間,顏程泉的腦海不禁浮現了民國三十幾年,台灣剛光復之時的二二八事件的場景。當時台灣的台籍日本兵、地痞流氓與浪人,在皇民的煽動慫恿下,也是成群結隊手拿棍棒與刀械,一見陌生人,開口就問是台灣人還是中國人。就算你回答自己是台灣人,有時他們還是會再以日本語逼問。因為當時台灣經得日本殖民五十年,大多數人多少也聽得懂,也會說簡單的日本語。但從中國來的中國人,一聽到這日本語,可就完全都聽不懂也不知如何回答。一旦回答不出,則那些台籍日本兵、浪人與地痞流盲,即刀械棍棒齊下。當場就會把人打死或殺害。因此見那學生居然講出了一堆聽似日本語的話!似乎也要那老頭以日本語來回答他。當下顏程泉已然嚇得心驚肉跳。果然那老頭聽不懂日本語,怔在當下,也不知如何回答。霎時一群台大學生,即有如狼群擁上,個個破大罵:『幹你媽!他不是台灣人啦!他是中國人!』『幹你媽!中國人滾回中國去啦!』老頭雖老卻也不服老,見學生叫罵,當即也挺身向前與學生拉扯。一群學生與那老頭,就在那裡開始叫罵推擠了起來。

「一個老頭那裡打得過那麼多年輕力壯的學生!」正當顏程泉為那老頭擔心。因為就顏程泉所知,後來新聞報導的是說─「統促黨與愛國同心會的人,毆打台大學生!」因為統促黨與愛國同心會,都是支持中國統一的親中政黨。於是民進黨執政下的內政部長,即刻跳出來,張牙舞爪叫罵:『統促黨與愛國同心會,都將列為犯罪組織。民進黨一定會將這些犯罪組織,從台灣刨根挖底!』民進黨為了剷除異己,果真也是說得到,做得到。不止統促黨與愛國同心會,就此幾被抄家滅族。後來連支持中國統一的新黨,幾個比較活躍的青年,竟也突然被檢調單位上門,抄家搜索;最後更被以匪諜罪名,栽贓構陷,上手銬押去刑堂秘密審訊。但想及此,為明哲保身,顏程泉腳底抹油,正準備眼不見為淨,打算趕緊離開現場。說時遲,那時快!那邊還在拉扯,這邊又有幾個凶神惡煞般的學生,已然向顏程泉走來。一開口以屐指氣使的口氣,即問:『 あなたは台湾人ですか?』
那學生真有夠狠,一開口,居然就是日本語,這顏程泉那裡聽得懂,又那裡能回答。居然連給顏程泉說一句「我是台灣人」的機會都沒有。當下顏程泉嚇得腦海一片茫然暈眩,就怕像「二二八事件」那樣,因自己無法用日本語回答是台灣人,下場恐是立時就要被人圍毆致死。於是顏程泉想都沒想,為了活命,立時拔腿就跑。城市櫛比鱗次的大樓與車水馬龍的街景,浮光掠影而過。應是恐懼刺激腎上腺素分泌,讓顏程泉跑得像在飛。但也可能是嚇到魂飛魄散,使得顏程泉更有種騰雲駕霧的感覺。懷著一顆忐忑恐懼的心,也不知跑了多遠。直到猛烈的心跳,都快從嘴裡跳出來,顏程泉這不得才停下腳步。方停下腳步,抬頭一望,卻見眼前矗立著一棟光鮮明亮的大樓。
大樓的一樓是一整面擦得窗明几鏡的透明玻璃門,抬眼往上看,則見玻璃門上方的的大理石牆上,鑲嵌著一排斗大的鍍金字的大字。可能顏程泉是忘了戴眼鏡,眼前看出去的景象,太遠的就有點矇矇矓矓。所以顏程泉並看不清那一排鍍金的大字寫的是什麼字,唯獨其中兩個字閃閃發光,讓顏程泉看得特別清楚。見那兩個鍍金且擦得閃亮發光的字,正是「正義」二字。

「正義」二字,一般人望之,總會產生一種光明磊落與神聖的感覺。因為「正」者,乃不偏不倚,坦蕩筆直,不走歪路。而「義」者,宜也。乃指做良善與合宜之事。所以「正義」總讓人聯想起文天祥所說的「正氣」。而一個人既稟天地正氣,理當就是個正直之人,不太可能會是個無賴之徒或流氓之流。至少不會一出口就罵人三字經,甚是一言不合,就惡狠狠的想打人。「唔!這棟大樓牆上掛著"正義"二字!搞不好是警察局,還是什麼庇護所?」因正被一群綠衛兵學生追打,顏程泉見得「正義」二字,想也不及再多想。當即快步朝向那大樓的玻璃門快步奔去。"叮咚"玻璃門打開,一股寒氣立即迎面襲來,讓人有種不寒而慄起的感覺。入得門內,則見一大廳,就像是旅旅館的大廳般,還有一長排的服務台。因沒戴眼鏡眼前霧濛濛,顏程泉也看不太清楚。還沒開口問,卻已聽得一個女人的聲音說:『委員你來囉?他們都在三樓的會議室。快去!他們在等你開會!』說著,那服務台的女人順手舉起,即指著大廳右側的電梯。

「開會?開什麼會?」雖說顏程泉一頭霧水,卻也即照著指示,走向電梯。入得電梯,即也按了三樓。即到三樓,電梯門一開,迎面的那面大理石牆面,又是鑲嵌一排斗大的鍍金字,映入顏程泉的眼中。但顏程泉霧濛濛的眼中,依然看不清那些鍍金的大字寫的是什麼字,唯獨還是只見兩個鍍金的「正義」大字,閃閃發亮。出了電梯,左邊就有扇門,門上還寫著「會議室」幾個字。因剛剛大廳的服務台小姐,既說有人等著顏程泉開會。於是顏程泉索性也就推開了會議室的門,走了進去。果然是間會議室,室內兩排長桌合排成了長方形的會議桌,且見會議桌旁的座位都已坐了人。坐在中間主位之人,應就是主席,一見顏程泉開門入內,即隨口說:『怎麼遲到了!快坐吧!大家都在等你哩!』一聽那主席這麼說,又見會議桌旁的座位僅勝一個位置沒人坐,於是顏程泉趕緊就那位置而坐。方才坐定,坐於中央位置的人,深吸了一口氣,即開口說:『幾天前,電台發了新聞稿之後,記者就來了。記者寫了以後,他主管八點多晚上就打電話來。過了二十分鐘再打一次確認。然後隔天,就上新聞頭版頭條了!』座中一個女人,隨即開口問:『所以這些…本來沒有放在今天要討論的題綱裡面?』

座在主席位置之人,帶點嬉皮笑臉,回說:『沒有!本來他們是要關心五大案的。但重要的不是人士清查制度。所以我把話題一轉,就把它轉過去了。那天完全脫稿,原本的cue根本不見了。重點是在那個被保護的位子,跟你有擔任過可疑的位子。中評會裡的人都是高手,當然知道你在幹嘛。但是重點來了,你看侯友宜,這個案子如果沒有操作,很可惜!』實話說,坐在會議室中,既不知這些人是什麼人,且聽了半天他們的對話,但顏程泉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。獨獨聽到「侯友宜」三個字,顏程泉的耳朵才豎了起來。因為顏程泉依稀想起,侯友宜好像是新北市的副市長。但這些人為何談到侯友宜,還說這個案子沒操作很可惜。這可讓顏程泉更感丈八金剛摸不著頭,所以也只能安安靜靜坐在一旁繼續聽下去。只見那主席語意帶著玄機,續又說:『對促轉來說,我昨天有回應。我們是在談除垢,不是針對某一個人。但是後面一定有大的啦!我今天拜託大家來,就是要討論那個大的!來世岳,你最聰明了,說說你有什麼看法?』主席話說至此,將眼光投向座中一男人。那男人應該就是名叫世岳。見那叫世岳的男人,聽得主席讚他最聰明,露出一臉的得意形狀。當即回說:『副主委,這是個好消息,我們每天都可以故意釋放一點訊息出去給媒體。讓我們的媒體,把這個話題吵熱!』

『世岳!你先不要管那個程序,拜託你!明天後天加班也好。你是負責哪幾個國家的除垢案例,要把你的責任區搞清楚?最好有點小故事,類似跟他侯友宜一樣的。多少是一定會有的!就算沒有也會有類似的。重要的是你不要直接說,要用暗示的問:"如果侯友宜在那些國家會怎樣?"這樣明白嗎?』見那主席一本正經,話說鄭重。叫世岳的男人,也收起了笑臉回:『嗯!那就叫他誠實的,把事情陳述出來!』那主席聽了,一臉看似不滿意,回問:『世岳,你的意思。是叫他說:"我是去救援嗎?"你這不是給侯友宜提高警覺,給了他台階下嗎?剛剛我還讚你最聰明,沒想到你這麼犯渾!』叫世岳的男人聽得主席指責,忙得辯解:『副主委,您誤會了。我的意思是我們要先對外放話說。叫他也不用擔心,這不是個案。跟他說這是整個歷史"轉型正義",必須要面對的問題。所以我們也還在討論,不是針對他。就是要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,再讓我們的媒體對他潑髒水。讓他就像是條落水狗,挨悶棍,想叫也叫不出聲…』
『還有人放話明年中就要完成!』『每天可以講一些,這是好消息...』因會議室中的人講的話,似乎總高來高去,語意隱諱不明,一個人根本聽不懂他們在講什麼。然顏程泉在座中依稀能感覺,似乎他們是在密謀什麼不可告人之事;但卻又只有他們自己人才心知肚明。獨獨剛剛那個叫世岳的男人,提到了「轉型正義」四字。陡聽到這四個字卻不禁讓顏程泉心中一凜。因「轉型正義」乃是民進黨執政後,雷厲風行在台灣推動的政策。「奇怪!這些人為什麼談到"轉型正義"。難不成他們是政府機關的人嗎?」由此揣測,顏程泉裝作漫不經心,趁機環顧整個會議室。然眼前卻仍是一片霧茫茫,根本連會議室中的人的嘴臉也看不清。但當下,顏程泉卻也發現了一件事,即參與會議的每個人,在他們前面的桌上都擺了一塊名牌。其怪的是,雖說會議室內一片霧茫茫什麼也看不清,但對於放在每個人前方的名牌,顏程泉卻是看得一清二楚。仔細瞧在坐在中間主席位置之人,前面的名牌,就字跡一清二楚的寫著─「副主委 弓長天欽」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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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甘仔轄‧鰲峰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