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選賢與能」的悖論─談「集體選擇性的社會退化行為」－鰲峰的文學殿堂

引言：「選賢與能?!...你選出狂人，我就選出瘋子。你選半獸人當總統，我就選神經病當國家領導人。...這個已然頻臨崩潰的瘋狂的世界，早已成了被半獸人、瘋子、神經病與狂人所統治的世界。在一個越來越趨於野蠻的世界，未來究竟會發生甚麼事，誰也不敢確定！」

正文；

「選賢與能」向是民主選舉的理想。然而實際上，往往事與願違。就算是號稱世界民主先進國家燈塔的美國，上次的總統大選，還選出了一頭野蠻的半獸人「川普」，當上了美國總統。遑論台灣。常聽台灣人說─「台灣的地方選舉，選出來的民代，不是流氓，就是黑道。」沒錯！這也是真的。而這就是一個奇怪的社會現象！「照理說，不是一般平凡百姓，大家都討厭流氓與黑道嗎？可當每個人的手中都有選票的時候，為什麼大部分人卻把手中的選票，投給流氓與黑道！」於是社會的正義之士，無不大聲疾呼─「必須提高選民的素質，民主選舉是選賢與能，不能選出黑道與流氓！」但民主選舉，選出了惡霸與流氓。這真的只是選民素質的問題嗎？話說到此，也不能光說不練。筆者且就以己身親眼所見，親身經歷，舉一例，來解說一番。

且說筆者從小生長在一個偏僻農村，名為鎮平庄。原本貧窮落後的農村，隨著上世紀七八十年的台灣經濟起飛，也富裕了起來。加上當年「大家樂」賭風的推波助瀾，台灣到處都在翻修廟宇，把小廟翻成大廟。因鄰近的村里，都把小廟翻修成大廟。於是庄裡農民，也開始募捐集資，決定把庄內的那間比廁所還大一點的小廟，翻修成大廟。少說花了上千萬，歷經數年，約莫到了1990年代，終於把廟建成。大廟就建在原本小廟的前方，由庄民捐出的空地上。但是庄裡的農民不懂法律，建廟也沒去向甚麼單位申請。所以大廟是違章建築。更糟的是，也不知被甚麼人舉報。於是公家單位直接派了怪手來，就要來拆廟。庄裡的農民，甚感惶恐，於是去找了里長來。當時的里長尚未民選，是個幾乎當了一輩子里長的老頭子。大家也很喜歡他，因為他是個謙謙君子，也就是台語說的「古意人」。

里長既是謙謙君子，自然不忮不求，當也算是賢能。卻是往往路燈壞了幾個月，也不敢報修。整條庄裡的道路坑坑洞洞，幾十年沒重鋪，也不敢去爭取重鋪。總認為補路修燈，政府需要做的時候就會來做。因為奉公守法，所以庄裡的大廟，既然是違章建築，公家單位派人要來拆廟，里長也就無可奈何。因為里長太賢能，奉公守法又安分守己，叫里長來根本沒用。於是庄民趕緊再去找鎮代表來。而這鎮代表，可就是個地方的惡霸，也就是俗稱的角頭。鎮代表一來，看見怪手要拆廟，摩托車也沒停，直接拋飛。嘴裡破口大罵三字經，就跳上怪手。二話不說，把駕駛座上的司機，一把揪住領口就扯出來，摜到地上。自個兒跳下怪手後，騎上怪手司機，掄起拳頭就要打。加上庄民在一旁起鬨叫囂，嚇得拆廟的工人夾著尾巴，落荒而逃。所以庄裡花了上千萬蓋的廟，毫髮未損。爾後，或經得甚麼管道，申請了立案，又辦了甚麼手續。總之庄裡的廟也就合法，至今經得三十幾年，也還好端端矗立在哪裡。

以上案例，其實也不是甚麼特例。而是台灣一般地方上的常態，就是如此。又譬如地方破破爛爛，選個溫良恭儉讓的民代，那就慢慢等，等待政府關愛的眼神。結果等到地老天荒，也等不到希望。倘若選個流氓或角頭當民代，大家都怕他。只要他去公家機關，咆哮個兩句，那資源就來了。立刻把道路鋪得漂漂亮亮又平整。於是倘若你問地方上的鄉親父老，為何要把選票投給流氓？那他們會理直氣壯的告訴你─「因為流氓比較顧地方」。甚麼是流氓？人的一生中，難免都會遇到流氓。論其特性，無非就是情緒化，動輒暴力相向，動物性本能強烈，低道德，不守法，自私自利。依認知心理學的道德發展層次來看，就是傾向「前俗例道德層次」，也就是傾向「原我」的人格，及動物性的野蠻。所以在民主選舉中，當大多數的人們有意識的，將選票投給這些人，自然就是屬於社會退化的行為。筆者且稱其為─「集體選擇性的社會退化行為」。然因「流氓比較顧地方」，所以一般選民，寧願放棄選賢與能，而把選票投給惡霸與流氓。

「流氓比較顧地方！」這是真的嗎？上面的案例，相信讀者都能看得很清楚。或真有其事。論其原理，不外乎「我族主義」的同心圓理論。及一般的動物都會有領域性，而流氓既然動物性強烈，自然這種領域性也會更強。即其，會「以我為中心」，滿足其慾望與領域性。當滿足核心的利益後，自會將其領域性往外擴。於是當我家與你家，發生利益衝突時，流氓自然會強悍的捍衛我家。而當我鄉鎮與你鄉鎮，爭搶資源時，流氓自然也會捍衛我鄉鎮的利益優先。再擴而大之，當我國與你國，發生激烈的爭奪之時，流氓自然而然也會以我國的利益至上。於是當中國的崛起，威脅到美國的霸權地位。在「集體選擇性的社會退化行為」之下，美國就選出了川普這個野蠻的半獸人，成為美國總統。而川普也沒讓美國人失望，執政後，立即提出了「美國優先」「美國利益至上」的對外政策。正是，當我方與你方，發生激烈的爭奪與衝突之時，大家無不都希望會有猛獸或是流氓，站在我方陣營；並以其不講理的野蠻，與令人恐懼的尖牙利爪，為我方捍衛利益。就說台灣的政治現實，何嘗不是如此！

且說台灣的民進黨，2016年全面執政後。至2020年，經過四年的時間，大概在台灣只要有眼睛的人，應該也都已經能夠看得很清楚。並且知道這個黨，就是一個無賴、癟三與詐騙集團，所組成的政黨。說穿了，這個黨執政的目的，不外乎就是為了其黨的利益。而黨的利益的核心，又是為了從政黨員與皇民權貴們的利益。於是乎，當一黨獨大，國家政權在握，舉國的資源都是我的。昔日批判國民黨，黨國不分，必須黨政軍退出校園，退出媒體。而今既然台灣是我民進黨，自己家的，那還要甚麼黨政退出校園、退出媒體。自然是民進黨全面進入校園，全面接管媒體。倘有不從者，則該黨無不以正義之名，派出以東廠西廠南廠北廠，促轉會、NCC、鷹犬爪牙...極盡所能，追殺異己。把舉國資源全都奪到自己手裡，於是只要是民進黨的親戚朋友與故舊，大家統統有官做，官位分不完，人人口袋黃金白銀也都塞滿滿。照理說，這種無賴、癟三與詐騙集團組成的政黨，理當被人看破手腳後，就會被人民所唾棄。然而事實卻不然。於2020年的總統大選中，民進黨不但沒被台灣人民唾棄，反還以"817"萬票的歷史高票，再次一黨獨大，全面執政台灣。何以如此？誠如上所言，正是台灣「集體選擇性社會退化行為」的典型。

因為台灣面對彼岸中國共產黨的威脅。或至少，在以美國為首的「五眼聯盟」，全面介入台灣總統大選，刻意在背後操弄之下。使得台灣的大多數百姓，皆有如養鴨場的鴨子聽到雷聲般，終日成群驚惶的四處亂竄。於是就算大家都知道，民進黨就是一隻貪婪的怪獸。但就像美國選出了半獸人當總統。或是像台灣地方選舉，總會選出流氓當民代一般。「流氓比較顧地方」是的！在此概念之下，人們總會企盼─「只要把民進黨這頭貪婪的怪獸餵飽了。那在我族中心主義的同心圓理論之下，或許這頭怪獸，也會為了捍衛其既得利益，而捍衛台灣的利益。」總之，把選票投給貪婪的怪獸、無賴癟三，或是詐騙集團，也總好過，把選票投給國民黨。

說到國民黨，就像筆者想到庄裡以前那個老里長。大家都知道他是個古意人，也是個老好人。問題是，溫良恭儉讓的古意人，在競爭激烈的民主社會，無法為村里爭取資源，與捍衛村里的利益。於是里長改為民選後，當了一輩子里長的老里長，自然就再也選不上。就如同國民黨也是如此。中國國民黨向來秉持儒家思想以立黨，講求社會和諧，與君子之道，嚮往聖賢治世。然而民主政治，講的政黨抗衡，與多元思想的競爭。於是自從台灣民主化以後，國民黨似乎就與台灣社會開始格格不入。尤其與民進黨的競爭，更像是「秀才遇見兵」，有理說不清。於是國民黨這個迂儒，就從頭到尾都被民進黨這個無賴與癟三，壓在地上打。更被這些詐騙集團分子，用正義之名，騙得磕頭下跪，騙得團團轉。站在情感而言，筆者當然對國民黨充滿了同情。畢竟看見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，竟被一群流氓打到倒地不起，總會讓人感到不忍。但是再換一個方向來講。倘若國民黨在台灣，都只能對民進黨磕頭下跪，被其牽著鼻子走，還毫無反抗能力的，幾要被割喉割到斷。如此軟弱的國民黨，當面對比民進黨還要更兇狠百倍的中國共產黨，那國民黨要怎麼辦？事實上就大家所知，中國國民黨到彼岸去，也都只有一直磕頭下跪，以祈求中共浩瀚皇恩的賞賜而已。

正因國民黨，恰就有如筆者庄裡以前的老里長，縱是謙謙君子，然面對中國共產黨的威脅，卻是毫無辦法捍衛台灣的利益。甚至應有不少人認為，國民黨心裡想的，或許就是想當台灣的「建制派」。然後就能像是香港的建制派般，只要乖乖當中共的兒皇帝，那就能夠永永遠遠的掌握權力統治台灣。倘若如此，那筆者倒也希望國民黨趕快被民進黨消滅。倘若不是，那也請國民黨別再唯唯諾諾，虛與委蛇。至少應讓台灣人民清楚的知道，在面對中國共產黨強大的威脅與恫嚇之下，爾黨要如何保障台灣的利益，捍衛台灣的民主自由，與台灣多元思想的社會。並免於台灣有如香港般，被完全的併吞與內地化，就此重回家天下的一元思想，與帝制的威權統治。否則在台灣的總統大選中，與其選賢與能，最後台灣人民恐怕還是會寧願選擇，把票投給無賴、癟三與詐騙集團。

「集體選擇性社會退化行為」，自然有其弊病。畢竟，既是人類社會集體趨向野蠻，自然也將使得這個世界更加的危險與不可預測。譬若，美國選出了川普這個半獸人當總統後，其任內立刻向中國伸出了拳頭，發動了經濟戰爭、科技戰爭與意識型態的戰爭等。而中國又豈會白白挨拳頭，而不還手。為了鞏固政權，為了對抗外侮，於是中國共產黨開始在國內煽惑狂熱的民族主義，號召團結一致對外。而習皇帝也更加有理由，把所有的權力都集中到自己的手裡，並對中國人民更加嚴密的監控。而就在中美兩大霸權的爭鬥之間，卻見有一個無賴就躲在美國主子的胯下，手裡還拿著一根台獨的針，還不斷用針去刺中國這隻兇猛的老虎。於是搞得中國共產黨暴跳如雷，手裡拿著狼牙棒就不斷在台灣的頭上揮舞。歐美日，眾民主先進國家，眼見台灣如此勇敢。於是紛紛把炸藥綁在台灣身上，將台灣做成了一顆人肉炸彈，並將台灣推到了民主與專制戰場的最前線，要去炸中國。而台灣「817」也因為被做成人肉炸彈，受到了國際矚目。由此而更加的陶醉於有如自殺炸彈客般的狂歡。

總之，這個已然頻臨崩潰的瘋狂的世界，早已成了被半獸人、瘋子、神經病與狂人所統治的世界。在一個越來越趨於野蠻的世界，未來究竟會發生甚麼事，誰也不敢確定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