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元1619年夏初,明朝萬曆四十七年,福建沿海,海外的一個無人島。道消魔長的亂世,李新與袁八,僭號"弘武",揭竿起義,在福建海疆流焚劫毀,至今已數月之久。千名"弘武義軍",聲勢越來越浩大,十數艘海船神出鬼沒,不時登岸福建沿海;並以為百姓出頭之名,或殺地主,或殺貪官,或殺富人。弘武義軍,且將地主、貪官與富人的財產與土地,散給百姓。使得飽受貪官與地主勾結盤剝的貧苦百姓,見弘武義軍登岸,不但不懼怕,反是殺雞宰羊,夾道擁戴;甚是加入了弘武義軍的打砸燒搶行列。總之,弘武義軍與百姓,無論是因對貪官地主盤剝的"憤恨所驅";亦或是為搶奪富人與地主的財產的"利之所趨"。當前福建海疆,可說是一片風聲鶴戾,草木皆兵。而弘武義軍燒殺的烽火漫天,與憤怒村民心中的仇恨,所生成了黑暗與恐懼;更使得福建海疆,恍若終日總被濁黑的濃煙籠罩,連得白日都顯晦暗陰霾。「苛政猛於虎」導致「民心思變」,「民心思變」導致「天下大亂」;而「天下大亂」,更導致原本藏於山林幽壑,乃至人心中的鬼怪盡出。鬼怪既出,有如虎兕出於柙,導致獸性猖獗,人性泯滅;因而亂世之中,更是打砸燒搶,人盡如獸的無惡不作,無所不為。

烏雲堆疊的陰霾天空下,似讓海水都也都映成了黑色,黑色的浪水掀起陣陣的白浪。遍海的浪花恍若野帶著腐屍的血腥味,一波波翻湧向一座島嶼;島嶼則有如一座山,自海中拔地而出,矗立於海面。這是福建海疆,一座顯為人知的無人荒島。說是無人荒島,島嶼的隱僻海灣內,卻見泊著十幾艘的掛簾帆船;且見島嶼上,居高臨下,還似臨時搭蓋著許多草棚茅屋,以及營帳。一桿一桿寫著「弘武」二個大字的旗幟,隨風飄揚的,插在掛簾船上;以及島嶼上亦處處可見。原來這海上的無人荒島,正是李新與袁八,所率的弘武義軍,流焚劫毀於福建海疆;逃往海上後,臨時藏身之處。這日,泊著十幾艘掛簾帆船的隱僻海灣,且見另有三艘三桅大船,正自外海航入了這礁岩合圍的海灣。島嶼上的弘武義軍,見得海上有大船靠近,瞭望的哨兵,忙得吹響號角,或敲鑼打鼓以示警;頓見整個島上,千餘義軍有如巢穴中受到驚嚇的螻蟻般,忙亂成一片。

大明國厲行海禁,不許百姓製造三桅以上的大船,所以就算是水師軍,亦皆無三桅以上的大船。且見這三艘三桅大船,其中一艘桅桿高聳,桅桿上大小船帆層疊,不但纜繩如蛛網般密佈;而其兩舷邊,更是配置有雙層的數十門火砲,竟恰似紅夷人的夾板船。另二艘大船,外形雖似大明國的海船,不過船上亦裝配有二十門以上的火砲;顯而易見,亦非是大明國水師軍的海船。這時,島上的義軍,見得有可疑的大船靠近,抄起了刀械火槍,慌亂的奔到海邊,準備登船作戰。就連得,原本在帥帳中商討大事的李新與袁八,聽得號角與鑼鼓齊響,亦慌忙的奔到了海邊。濤聲陣陣,滾滾白浪拍岸的海邊,畢竟身為大當家的袁八,膽子大,先穩住了眾人,便拿了瞭望鏡,朝著海上的大船瞭望一陣,後說『大夥。先別慌。不是水師軍的船。看樣子,若非是紅夷船,就是褚綵佬,到笨港求援,從笨港帶來的援軍的海船!』。

近海島的海域,由於多暗礁與淺灘,並不適合尖底的三桅大船泊船。袁八從瞭望鏡中,果見三艘三桅大船,在距海灣尚有一段距離的外海,便下錨泊船;且從大船上放下了二艘小船。二艘小船下水後,便朝著島嶼划來。且見日前,李新與袁八派去笨港求援的褚綵佬,正就在一艘小船上。一時,袁八,口氣轉驚為喜,立時扯開喉嚨,滿是欣喜的,便大聲的對眾人說『不必怕。是自己人啊。是從笨港來的援軍。我們弘武義軍的援軍,終於來了!』。「援軍來了!」乍聽袁八之言,一時李新喜出望外,趕緊接過袁八手中的瞭望鏡,瞭望海面。瞭望鏡的圓孔中,果見向著海島划來的二艘小船上,正有鄭一官在船上。李新揭竿起義,經得數月,苦撐以待變;而其等待的,不就是這一天的到來。乍見鄭一官率船隊前來,一時李新,尖嘴猴腮的臉龐筋肉扭曲,激動的幾要老淚縱橫,滿嘴卻是欣喜的喊『是鄭一官。果然是援軍來了。我們的援軍來了~』。

二艘小船,隨著漲潮的滔滔白浪,漸向海岸靠近。既是鄭一官率援軍到來,李新與袁八亦不敢待慢。此時岸邊,只見李新與袁八,早已將千餘義軍弟兄,皆召集於岸邊,列陣相迎。但見整個海岸邊,盡是「弘武」的大旗,在海風中鬣鬣飄揚,好不一付軍容壯盛之狀。小船登岸,鄭一官方下小船,更進李新與袁八,趕緊趨前相迎。『鄭公子,你終於帶著援軍來了。我們可是望穿秋水呀。怎麼只見三艘大船。這是前鋒軍嗎?!~其他的大軍,何時到啊~』乍見鄭一官到來,李新欣喜之餘,忙不逸呼的,滿嘴直問。袁八,雖與鄭一官並不相熟,但見李新之熱忱相迎,亦知鄭一官是個重要人物。便見袁八,爽朗的哈哈大笑,一派英雄氣概的,直對鄭一官說『哈哈哈~這位鄭公子。早聽聞你的大名。這幾個月來,我們弘武義軍,已在福建海疆造出了局勢來。接下來,就看你們啦。聽說笨港那邊,有幾萬精銳大軍,蓄勢待發。哈哈哈~這下我們弘武義軍,可就不需再怕官兵追勦。也不必再逃到海上來躲藏啦。哼~我袁八,可不是個喜歡夾著尾巴躲躲藏藏的人。這次大軍登岸,我定要殺個他血流成海...』。

鄭一官,登岸後,但見島上旌旗飄揚,倘真是一付揭竿起義的聲勢浩大。且見李新與袁八,更不知從何處,弄來鎧甲戰袍;兩人身上,皆穿著水師官兵的鎧甲戰袍,倒還真是有模有樣。李新與袁八,雖說身上穿著鎧甲戰袍,腳下卻是打著赤腳。一則或是為涉水登岸容易,二則或是為了沙灘作戰不拖泥帶水;所以義軍弟兄亦皆是如此,人人皆打赤腳。然而此時,見得李新與袁八,大擺陣仗,熱忱相迎。卻見鄭一官,只是神色略帶嚴肅,皮笑肉不笑的,說『李哥,袁老大。久違了。我鄭一官又不是什麼大人物,何必如此陣仗,我擔當不起吶。還是快把義軍弟兄,各自散去歇息吧。嗯~咱們就先到帳裡,有話再說!』。聽得鄭一官之言,李新不敢怠慢,即讓袁八將集結的義軍,盡皆散去。爾後,即又命手下,往帥帳中備了酒菜,好為鄭一官等一行人,接風洗塵。隨後李新與袁八,便一路興高采烈,引領著鄭一官等一行,逕往帥帳而去。

眾人入了帥帳中,李新與袁八,主動將主位,讓給了鄭一官。鄭一官也不謙讓,大喇喇,便居中而坐。另外帥帳之中,右側坐著的,則是李新袁八,及一干弘武義軍的頭人;而左側,則是坐著鄭一官帶來的一行人。其中隨鄭一官同行而來,坐於左側的一列人當中,只見坐在首位及次位的二人;觀其眉目及神態,居然與鄭一官頗有相似之處。原來,這坐在左席首位及次位之人,一個叫鄭芝虎,一個叫鄭芝豹;皆是鄭一官的親弟。鄭芝虎是二弟,鄭芝豹是五弟。其中鄭芝虎,與鄭一官的感情最為深厚。因鄭芝虎,十四歲之時,就與鄭一官一同往澳門,去投靠舅舅黃程。後來鄭芝虎,亦曾隨同鄭一官到日本。且這鄭芝虎,武勇過人,天生天不怕地不怕。因鄭一官,本名鄭芝龍。所以人們對鄭芝龍與鄭芝虎,這兩兄弟,又有「龍智虎勇」之稱。至於鄭芝豹,則是年初,得知長兄鄭芝龍,現在在中國海商聯盟中,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。因而這鄭芝豹,便渡海到笨港,以投靠鄭芝龍。所謂「兄弟齊心,其力斷金」這話,用在鄭一官三兄弟身上,倒也適切。因為鄭芝虎及鄭芝豹,兩兄弟皆武藝高強,能以一敵十。且是若有人敢得罪長兄鄭一官,則兩兄弟,必是拼死也要與人輸贏,可謂 凶猛如虎似豹。因而自這兩個胞弟,前來投靠後。確實亦讓鄭一官,恍若多了兩雙手一般;直是如虎添翼。

帥帳中無什麼擺設,因在荒島,因陋就簡,眾人席地而坐。而為鄭一官接風洗塵,所備酒菜,就擺在各人的面前。酒過三巡後,這時李新,不免又有點急切的,問起鄭一官─「關於笨港的大軍,何時會到?!」。卻見鄭一官,忽面露難色,嘆了口氣,恍若充滿無奈的說『李哥,袁老大。這次,你們可真是害慘我了!』。「害慘?!」乍聽鄭一官這麼說,頓時李新,可謂丈八金剛摸不著頭。一時李新,覺得事有蹊蹺,不免凜然一驚,圓睜一雙鼠眼,急問說『鄭公子。"害慘"這話,是什麼意思?我可聽不明白。我們義軍兄弟,為了揭竿起義,拋頭顱,灑熱血。這可是大夥,都把自己的命,給豁出去了。這樣拼命,就算沒有功勞,也有苦勞。怎鄭公子,卻說這"害慘"二字。這可真讓我,聽了不明白啊!』。袁八,本是有話直說的直腸子,頓感不以為然之際,板起面孔,便亦說『鄭兄弟。這話你可要說清楚啊。別是你想過河拆橋。見我們弘武義軍,已經造出了個局勢。現在你們就要"整碗都捧走",把我們這些義軍弟兄,丟著不管?!』。

鄭一官,一臉苦笑著,回說『李哥,袁老大。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這樣。我鄭一官向是最講情義的。我也想幫你們啊。可是你們義軍,在福建海疆,燒殺劫掠,濫殺無辜,還放任姦淫民女。這些事早都傳到笨港啦。嗯~更糟的是。還有漳泉的鄉紳與海商,到笨港向大統領哭訴。說你們根本就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亂民,連禽獸都不如。說什麼,你們不但勾結惡霸,夥同百姓,搶光了他們的家產也就罷。還把他們全家老小,都拖到海邊去活埋,連三歲五歲的小孩,也不放過。甚至女眷更都被你們帶上船去,在海上姦淫至死,都拋入海中餵魚;連得屍骨都沒得收屍啊。唉呀~~大統領聽了鄉紳與海商的哭訴,你說能不勃然大怒嗎?~~就算我鄭一官,想極力維護你們。說你們揭竿起義,是因為受貪官地主盤剝,忍無可忍。所以你們殺地主、殺貪官,是想為百姓出頭。嗯~~我鄭一官,可是還提著自己的腦袋,向大統領建請說。說你們義軍,原本都是我們的弟兄。所以我們應該出兵,拔營西進,登岸福建,與你們一起揭竿起義,共創開國大業。這我鄭一官可沒騙你們啊。在座的人,可是都可以証明的。可是~~可是~~唉~~我鄭一官這麼維護你們,可是卻被你們害慘了呀~~』。

李新聽得鄭一官之言,只覺鄭一官言語之中,盡是拐彎抹角,又是唉聲嘆氣,又是大統領勃然大怒;可卻都沒講到笨港援軍,何時到來的正經事。這時,心思細密的李新,可是越聽越覺得不對勁;一股不詳之感,油然而生。但袁八,是個有勇無謀,沒腦子之人,只聽得鄭一官說什麼「義軍濫殺無辜」「姦淫民女」;還有什麼「又是鄉紳,去笨港向顏思齊哭訴」「說義軍是一群亂民,比禽獸還不如」。光是聽得鄭一官,言語中滿是對義軍的污衊。一時袁八,不禁心中有氣,扯著喉嚨,直著性子,便罵說『哼~鄭兄弟。我聽你這話,怎麼像是在幫著別人,罵自己人啊。我袁八,雖然沒讀過書,大字不識得幾個。但我總還是有聽過人說書的。茶館裡,說書的,總是說"一將功成萬骨枯"。是啊~打仗能不死人嗎?何況自盤古開天僻地以來,那一朝那一代,那一個皇帝開國,不是殺得昏天地暗,不是血流成河,不是屍骸遍野。遠的不說,就說朱洪武,打下明朝的朱家天下江山,不也是這樣嗎?要揭竿起義,要江山改朝換代,少說總得要砍個幾十萬個人頭吧。哼~~怎麼今日,我們義軍弟兄,不就是殺一些貪官地主,還有殺了他們全家,怎就是禽獸不如啦。還有姦淫民女,又怎樣?自古以來,打仗就是這樣。兵士在戰場拼死拼活,總要用錢財,還是用女人犒賞他們吧。不然誰還願意為你,拼死拼活去打仗』。

袁八說得興起,不免又吹噓起百姓對義軍的擁戴,口沫橫飛的又說『鄭兄弟。你別盡聽信那些鄉紳地主,說的那些胡言。說什麼義軍是濫殺無辜。眼見為憑吶。既然現在你都帶援軍來了。要不,下次你就跟我們一起登岸,去地主,殺貪官。把貪官與地主的田地房子,錢財都散給百姓。再把百姓的欠下的借據都燒光。呵呵~~到時候你就知道百姓,可都人人高呼"弘武萬萬歲"吶。而且義軍所到之處,百姓還殺雞宰羊,犒賞義軍哩。要說咱義軍,真是殺人不眨眼的亂民,那百姓能如此擁戴咱義軍嗎?呵呵呵~~我袁八,以前帶著弟兄在海上為盜,打家劫舍,那才是濫殺無辜吶;向被百姓罵得狗血淋頭。從來都沒這樣被百姓擁戴過。但現在不同啦,現在我可是為百姓出頭,現在我可是洗心革命,當好人了。呵呵~要不,鄭兄弟,你跟我們義軍登岸,去問問百姓就知道。看看百姓說我袁八,是好人還是壞人。我這樣為百姓拼死拼活,包準百姓都對我,豎起大牳指吶!』。

帥帳中氣氛有些不尋常的詭異,見得袁八,說得唾沫橫飛,滿臉的自傲。此時卻見鄭一官,只是自斟自酌,又喝了幾杯酒,卻仍是滿臉的皮笑肉不笑。直到袁八,看似把話講完。這時鄭一官,才搖了搖頭,嘆了口氣,言語似帶的些許無奈的,又說『李哥、袁老大。義軍殺地主與貪官,還把田地錢財散給百姓。所以百姓擁戴義軍,這我知道。但~~這壞就壞在。日前,福建水師參將沉有容,寫了密函,輾轉託人送到笨港,給大統領。而且密函中,沉有容,還把義軍在沿海,流焚劫毀,濫殺百姓及姦淫民女...。總之就是把義軍的這些帳,可都算了大統領的頭上哩。因此這沉有容,除了斥責大統領,是毫無信義之人,還說你們在沿海打砸燒搶的所做所為,必都是大統領在背後指使。這~~這~~沉有容把所有的罪,都怪到大統領頭上,豈不要讓大統領遺臭萬年。這~你們說嚴不嚴重啊。所以大統領,這才派我來,要我跟你好好的參詳參詳。看看這事,要怎麼解決啊!』。

袁八遲鈍,一時似還聽不出鄭一官,話中的意思。但李新,可是個精明人,乍聽鄭一官的話,已然渾身嚇出了一身冷汗。環顧帳中不尋常的氣氛,只見李新,眼神帶著惶惑,言語略微顫抖,又以言語試探著問說『鄭公子,別再跟我們說玩笑話了。這大統領派你來,不就是要興兵海上,起義反明嗎?~當初不就是這麼說的,說要揭竿起義,一起打天下嗎?怎的,這還要參詳什麼?解決什麼呢?』。『呵~~鄭公子,你可是讓我李新一頭霧水了。不如請鄭公子,還是有話直說吧!』言語之間,但見李新渾身不自在,面對鄭一官更直如老鼠遇見貓一樣,似滿是驚懼。此時卻見鄭一官,又是拿著酒壺與酒杯,自斟自酌,挾了幾口下酒菜,放入口中咀嚼;一付旁若無人之狀。

配著酒水,將漲得滿嘴的酒菜,吞嚥下喉後。鄭一官,這才帶著詭異的冷笑,似言外有音的又說『李哥啊。咱們可都是生意人。咱生意人做生意,無非將本求利,辦事總有些規矩。就如同人常說的:"砍頭的生意有人做,賠錢的生意沒人做"。這道理,李哥當是最明白的。講白一點,就是咱生意人之間,無非就是互相利用。倘對你有利,對我也有利,那咱們自是互相利用,互蒙其利。這樣大家都高興。舉個例說,就像是一塊石頭一樣,倘你踩著我,我踩著你,都能讓咱們爬得更高的話。那咱們自是可以勾肩搭背當個好朋友,互相踩在彼此的身上,互蒙其利。唉呀~~但難就難在,要是有一日,這塊石頭,變成了擋在路上的絆腳石。那為了不被路上的石頭給絆倒。我當然就得把這塊"絆腳石"給搬開了。李哥,你說是不是?』。

「絆腳石」乍聽得鄭一官這麼講,這下子,李新可都明白過來了。一時李新,由懼轉恨,怒火衝腦,也顧不得其他,指著鄭一官便罵『"絆腳石"。鄭一官,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當初可是你說。只要我在福建海疆,揭竿起義,造出個勢。笨港的援軍,隨後就會到。但今日,你說這絆腳石,是什麼意思?難不成你,反倒站在鄉紳與地主那邊,還是站在官府那邊,想背信忘義,落井下石不成!?』。畢竟這李新,當初之所以會揭竿起義,還都是受鄭一官所唆使與脅迫。怎知今日,李新苦撐待變,等著鄭一官率笨港的援軍到來。但鄭一官,非但沒依約定,率笨港的援軍來到;甚且居然還拐彎抹角的,指稱李新袁八及義軍,是絆腳石。如此言而無信,反更落井下石,這讓李新如何能忍。袁八縱是遲鈍,但見李新,勃然大怒的斥責鄭一官。一時,袁八也恍然明白。接著李新的話,袁八扯著喉嚨,跟著直嘲著鄭一官咆哮『明人不說暗話。姓鄭的,你說誰是"絆腳石"。你可得把話給我講清楚。什麼要把擋在路上的石頭搬開,你說的這擋在路上的石頭,是指我們是不是。那我倒要問問,你要怎麼把我們搬開。哼~~就憑你幾個人,居然也敢來我袁八的地盤撒野。要不把話說清楚,今日,你別想從我這裡走出去。要不就站著進來,橫著出去...』。.....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甘仔轄‧鰲峰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