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、康樂股長白標仔的男女團康遊戲


林永誼,是三年六班的學藝股長。學藝股長的工作,主要多是幫老師,收作業,也不一定功課就比較好。其實林永誼的功課,應該是跟白標仔,差不多;不過,就外表而言,當然是長得白白淨淨的白標仔,要比林永誼,略勝一籌。林永誼,也是個樂觀活潑,喜歡跟大家開玩笑的人,尤其他還會彈吉他。高二之時,林永誼就帶了把吉他到學校,藏在教室後面的掃除工具櫃裡;而有時下課的時間,他就會拿出吉他來,彈個兩下,教同學唱民歌。所以林永誼,自也是個班上,頗受歡迎的同學。高三以後,林永誼,同樣把他的吉他,帶到了三年六班,藏在教室後方的掃除用具,工具櫃裡。不過,由於男女合班之故,林永誼,可能不好意思在女生面前唱情歌,所以倒是少見,他再拿出吉他來唱民歌。學藝股長,原本也沒什麼事好報告的,只見林永誼,站在講台上,支吾了一會;只聽得一句「報告完畢」便也匆忙下台。而後,陳麗,接著便喊『服務股長,上台報告』。

顏程泉,是三年六班的服務股長,甭看他在課堂裡,總是膽大妄為,愛調皮搗蛋;可每當輪到他,正經的上台報告,他在台下便開始,坐立難安的緊張。尤其高三,男女合班後,每站到了講台上,便得面對班上的一大群女生;而這自更讓顏程泉,感到膽怯。於是,每星期的班會,每輪到服務股長報告,而顏程泉,便總是走到講台,講了句『沒事~』便即匆匆下台。乃至今日的班會,自也如同以往,但見顏程泉,走到了講台上,只講了句『沒事』便即轉身下台;倒惹得班上的男女同學,哈哈大笑。原本,服務股長,報告完後,班會的司儀陳麗,又喊著康樂股長,上台報告。不過此時,一旁的導師,卻打斷說『等等,班會結束,你們要玩團康遊戲是不是?~那現在,我就先做講評好了。這樣等會,我就先回辦公室去,把時間留給你們~』。導師,既說要先講評,於是當司儀的陳麗,便高喊『導師講評~』。只見導師,走到了講台上,似語重心長的,便說『各位同學。今天在這裡,看你們開班會,我有幾句話想講。那就是啊,往後同學如果有機會上台,那就要站在講台上,多講幾句話;要訓練一下自己,站在台上講話的膽量。不要每次上台,都講一句"沒事",就跑下去。畢竟同學,有機會站在台上講話,這也是個學習的機會。所以啊~像班長吳寶珠那樣,站在台上四平八穩的,就很好。大家應該向她學習啊~』。

三年六班的導師,名叫劉邦偉,教的是國文,是個年近七旬的外省籍資深老師。當然,劉邦偉,在班會的講評,雖沒指名道姓;不過,任誰聽了也知道,他是在數落顏程泉。事實上,三年六班,這五十幾個男女學生當中,劉邦偉,第一個認識的學生,大概就是顏程泉;而且那是在二年前,當顏程泉,剛踏入清水高中之時。因為,劉邦偉,有個兒子,叫劉其真,而劉其真,正與顏程泉同年;且二年前,一起自清水國中,考上清水高中。當然,劉其真,考上清水高中的聯考分數,相當的高,遠遠超過台中一中的分數;只不過,因為他的爸爸,在清水高中當老師,所以劉其真,這才會把清水高中,填為第一志願。劉其真,唸清水國中之時,雖然顏程泉,並未與他同班過;然而劉其真,這個名字,卻是在清水國中,三千多個學生當中,人人聞之都會如雷貫耳。因為劉其真,正是清水國中,屬顏程泉這個年級,人人都知道的四大天王之一。清水國中的一個年級,就約有二十個班,學生超過一千人。而為了高中聯考,所以國二以後,二十個班級中,又以成蹟的順序,編成了八個好班;即四個男生班,與四個女生班。

清水國中,亦如清水高中,每次的月考,或聯考模擬考,都會做全校的排名;而當時,每次全校的考試成績排名,前四名,幾乎都由四個男生班的第一名,所盤據。至於劉其真,正是當年清水國中,四個男生班中,其中的一個天王,所以才被稱為四大天王。劉其真,以第一志願,考進清水高中後,自然與顏程泉,同在一年七班。因為清水高中,大學聯考,考上的人數,向來不太理想。所以自是要把高中聯考,入學成績最好的一群學生,男女各編成一個好班;好從高一開始,便傾全校之力,衝刺大學聯考。至於顏程泉,高中聯考的成績,其實也不差,甚至矇著眼也猜對了許多選擇題。所以,顏程泉的高中聯考成績,除了差幾分,上不了台中一中外,其他學校也都盡可上。

不過,由於顏程泉的哥哥,唸的是清水高中,所以顏程泉,這才同樣把自己的第一 志願,也填上清水高中。因此當年的一年七班,每次的月試,第一名,自都是劉其真;而第二名,同樣也是個老師的兒子。至於第三名,則往往便是顏程泉。加之,正巧當時,顏程泉的哥哥,顏程隆,正念高三;而他班上的導師,正是劉邦偉。由於,顏程泉的哥哥,顏程隆,自小便是老師心中「永遠的模範生」,不但功課好,聽話,而且還多才多藝。甚且,自國小、國中到高中,不管怎麼分班,而顏程隆,似乎也永遠都是班長,更深得老師的歡喜與信任。 顏程隆,是如此的優異,所以劉邦偉,得天下英才而教,自是青眼有加。乃至愛屋及烏,劉邦偉,回家後,便也常與他的兒子劉其真,談起關於顏程隆的弟弟顏程泉的事。換句話說,劉邦偉,自高一開始,便已很注意顏程泉,而且他也認為顏程泉,應該如同其兄顏程隆一樣,是個天下之英才。

「若能得此英才而教之,當不枉,此生當一輩子的老師~」當老師的,總難免會有這樣的想法,劉邦偉,自也不例外;因此,自顏程隆高三畢業後,劉邦偉甚感空虛,更無日不希望,有朝一日能再教到顏程隆的弟弟顏程泉。於是,當顏程泉,上了高三後,而原本一向都帶自然組好班的劉邦偉;這年,他卻特地,選擇了社會組的三年六班,當導師。由此更可知,劉邦偉的心之中,是多麼看重顏程泉。況且,就外表而言,顏程泉的長相,可要比其兄顏程隆,更英俊瀟灑的多。劉邦偉,當了顏程泉的導師,正欣喜,又獲一英才而教;只不過,這次他的高興,可並沒維持多久。因為顏程泉,自國小,國中,到高中,幾乎所有教過他的老師,剛見到他之時,多半也都認為顏程泉,定是個英才;然而,只要教了幾個月,頂多一個學期,幾乎卻也沒有一個老師,自此不對顏程泉,徹底感到失望,甚至痛心疾首。正是如此,高三,開學也才不過一個多月。此時劉邦偉,便以覺顏程泉與他的哥哥顏程隆,似乎完全是不一樣的學生;甚至,難免更有點,看走眼的失望。


星期三,只有七堂課,第七堂課是班會,第八堂課的時間,則是自習課;而通常,這班會後的自習課,學生是可以自由運用的。導師劉邦偉,在班會做了"導師講評"後,知道班會後班上的同學,要玩團康遊戲。於是臨離開教室前,他不免又交待了句話,說『待會~你們要玩遊戲可以。但聲音不能太大聲,以免吵到隔壁班的學生。知道吧~~』。導師離開後,自是輪到康樂股長白標仔,興高采烈的走上講台,先是大約的調查了一下,畢業旅行的參加人數;而後因要玩團康遊戲,自然得在教室騰出空間。於是,只聽白標仔,站在講台上,語帶亢奮的說『ㄟ大家啊,再來我們要玩遊戲,但老師說不要吵到別人。所以大家幫忙一下,我們先把門窗,都關起來,然後再把桌椅,都往後撤。快點~大家幫忙哦~』。教室裡的男女同學,頓時,都動了起來,關門窗的關門窗,搬桌椅的搬桌椅;轉眼,桌椅便已都搬到了教室的最後方堆疊,把整個教室都空了出來。

男女合班,開學雖已以個多月,不過男女同學之間,至今卻還是相當的陌生,只見白標仔,手拿一 本團康手冊;而眼見教室桌椅搬空後,男女同學卻都各自生澀的站在一 邊,更讓他急得,忙向女生那邊較熟稔的陳麗,求救說『ㄟ陳麗啊。我一個人不知道怎麼帶團康啦。不然女生那邊妳負責啦,然後男生這邊我負責啦。啊~現在,我們男生這邊排成一排,妳們女生那邊,妳也幫忙一下,叫她們排成一排啦...』。陳麗的個性主動,天真活潑,開朗又愛笑,且二年多來,天天都 與白標仔,搭同一班公車上下學;因此,這學期男女合班以來,陳麗,自也可說,是跟男生之間,彼此互動最多的一個女生。至於,三年六班的其他女生,可說乖順至極,上課時,多是乖乖的聽課,而下課時,亦多是安安靜靜的,坐在自己的座位唸書;甚至開學一個多月來,可能都還有為數不少的女生,從未向男生這邊望過一眼。套句男生間,一個多月來,私下對女生的評語,則是「我們班的女生,真的都好像是啞巴。而且一整天都坐在座位上,屁股不會痛嗎?」。正是班上的女生,實在是太用功唸書與沉默,所以在眾男生的建議下,這天的班會後,康樂股長白標仔,這才趕鴨子上架,準備了帶幾個團康遊戲,以打破男女之間的藩籬。乃至白標仔,手忙腳亂之際,既要求陳麗,幫他的忙;而陳麗,自也無法推託拖。

『ㄟ陳麗啊。妳們女生排成一排後,先圍成一個圈啦~』『ㄟ~我們男生~也排一排啦。然後繞在女生外面,圍成一個圈啦~』『ㄟ再來,男生圍在外圈,女生圍在內圈後。然後女生就穿插到男生之間。呵~這樣,一個男生一個女生間隔,圍成一個大圈。就可以開始玩遊戲了啦~』。教室裡,被動的男生女生,即使當了一個多月的同班同學,卻皆還生生澀澀的;因此光是要把男生女生交錯間隔,圍成一個大圈,這已讓白標仔與陳麗,東奔西跑的,額頭冒汗。男女圍成了個大圈,這才看白標仔,手拿團康手冊,邊抹著額頭的汗,邊努力的解說遊戲規則,說『ㄟ我們要玩的第一個遊戲,書上寫的,叫"棒打薄情郎"啦。書上說哦,這個遊戲,可以幫我們班的同學,彼此認識啦。ㄟ遊戲的規則就是,現在我手裡有一個紙捲。然後等一下,"當鬼"的人,就拿這個紙捲。ㄟ然後,像這樣,當鬼的人,站在你的前面的時候,你就得趕快,喊出另一個人的名字。ㄟ然後當鬼的人,就得趕快跑去,打那個被喊出名字的人。但假如,數到三,沒辦法喊出另一個人的名字。那當鬼的人,就可以這樣把他一棒打下去。呵~~這樣聽有沒有懂?』。

『啊~~對啦,等下,男生只能喊女生的名字,女生也只能喊男生的名字。而且每個人喊的名字,不能重覆兩次。不然就要處罰當鬼。啊~~陳麗啊。不然妳就先當鬼,示範一下給大家看好了啦~』遊戲規則解釋了半天,見大家似有聽沒有懂,白標仔,便只能拜託陳麗先"當鬼",示範遊戲。陳麗,手裡接過了紙捲,站到了白標仔面前,數到了三,但白標仔,可能是忙帶團康慌過了頭,張口結舌半天,竟喊不出個女生的名字。於是陳麗,竟也不客氣,一棒子便往白標仔的頭上打。白標仔,挨了陳麗一棒子,倒也心甘情願,因為人家總說「打是情,罵是愛」;而後,挨了棒子後,自便是換成白標仔當鬼,站到了陳麗面前。陳麗,倒也機靈,立刻想到熟悉的名字,便喊了『林永誼』。白標仔,立刻拿著棒子,跑到林永誼面前。白標仔的棒子,才要打下去,林永誼,斜了身躲,嘴裡,立刻,卻也笑喊了『陳麗』。於是白標仔,即刻又奔到陳麗的面前。陳麗,這下,一時意會不過來,手指著顏程泉,可就是笑彎了腰,嘴裡硬就是喊不出名來。待白標仔,數到了三,就要打,不過白標仔,倒也不敢真的打,只是用紙捲,輕輕在陳麗的頭上點了一下,便說『好啦~~遊戲規則,大概就是這樣啦。這樣大家知道了吧。那我們現在,就來"棒打薄情郎"了~』。

「棒打薄情郎」的遊戲,初時只有一個人當鬼,後還變成兩個鬼,後來又變成三個當鬼。因為若有人犯規,重覆叫同一個人的名字,那便要當鬼。而隨著當鬼的人,越來越多,整個教室自也越來越鬧哄哄,驚叫與笑聲不斷。於此,男女合班以來,這可說也是第一次,男女同學間的氣氛如此輕鬆,玩得如此熱烈。而且,那些平常只是安靜唸書,從不想認識同班男女同學的人,此時更可說都倒了大楣。教室裡的氣氛,既已炒熱,「棒打薄情郎」後,白標仔,順著男女間隔的隊形,便又換了一個「倫敦鐵橋垮下來」的團康遊戲。

『倫敦鐵橋垮下來~垮下來~~垮下來,就要垮下來。~~倫敦鐵橋垮來,垮下來~~垮下來~~嗶~~』男女生前後搭肩,排成一列,邊唱著歌兒,邊穿過一男一女兩手搭成的拱橋;而聽到哨音一響,鐵橋垮下,正巧經過鐵橋下的人,便會被套住。這「倫敦鐵橋垮下來」的遊戲,可說是每個人,自小學生之時,都玩過的遊戲,因此也無須多解釋遊戲規則,大家便也都會玩;而且高中生,經過近六年的男女分班後,再次又玩小學生時代的男女合班遊戲,溫故之新,其實似更是蠻有趣的。班會,第七節課的下課鐘聲響了,接的第八節課,是可以自由運用的自習課。因此,儘管第七節已下課,不過,三年六班的教室門窗,卻仍未開。因為,由第七節的班會,到第八節課的自習課,白標仔早已打算,都要繼續玩團康遊戲。玩了「倫敦鐵橋垮下來」的遊戲後,緊接著的遊戲,只見陳麗,提著個茶壺,拿了一串免洗杯,放到了講台上。因為再來的遊戲,原本心眼就不太好的白標仔,正是想玩「杯水傳話」的遊戲;藉以讓三年六班,一向乖巧沉默的女生,再裝不成淑女。

『ㄟ接下來,這個遊戲叫"杯水傳話~"。然後,我們就以橫列的座位來分隊,第一橫列座位的,就是第一隊。第二橫列座位的,就是第二隊。...依此類推。然後每一隊,都要男女間隔。再來,每一隊的排頭,我會發下一句成語的紙條,哨音開始後。每隊就必須把成語,從排頭傳下去。ㄟ然後排頭,要把話傳到第二個人,嘴裡必須含一口水,這樣才能說話。呵~~然後,看那一隊,先把成語傳到最後一個。而且成語,還必須正確才能算贏....』這「杯水傳話」的遊戲,光聽白標仔講解規則,可就讓三年六班,矜持又含蓄的女生,個個都花容失色。畢竟,要一個荳蔻年華的女生,嘴裡含著水,仰著頭,滿嘴"咕嚕咕嚕"的,對身邊的男同學講話,這是何等難堪的畫面;甚且搞不好,一個忍不住笑,可能就會滿嘴的水,吐到身邊男同學的身上。白標仔,真的有點心術不正,而且第一個,還是找了陳麗,要她做示範。甚至,白標仔,還硬拉了林永誼出來,要陳麗,嘴裡含著水,對林永誼「杯水傳話」。

林永誼,被白標仔,硬拉出來,與陳麗一道,做「杯水傳話」的示範。陳麗,原本主動大方,也不忌諱,只見她將免洗杯的茶,倒進了嘴裡;而嘴裡含了水,便"咕嚕咕嚕"的,仰頭,對林永誼傳話。倒是林永誼,一個大男生,站在陳麗身旁,就一付忸忸怩怩,整張臉更是從脖子漲紅到了額頭。再別說陳麗,嘴裡含著水,講了什麼什麼,林永誼,更是慌得一個字都猜不著。『咕嚕~~咕噜~~咕嚕咕噜~』嘴裡裡含著水講話,一次又次的講,陳麗,一不小心嗆到了,頓時把滿嘴水,直噴到地上。卻笑彎了腰,直罵林永誼說『喔~~我說"青梅竹馬"啦~~喔~~你連這個也猜不到~』。至於,林永誼,乍聽陳麗說「青梅竹馬」四個字,說者無心,聽者有意;霎時更是讓他不止臉紅耳熱,甚至,更是渾身熱到,連腳底都出汗。乃至「杯水傳話」的遊戲開始後,整個教室,頓時更是口水與茶水橫飛,男生與女生,都滿是尷尬與笑聲;當然,不論紳士淑女,都還是得小心,會被對方的口水噴得一身濕。教室的窗外,日漸西落,離第八節課的下課放學,約還有半個多小時;而「杯水傳話」的遊戲後,白標仔,準備的最後一個團康遊戲,則是跳「竹竿舞」。四根長竹竿,白標仔,這天早已從學校的體育器材室,去借來,就擺在教室後面的牆上。

四根竹竿,由四個男生,兩手各握竿頭竿尾,在教室中間的空地,架成了個井字形;當然跳竹竿舞,也無須講解,最重要的,就是示範。而理所當然,陳麗的體態輕盈,身輕如燕,且原本也就會跳竹竿舞;因此,白標仔,自也是原本,就跟陳麗說好,要她來教大家跳「竹竿舞」。『白浪滔滔我不怕~~掌起舵兒往前滑。灑網下水把魚打,捕條大魚笑哈哈~』跟著輕快的節奏,井字形的四根竹竿,"啪達啪噠"的碰撞,打起節奏,卻見陳麗,穿了黑皮鞋白襪的一雙小腿;此時,恰有如一對小白兔般,輕盈的在竹竿間,腳尖點啊點的,兩腳跳啊跳。"啪達啪噠"的竹竿碰撞聲,但見陳麗,踏著竹竿間的空隙,時而迴身旋轉,頓時白上衣的下擺飄動,與深藍裙子的裙擺飛舞;霎還真像隻蝴蝶飛舞,讓人看得目眩。後來,白標仔,也加入了,與陳麗一起跳,可此時,班上一些圍觀的男同學,卻群而起鬨。『哦~~白標仔。這樣做~太明顯了哦~』同學的起鬨,言外有音,嚇得白標仔,亂了腳步,頓時被竹竿夾了腳,差點跌跤。乃至剛剛,白標仔與陳麗,一起跳雙人的竹竿舞,「瓜田李下」為了避嫌,這才停下腳步;卻見他,自又是趕緊,往人群裡去找林永誼,拉他出來做墊背。

白標仔,拉了林永誼,自是又要他與陳麗,一起跳竹竿舞,更滿嘴謙虛的,直說『喔~~阿誼啊。大哥~~大哥。對不起。應該請你來跳才對~~』。不過,光天白日下,又要被與陳麗配成一對,這可把林永誼,更嚇壞了;直躲在人群裡,推拖的求饒,說『不要啦~~不要啦。白標仔,你才是大哥。小弟,我應該讓你跳。你跳就好啦。拜託啦~拜託啦~不要拉我下去啦。不要害我啦~~』。這也真是怪事,高二之時,白標仔與林永誼,明明在班上,又是「阿麗~阿麗」的叫,又是「阮三八ㄟ」的 稱呼;彼此爭陳麗,爭得互不相讓。可是,到了高三的男女合班,三人變成了同班同學後,白標仔與林永誼,竟都變謙虛了,不但不爭;而且,彼此還傚仿「孔融讓梨」,竟相要把陳麗讓給對方。至於陳麗,對於白標仔與林永誼,這兩個男同學,之前曾為她爭稱醋之事,或許她也早有知覺。可今,卻又見兩人彼此推拖,真像是對活寶的樣子,這讓陳麗,看在眼裡,自是覺得又好氣,又好笑。"啪達啪噠"的竹竿碰撞聲,仍在繼續,而教室裡,但見男女同學,在陳麗的示範下;自也陸續加入了,跳起「竹竿舞」的行列。教室樓前的椰子樹與青翠草地,沐浴在日漸西落的陽光中,三年六班,這天可真是青春飛揚。儘管夕陽餘輝,已暈黃一片的,直灑在教室外的長廊;而此時,教室裡,男女同學的歡笑聲,卻仍不斷。....X X X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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