楓港庄廢棄營區鬧鬼

"楓港庄"暗夜裡巷道旁的廢棄舊營區,前後兩進,類似四合院建築的水泥營舍;由於,前面這一進的營房沒住人,所以漆黑沒燈。營區後一進的營舍,中庭有一棵大榕樹,枝葉繁茂的,幾乎把後一進的營舍,都遮蔽在其濃蔭下;而軍犬隊,此時住的寢室,則是在大榕樹遮蔭下,營區最後方的一棟水泥建築。且怪的是,營區最後方的這一棟寢室,整個橫條型的水泥建築,竟然看不見一個窗口;也就是說,其實這棟寢室,感覺上似比較像是一個軍事碉堡,四周完全封閉,只有一個出口的通道。星期日晚上,八點左右,軍犬隊,放假的人員,已全部都歸營;可喜的是,這個星期日,似再沒人逃兵。四周水泥牆封閉的寢室,空間狹窄且通風不良,軍犬隊,近三十個烏合之眾,歸營之後;彼此在寢室裡,抽煙的抽煙,聊天的聊天,腳臭味混合一股男人的汗臭味,煙霧瀰漫的,始終悶在寢室裡無法飄散。由於,這廢棄的舊營區,相當老舊,除了鏽蝕的鐵水管,常從水龍頭流出,濁黃色的水外;而整個營區,纏繞膠帶四處外露的電線,除蜘蛛網滿佈外,也常動不動就斷電。『幹~~住在這裡像鬼屋一樣。尤其這間寢室,跟"墳仔埔"一樣。白天我一個人,都不敢走進寢室,才走那顆樹下,我就會起"雞母皮"了~~』雙層通舖的寢室煙霧瀰漫,有點鬧哄哄的,正當有說著,這廢棄的舊營區,讓人感到毛骨悚然的詭異;不料,此時,"啪"一聲,電源開關的老舊保險絲,似又被燒斷,頓時讓整個寢室,陷入一片漆黑。於是,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寢室裡,但聽罵聲連連;且更聽,有人說『幹~~"才在說鬼,鬼就來~"。今天晚上~~不知道,又要輪到誰,要被"鬼壓床"了。幹x娘咧~~最好不要來找我。嘸~真正會"剉屎"~~』。

寢室裡斑駁的雙層通舖木床,上下舖的床位,約可睡上一百多人,而軍犬隊,只有近三十人;因此,全都睡在雙層通舖的下舖。此時,四周水泥牆封閉像碉堡的寢室裡,乍然斷電,一片漆黑之中,但見有人打亮打火機;而程泉,則是趕緊往自己床頭的忠誠袋裡,去摸出自己總隨身攜帶的小手電筒。因為,這廢棄營區,之前也有過突然燒斷保險絲,斷電的情形;所以,之前,倒也尚留下了幾根蠟燭。於是,程泉,摸出手電筒後,找著上次幾根用剩的蠟燭,便將其點燃;再將點燃的蠟燭,立於寢室狹窄走道的牆邊。牆邊幾根幽微的燭光,讓原本空氣就不太流通的寢室,似又更讓人感覺呼吸沉悶;而藉著微弱的燭光,雖讓人在寢室裡,約略能看見彼此。可這碉堡似的封閉寢室,半邊漆黑,半邊模糊的視線,卻似讓這寢室的氣氛,又更顯詭異。於是,燭光中黑影晃動,但聽,又有人說『幹x娘咧~~這間寢室,真的有鬼。咱們~才來住兩個星期而已,不知道幾個人,都被"鬼壓"了。擱住下去,我看連這條命,都會被鬼收去了。幹~~有夠恐怖的~~』。一個人說完,卻聽另一個人,接口說『啊~~你八字輕,鬼才會去"壓"你啦。當兵的~怕鬼。你要說給人笑哦。~~幹~~打"師對抗",行軍的時候,晚上都嘛,拿睡袋,睡在"墳仔埔"。怕什麼!??~』。確實「軍人不怕鬼」,一則,因為軍人是一大群身強體壯的男人,聚在一起陽剛之氣頗重;而所謂的鬼,通常都是,匯聚天地污濁陰氣的魂魄,因此照理說,應是鬼怕軍人。二則,軍人,這一大群的臭男人聚在一起,那腳臭味、與汗臭味,足可把人熏死;而要說鬼不怕,這確也不太可能。「軍人不怕鬼~」這話雖是這麼說,可這廢棄營區的老舊寢室,自"軍犬隊"住進來以後,這兩個星期來,確也真的發生許多,詭異的怪事;這卻也是不爭的事實,譬如,剛剛幾個人提起的「鬼壓床」。

「鬼壓床~」這事,自從軍犬隊,來到這廢棄舊營區以後,幾乎每隔兩、三天;便有人說,他晚上睡覺"被鬼壓"。所謂「睡覺被鬼壓」,即一個人,睡覺的時候,他認為他已經醒了,且意識也清楚;然而,他的身體卻就是像被什麼壓住一樣,任怎麼掙扎都動彈不得,甚至還會呼吸困難。事實上,自住到這廢棄營區,空間封閉若碉堡的寢室後,包括程泉在內,也都曾有被「鬼壓床」的恐怖經歷。不過這老舊的寢室,空間狹窄且空氣不流通,所以這「鬼壓床」,或也可以把它解釋成;因為,寢室空氣污濁沉悶,以致讓人睡覺時大腦缺氧,所產生的遲鈍感,寤寐間似醒非醒,才會以為"被鬼壓"。照理說,這個解釋,是相當合理的。然而,燭光幽暗的寢室裡,當大家紛分談起「鬧鬼」「鬼壓床」之時;有些事程泉,不好意思說,所以程泉也只是聽著,並沒說出他更詭異的經歷。「恐怕~~這廢棄營區,這間寢室裡,是真的鬧鬼。否則上個星期,連著三個晚上發生的事,這也太不可置信了~~」照理說,程泉是大學畢業,受過高等教育,理當不應相信,有鬼怪之說的無稽之談;可是,上個星期發生的事,卻讓程泉的心裡,不得不起疑,甚至回想起來更不禁有點毛骨悚然。「這間寢室裡,可能真的鬧鬼,而且應該還是個女鬼。不然就是不止一個鬼~~」燭光晃動的寢室,程泉沒把這話說出來,只是在自己的心中尋思著。至於,程泉,因何會認為這寢室,真的鬧鬼,而且還是個女鬼。這話,或許就得從上個星期,程泉連續三個晚上,都在凌晨一、二點之時,突然他便從床上爬起來;並走到中庭,大榕樹濃蔭遮蔽的浴室洗澡說起。因為,上個星期,程泉連續三個晚上,竟都在凌晨一、二點,突然在睡夢中~「夢遺」。

「夢遺」又稱「遺精」,而其實,這只是男人性器官成熟後,正常的生理現象,不是什麼怪事,更扯不上什麼鬧鬼之說;可怪就怪在,連續三個晚上都夢遺。因為,男人「夢遺」的生理現象,其實就是因為,睪丸製造了太多的精子,積存在"儲精囊"裡,且太久沒有讓精子發洩出體外。所以,當男人在睡夢中,往往會因大腦夢見與女人交歡,導致性器官興奮的勃起,乃至高潮射出;而把漲滿"儲精囊"的精液,排洩出體外。年輕的男人,因精力旺盛,且又未婚沒有性伴侶;因此,"夢遺",或許是每個月都會發生一、二次的事。可是程泉,上上個星期六、日,他才回台中找娟娟;且星期六晚上,住娟娟的房間,程泉便與娟娟做愛兩次;而星期日早上,兩人初醒之時,程泉又與娟娟做愛一次。因此,照理說,"夢遺"這生理現象,程泉上個星期,應該不會發生才是。因為,程泉的睪丸所製造的精子,儘管積存再多,但上次放假回台中之時,程泉也早已藉由他的陰莖,深入娟娟的陰道,並在三次做愛的高潮當中;盡把他漲滿"儲精囊"的精子,都射出,且輸送到娟娟的子宮裡繳庫。所以,上個星期,程泉並無漲滿陰囊的慾望,必須藉"夢遺"發洩;而且就算有,也不該連著"夢遺"三次。「喔~~媽的。這個寢室可能真的有鬼。可能男鬼都去"壓別人"。但那個女鬼,不找別人,三個晚上都只找我。媽的~~要是那女鬼,真的每個晚上,都來找我;那我~不被她榨乾精力而死才怪~~」碉堡般封閉的幽暗寢室,聽別人談起被"鬼壓床"的事,程泉心裡越想越怕。因為,別人被"鬼壓床",頂多就是睡得不舒服而已。可程泉,要真被女鬼纏上,且那女鬼,或因程泉長得帥,讓其食髓之味;於是,夜夜都來程泉的夢裡,找他翻雲覆雨,榨取精力陽氣。光想到這裡,程泉,雖不敢向別人說起這件事,但他的心裡都發毛了。因為,事情果真要是如此,這讓程泉不禁更害怕,且擔心就算他精力再旺盛,身體再強健,最後恐也會被那女鬼糾纏,榨的油盡燈枯;而危及生命的性命,也說不定。

寢室外的中庭,遮天蔽日的那棵大榕樹,即使白天,四周總給人陰森森的感覺,更別說夜晚讓人經過,便不寒而慄。「這個廢棄的營區,不知道是什麼建的軍營?!?~為什麼這裡,會那麼久都大門緊鎖,沒有駐軍?!~搞不好,這個軍營裡,以前還殺過人,然後把人屠殺後,就埋在中庭那棵樹下;所以那棵榕樹,才會長的那麼繁茂。這個中庭後面的寢室鬧鬼,搞不好就是因為,那棵榕樹下,埋著許多屍骨??~~電影"倩女幽魂"裡,那個千年樹妖,不就是這樣嗎?!?~~」隨著夜漸漸深,程泉越想,心裡越害怕;更深怕今晚那個女鬼,會再來夢裡找他。可儘管,有點害怕,但程泉晚上,卻也不可能不睡覺。由於晚上,要換電源開關的保險絲,並不方便,且此時,這廢棄舊營區裡,也無工具與保險絲可換。因此,星期日這晚,眾人便也只能在寢室裡,點著蠟燭睡覺;不過,蠟燭卻也不可能燃燒太久。可能在午夜之前,當蠟燭燃燒殆盡,這彷彿墓穴般的寢室,勢必又將是伸手不見五指,陷入恐怖的漆黑。墓穴般的水泥封閉寢室,只有中間位置,有兩個僅能容一人通過的出口,出口外即是通往中庭的水泥通道;而幽暗通道的兩旁,則各有一個有鐵欄杆的暗室,一邊是彈藥室,一邊是槍械室。彈藥室與槍械室,此時自是空的,唯鐵欄杆的門微開,恍若暗室裡,曾關過什麼可怕的野獸般;因此,每每經過這寢室的幽暗通道,鐵欄杆的暗室裡,似總透出一種駭人的氣氛。「軍犬隊」屬烏合之眾,所以夜裡,既沒晚點名,當然也並沒有硬性規定就寢時間;不過,多半的人,習慣上,仍都會在晚上十點多左右就寢。這晚,寢室裡的燭光漸幽微,午夜時分已過,雙層通舖下舖,近三十人都已熟睡;而眾人睡前,異論紛紛,才說這寢室好像鬧鬼。因為,兩星期以來,寢室裡已有許多人,都被"鬼壓床";可這晚午夜時分,這墓穴班的封閉寢室,竟卻更發生更詭異的事。

寢室狹窄通道牆邊的蠟燭,燒的只剩下一根還有殘弱的微光,時間約是午夜剛過,雙層通舖下舖的床位,睡袋裡裹著一個個的人,正熟睡於昏黑。程泉的床位,是睡在寢室入口旁,其右邊的床位,睡的是陳國平;而左邊的床位睡的,則是王進財。王進財,旁邊床位,睡的則是莊福,莊福再過去的床位,則睡的是洪偉;而洪偉再過去的床位,則是一片空蕩蕩的漆黑通舖,再無人睡。這晚,程泉睡前,便有點擔心,害怕夢裡會有"倩女幽魂"般的女鬼,再來糾纏,且與他雲雨交歡,讓他再"夢遺"。因此,寤寐之間,程泉或因擔心,所以睡得不安穩,意識常似醒非醒的,醒來好幾次。寢室裡的空氣,開始顯得有點陰寒,所以時間應是凌晨時分,寤寐之間,當程泉又再次醒來;不過,這次程泉卻是感覺自己的身上,似被什麼重物壓住,所以醒來。此時,意識矇矓的睜開眼,程泉卻發現,在他與王進財之間,竟躺著一個身穿像是白色汗衫的人。「幹~~這個人是誰!??~~不去自己的床位睡,睡在我旁邊幹嘛。~~還把腳跨在我身上,難怪那麼重~~」寤寐間醒來,程泉發現身邊竟擠著一個人,且還把腳跨在他身上,這讓他自是感到生氣。而意識矇矇間,程泉下意識的直覺,便聯想到─「幹~~大概又是莊福,去廁所吸強力膠,吸昏了頭。找不到床位,就來擠在我這裡~~」。程泉不喜歡莊福這個人,且程泉此時,已是老兵,不管是誰擠在他旁邊,都侵犯到了他老兵的地盤;於是,程泉一腳,大力的便把擠在他身邊,還把腳跨在他身上,看似莊福的人踢開。『呃~~』像莊福的人,被程泉一腳踢開後,嘴裡發出像嘆息聲,不過他並未甦醒;反倒,沉重的像個死人般,僵硬的翻了個身,卻往王進財的身邊挨過去。初春時節的凌晨時分,寢室裡裹著睡袋,仍讓人感覺越來越陰寒,而程泉寤寐之間,既把擠在他身邊的人大力踢開;而後,他自也就不再理會,繼續再睡。

寢室燭影晃動,程泉寤寐間,自己也不知睡了多久,只是矇矓的;聽見王進財,語帶忿怒的,似在罵人。『幹~~莊福啊。擠在我這裡幹嘛。去你的床位睡啦~~』王進財,推了推緊挨在他右手邊的莊福,話才罵完。可此時,莊福的聲音,卻在王進財的左手邊,似被吵醒夢寐的回答『啊~~阿財。你叫我哦。什麼事啦~~』。『哼~~莊福。你在睡這裡哦。那擠在我旁邊這個人是誰~~~』寤寐間,王進財,這可有點摸不著頭,因為,他以為擠在他右手邊的是莊福;可一轉頭,他卻才看見莊福,正睡在他左手邊的床位。於是,王進財,猛然知道擠在他右手邊的人,並不是莊福,便以"三字經"破口大罵『幹x娘咧~~按呢這幹的~是誰啦。擠在我這裡幹嘛,閃去旁邊啦~~幹~~』。『幹x娘咧~~叫你閃,你聽不懂是不是?!?~~欠踹哦~~幹~~閃啦~~』奇怪的是,不管王進財,怎麼推,怎麼罵,而擠在他右手邊的那個人,卻就像是個死人般,一點都不為所動。寤寐之間,程泉依稀聽到王進財在罵人,且似還踹了那個人好幾腳。「奇怪~~這個人是誰?!?~~不是莊福。那軍犬隊,還有誰敢,擠在我跟王進財的中間睡覺。而且,連王進財,罵他~踹他~都趕他不走~~」程泉,意識矇矓像做夢般的思索,渾沌的腦海有點不解。因為照理說,軍犬隊裡,應該是沒有人敢這麼大膽的,挑戰王進財,吵得王進財不能睡覺才是;除非,那不是軍犬隊的人,或者莫名奇妙,躺在程泉與王進財中間的─那並不是人。

寢室的燭光已熄滅,隨著接近凌晨空氣又更陰寒,時間不知過了多久,寤寐間,程泉只覺自己似乎睡了一覺,又被吵醒;而似乎,王進財也被吵醒,仍在推,踹,罵著擠在他身邊的那個~像死人的人。『幹x娘咧~~閃啦。嘸~你是聽沒哦。欠踹啊~~幹~~閃啦~~』王進財的罵聲中,寤寐間,程泉覺得自己睜開了眼;意識矇矓的,朝著那個躺在他旁邊怪異的人看。「這個人是誰??~~怎樣感覺像是一具屍體一樣,硬梆梆的~一身土~那麼髒~~」迷濛的看了躺在旁邊的一眼,程泉只覺得自己的意識模糊不清,且突然感覺心裡很害怕。「"鬼壓床"嗎?!?~~我現在,其實是在做夢嗎??!~~對啊~~我怎麼好像動不了~~」裹在睡袋裡的昏黑寢室,程泉的大腦意識模糊的想著;可想不了多久,程泉卻又疲倦的睡著了,依稀只知道,王進財似翻來覆去,不斷在踹,在罵躺在他身邊,那像具屍體的人。「楓港庄」是個純樸的海邊村莊,理應沒有流浪漢,且就算有流浪漢,又怎能越過這軍營,滿是碎玻璃的圍牆,跑進寢室。因此似夢似醒間,意識矇矇的程泉,竟也想不透,這躺在他與王進財之間的人,究是如何進到這寢室。
寢室外漸露曙光,及至,隔天清晨五點多,當程泉,真的醒來;可此時,程泉卻又發現,在他跟王進財之間,根本就沒有人。因此,一時,程泉也無法確定,昨晚那詭異之事,是否只是他在做夢;於是,程泉也並未向人提起。不過,當程泉,拿著毛巾,臉盆,往寢室外的洗手台,盥洗完又走回寢室;此時,王進財似也已醒來。卻見,王進財,睡意仍濃的裹在睡袋裡,滿臉疑問的問程泉,說『ㄟ~程泉。昨天晚上,我們兩個人的中間,是不是還躺一個人啊~』。『幹~~真的很奇怪耶。到底那個人是誰啊,怎麼我怎麼踹,怎麼罵,他都像死人一樣,趕也趕不走!??!~』聽了王進財這麼說,程泉猛然心驚,這才知道,昨晚並非他在做夢。原來,昨晚,程泉與王進財的床位中間,真的還擠著一個人;而且是「夜半來~天明去~」「來時無影~去時無蹤」,更可以確定的是,那絕不是"軍犬隊"的人。且剛剛,程泉盥洗完後,也還探頭,往營區大門口看了看;更確定,營區的大鐵門仍緊關著,並無人進出的跡像。於是,程泉,回答說『對啊~~昨晚,我也感覺好像有個人,睡在那裡。不過,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,不見的~~』。王進財聽,嚇得坐起了身,嘴裡直說『幹~~甘真的是鬼啊~~哦~~這個營區~~真的有鬼~~』。『幹~~六x七團,叫我們軍犬隊,來住這個營區;可能是,故意要陷害我們~~』。......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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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甘仔轄‧鰲峰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5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