鰲峰的文學殿堂

三、「轉型正義」之東廠─弓長天欽

名牌上寫著「副主委 弓長天欽」之人，應就是召集這場會議之人。所以大部份也都是他在講話。這不！見弓長天欽，忽而語氣轉為嚴厲，對著在座所有人，說：『主委幫我們定調，我覺得很不爽，我絕對會把他翻案。如果照主委說的，我們應該走南非的和解，不應該走德國的咎責。那法條白紙黑字不是都寫了，還有什麼可以混的。照我的意思，"促轉會"絕不接受這套。至少我副主委不接受這套。該怎麼做就怎麼做，人已死了當然沒有辦法。沒有死的，就要咎責到底，一個一個全都得抓出來鬥。不然什麼叫做"轉型正義"。我還要特別強調兩個。如果很誠實地揭露表示懺悔的，就不追究這行嗎？一定要追根究底！就像侯友宜，在南榕先生的自焚案子，一開始就說他是去救援。這表示他根本就是狡辯連懺悔都沒有！到底作為人的良知比較重要，還是接受威權命令比轎重要？難道警察、檢察官有被接受命令要刑求嗎？被接受指示是問出真相來，有要你一定要刑求嗎？如果那是你的親戚家人你敢刑求嗎？這是做人最基本的要求，你今天回來說沒有關係，依法令要做，那是誰下的法令？』
弓長天欽口沫橫飛，說的義憤填膺，振振有詞；好似當下就要把國民黨的新北市副市長侯友宜，抓來就地正法。這時，座中一人似想緩和氣氛，開口說：『從兩個方面來看轉型正義，我們現在在討論促轉的制度，制度精神我們清楚。但是制度怎麼樣設計都還沒有完成。所以個案的責任認定，或是事實的調查都還沒有…』弓長天欽猶似聽不見他人的話，渾然自吹意擂般，卻是開口續說：『對！我們不要直接談侯友宜，我們要談，這樣促轉案例，某A國家會怎樣？做法是什麼？在某B國家會怎樣？某C國家會是怎樣？要跟他說，我不是談個案，而是國際上的除垢案例。但至少我子彈準備好了。他就說南榕先生自己要自焚啊！所以我們不要直接去講這個。用間接影射的殺傷力最強了。最重要的就是要帶社會的風向帶出來...』
剛剛那叫世岳的男人，聽得弓長天欽一番義憤填膺之言，趕忙逢迎的接口：『副主委說的對！猶其現在還有選舉的考量，所以用字一定要辛辣！嘿嘿！看他侯友宜被潑糞鬥臭，還怎麼去選新北市長！』

「真理是越辯越明」這話說得真有道理。隨著弓長天欽與會議室中的人，把話越說越清楚，而座中的顏程泉終也越聽越明白。連得原本霧濛濛隱晦的會議室，顏程泉似也越看越清楚。但看清楚並不是好事！因看清楚了會議室中的景象，與參與會議的人的嘴臉。這可真讓顏程泉頓感頭皮發麻，嚇得渾身僵硬，動都不敢再動一下。不！顏程泉也不敢確定會議室中的人，到底是不是人？因為他們的模樣真的很嚇人。就說那弓長天欽的嘴臉。但見其脖子上像是頂著一個肥頭大腦的豬頭，頭雖大卻看不見眼睛，應該豬頭上不長眼睛。然而卻有一對高高豎起像蝙蝠一樣的招風耳。鼻頭長得像豬鼻，更見其一張大嘴巴裂到兩耳的耳根。滔滔不絕講話之際，露出滿嘴就像是鯊魚般的尖牙，看了著實駭人。且也不止弓長天欽的嘴臉嚇人，座中之人同樣個個模樣都有如怪物。有的長得像是狗頭，嘴巴長長的還吐出舌頭，且用四隻腳走路，猶如傳說中的四腳仔。也有人嘴巴尖尖的有如老鷹的嘴喙，兩隻手更長著有如老鷹的倒勾利爪，似隨時都想攫人性命。還有顏程泉更發現一件事，那就是會議室的最前方，也就是弓長天欽的背後，同樣有一排鍍金的大字。而此時，顏程泉已能把那些鍍金得大字看清楚，原來寫的是─「促進轉型正義委員會」。

「難怪剛剛一直聽他們說什麼"促轉"，又說什麼"轉型正義"！原來這是"促轉會"為推動"轉型正義"，正在開會啊！」豁然間，顏程泉的心裡什麼都明白。「促進轉型正義委員會」映入眼中，顏程泉的腦海頓時浮現了許多關於去年的新聞報導。「1989年4月7日，鄭南榕為爭取「百分之百言論自由」，不惜在雜誌社點燃身軀自焚，用行動捍衛他主張的價值。前新北市副市長侯友宜，當年時任中山分局刑事組組長，正是鄭殉道當天的行動指揮官...」「4月7日是言論自由日，也是鄭南榕為爭取言論自由，殉道二十九年的日子。宜蘭縣府選在鄭南榕從小成長的中興文創園區，舉辦系列活動。宜蘭縣代理縣長陳金德今也出席，他批評當年率隊攻堅的前新北市副市長侯友宜："若侯要參選市長，有責任對當年攻堅行動，說清楚，講明白"」「...當年鄭南榕被依叛亂罪傳訊，而自囚在雜誌社內70幾天，最後因警方圍捕、攻堅而在雜誌社自焚殉道，與其說4月7日是言論自由日，不如說是紀念當年的言論不自由。」...這些都已是去年台灣社會吵得沸沸湯湯的新聞。於是顏程泉知道，自己應是置身在去年「台灣九合一大選」前的時間。

「侯友宜是國民黨當年政治戒嚴，威權體制下的加害者。因為他帶隊搜索鄭南榕辦的雜誌社，才害鄭南榕為了悍衛言論自由，而引火自焚！」這樣的新聞，確實在去年「台灣九合一大選」前，吵得有如熱鍋裡的沸水。主要是因國民黨的新北市副市長侯友宜，報名參選了新北市長，且聲勢高漲。引得民進黨幾盡全黨之力，對其展開攻擊。民主政治政黨競爭，彼此檢視政治人物的公信力與誠信問題，也無可厚非。而民進黨以執政優勢，以自己掌控的新聞媒體與國家資源，狂打「侯友宜是國民黨戒嚴時期，白色恐怖的加害者」。這確實對侯友宜造成很大的殺傷力，也讓國民黨遭受到很大的壓力。甚至當此之時，當顏程泉置身在「促進轉型正義委員會」的會議當中，居然聽到其會議中主要討論的，竟也是要利用「轉型正義」針對侯友宜，來操弄選情。這不！促轉會的會議室中，一討論到怎麼整治侯友宜。見一個沒頭沒臉的無臉男，頓是發出奸邪的竊笑聲，獻計說：『嘿嘿嘿！我們可以等到快要選舉前再講。優先法案是下下會期，好處還是要回到個案講。到時候用"除垢法"來對付他。這計就是─引"垢"出洞..』當下，顏程泉看了那個沒頭沒臉的無臉男，見他前面擺的名牌，寫的是「研究員 艸肅吉男」。

『嘻嘻嘻！投侯友宜一票，就等於是投汙垢一票啦！我們要這樣放出消息給媒體！副主委去立法院備詢的時候，搞不好就有人會送你一支"好神拖"的拖把。因為除垢，就要用拖把啊！如果有民進黨的委員，對副主委問說："可不可以透露一題促轉，讓我質詢"！那副主委就暗示他說："你要作秀，那就送拖把給我！"』聽那得意洋洋的艸肅吉男，把話說至此。眾人心領神會，頓在會議室內一陣鬨然笑聲。大笑之後，肥頭大腦不長眼的副主委，弓長天欽即張開如鯊魚般的獠牙大嘴，續說：『是這樣沒錯！侯友宜就是轉型正義最惡劣的例子。之前有人提到以色列跟哪個國家合作，把德國納粹份子抓來定罪。九十幾歲還是去訴罪。只要還沒死就得判罪！侯友宜他從頭到尾就講兩個事情，先前一個是說去救援的。今天又說什麼，他問心無愧...』語畢，座中一個女人，名牌寫著「主秘 言午君如」的。跟著訕笑著說：『嘻嘻！是呀！他問心無愧。那我也問心無愧~~坦蕩蕩呀！』

弓長天欽不愧是召集會議的副主委，對會議中「轉型正義」的主旨，緊咬不放。然而聽他說的話，卻是讓人越聽越奇怪。這不，聽他又開口：『聽好了！"促轉會"掌握了許多對國民黨不利的資料。各位委員能夠坐在這個位置，更當不忘報答皇上的隆恩浩瀚。日夜當思，當今皇上艸祭女皇，將各位安排在這個位置的用心良苦。國民黨的戒嚴時代、白色恐怖的威權該怎麼處理？大家心裡應該都有底！每次我去立法院備詢，民進黨的立委每個都問我這個問題。私下那些民進黨立委更都不斷向我要資料，希望我餵"促轉"的資料給他們，好讓他們可以一舉把國民黨，割喉割到斷。所以我說侯友宜這個案子，不好好的利用太可惜！就是這個道理。你們每一個人要去給我翻找，把全世界那些良知的例子，無論是德國對納粹黨的"轉型正義"，還是東歐國家對共產黨的"除垢法"。總之要把民主跟威權做最大的區分，要知做人的根本就是要有良知。還要把他他侯友歸類到沒有良知的那種。只要有十個例子，那在立法院我就一人餵一個例子給民進黨的立委。就算國民黨罵我們是操弄選舉，那又如何？拗得過就是你的！把社會風向帶起來，大家要放手去做不用怕。因為立法院有民進黨的委員會當我們的側翼，掩護我們。懂吧！』

研究員艸肅吉男，聽得弓長天欽的話後，又是發出奸邪竊笑。有如滿肚子的壞水，從他沒頭沒臉的嘴裡冒出滾滾黑水，即說：『嘻嘻嘻！大事要發生囉！包括侯友宜是不是汙垢？要怎麼除掉這個污垢？總之下禮拜各選委會，就有我們的人要用這個東西，來做個點！到時就看他要怎麼被整。大家等著看好戲就對了！』副主委弓長天欽聽了，有點訝異，似乎他還不知道選委會已經要出手之事。或是就怕被專管選舉事務的「中央選舉委員會」搶了功。當下，弓長天欽臉色惶急，忙說：『喔！真有這事，選委會已經要出手。那！那我們就提前引爆！我承認原本我沒有想那麼多。所以這個議題，就是要掌握故事！要把故事編好，最好能讓台灣百姓對國民黨的白色恐怖時期，充滿恐懼又感到仇恨！』滿肚子壞水的艸肅吉男，聽說要搶在選委會之前，提前引爆。見其沒頭沒臉的奸邪竊笑，更滿帶得意口氣，即建議說：『嘻嘻嘻！是呀！最好準備故事，跟搭配電影。這樣的電影也很多，讓大家討論迴響。年輕人跟學生最愛了。你們看怎麼樣？』弓長天欽聽了大喜，頓是握起了拳頭，高喊：『這樣最好！為了促進"轉型正義"，我絕對是戴著鋼盔上了啦！衝衝衝！定把國民黨割喉割到斷！』

「民進黨推動的"轉型正義"，當初口口聲聲義正詞嚴的說，不是為了清算鬥爭國民黨。還說"促轉"是為了誠實面對歷史的錯誤，這樣才能讓台灣社會真正的和解與和諧。所以在立法院立了"促進轉型正義條例"，繼之又成立了號稱由社會公正人士組成的"促進轉型正義委員會"。誰知促轉會的真面目，原來卻是在做這種骯髒齷齪，栽贓構陷的事！」一群妖魔鬼怪充斥的會議室內，顏程泉著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的話。尤其那些栽贓構陷，骯髒齷齪的話聽入耳裡，恐怕耳朵是再怎麼洗也洗不乾淨。再別說，照民進黨所言，"促轉會"都是由社會公正人士組成。然而這些社會具有名望的大學教授、專家學者，及在街頭扛著正義大旗吶喊的正義之士，一旦當了官，手中握有了對他人生殺的權力，居然個個都變了另一張嘴臉。
有的硬把國民黨比做發動二次世界大戰、並屠殺六百萬猶太人的德國納粹黨。所以口口聲聲，要仿照德國的「轉型正義」，來清算審判國民黨。有的則把國民黨比做東歐的共產黨，所以要仿照東歐國家對付共黨產的「除垢法」，來把國民黨「除垢務盡」趕進殺絕。就見那號稱社會公正人士的一群妖魔鬼怪，高談闊論著陰謀詭計，還大言不慚，要勾結立法院的民進黨側翼，來設陷井害人。其談笑風聲間，就能有如輕易捏死一隻螞蟻般，決定他人的生死，更是讓人聽了倍感不寒而慄。正就顏程泉聽得目瞪口呆，渾身發毛。此時座中一個女人，忽帶著擔心的口氣，開口說：『喂大家！可是我有點擔心耶。因為如果我們這麼做的話，那我們促轉會的委外研究費，可能被國民黨的立委大砍耶！』

「雖然滿屋妖魔鬼怪，總算是還有一個有人性與良知的人！」聽到那女人帶著心虛講出的話，顏程泉正感耳目一新。怎料滿會議室的妖魔鬼怪，聽了那女人的話後，卻是紛紛出言駁斥。弓長天欽率先發話，拍著胸脯說：『哼！那個我也不怕，研究費被砍到幾乎沒有，我也不怕。我讓人來donate捐款。我特別費沒有，這個我可以理解。但那個不用擔心啦！』叫嘴尖的鷹勾的言午君如，接口則說：『副主委他會更努力跟委員溝通啦！有投票權就是民進黨那八個，他們絕對會護航啦！』滿肚子壞水的無臉男，艸肅吉男又奸笑，語帶嘲諷說：『嘻嘻！台大校長管中閔，已經被凍一年，都無法上任囉。現在是誰在執政啊！是民進黨耶！連一個校長上都無法上任，你說國民黨還有什麼鳥用啊！立法院三分之二都是我們民進黨的側翼，我們想樣就怎樣！趁這個機會還能加強我們"促轉會"的正義形象！』弓長天欽又說：『對！社會根本對什麼叫促轉沒有感覺，這是我們最大的失敗！』叫言午君如，則提醒：『副主委呀！開議期間，記得要有委員當我們的側翼！』艸肅吉男這次似有點狀況外，忙問：『委員是指？』弓長天欽直言：『嗯！大家放心。就是立法院民進黨那八個！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