鰲峰的文學殿堂

二、社會進化

「社會進化的問題？」一個制度的優越與否，筆者認為這才是最重要的部分。且以威權體制與民主體制，二者來做比較。毫無疑問的，中古世紀時期，藉著高道德的宗教與類宗教教條，發展而成的威權體制，是屬於一套舊體制。亦是權力由上而下分配，屬於一元思想的體制。而歐洲文藝復興後，於十八世紀發展而成的民主體制，則是一套比較新的體制。且是權力由下而上建構，屬於多元思想的體制。一套政治體制，運行於國家機器，其實也就有如一套軟體作業系統，安裝於電腦一般。倘以現下普行的微軟系統而言。那筆者會將舊的威權體制，比之為「視窗95」作業系統。而新的民主體制則將其比之為「視窗XP」作業系統。視窗95與視窗XP，剛開始的時候，這二個作業系統用起來，其實也差不多；哪個系統比較有效率，往往也高下難分。但這二個系統最大的差別是，視窗XP系統連上網路後，可以不斷的自動更新。不只自動更新系統與掃毒。甚至還可以免費升級，從視窗XP，幾年後可以升級到視窗7，隔幾年又可升級到視窗10，再隔幾年又可升級到視窗11....。然而安裝視窗95的，就只是視窗95，既不會自動更新，更不可能會自動將系統升級。

於是視窗95，使用的時日久了，就會出現系統故障與病毒越卡越多。恰如威權體制中的官僚腐化，與整個政府的顢頇迂腐。及至頻頻當機，整個系統崩潰，只好將整個硬碟的資料都清除，重灌系統。恰如威權體制的國家崩潰，群雄併起爭奪天下，殺得毀天滅的，殺到血流成河；將舊政府徹底毀滅，重新再建立一個國家。只不過威權體制，乃是中央集權的一元思想。政治上的箝制思想之下，也無法產生新思想。於是在沒有可以有新的選擇之下，就算重建一個國家，也只能再重建出一個與原來威權體制，一模一樣的威權體制國家。就像是二千年來的中國。就像是視窗95重灌後，還是視窗95。因為一元思想沒有別的選擇，灌再多次也同樣是視窗95。

反觀民主體制的系統，多元思想競爭之下，百家爭鳴，各種創新的新思想的產生源源不絕。兼之兩黨或多黨制衡，輪替執政，彼此監督。尚有社會中的公民運動，與關心各種議題的民間組織...推動各種新政策。恰如視窗XP，可以將國家體制與社會制度的系統，不斷的自動更新。且透過更新的過程，政黨輪替或新政策的推動，更可以對國家機器掃毒防腐。更厲害的是，多元思想激盪下的百花齊放，日積月累的匯流，其累積的知識、學術與各種理念，更將有如無邊無際的浩瀚汪洋；取之不盡用之不竭。於是乎，歐洲文藝復興後，西方國家開始興起，進入盛世。海權時代殖民世界。十八世紀工業革命，歐美國家幾都成了強國，國家體制更升級至更適合多元思想發展的民主體制。至今已經五六百年，而他們依然還是在盛世，竟還看不到他們的國家甚麼時候，要衰敗與崩潰。甚至現今這個人類世界，所有的規則、所有的知識、所有的學術理論與各種科技，幾乎全部都來自西方。於是筆者不禁想問，習近平所謂的「民族復興」，指的到底是甚麼東西？是中國回到帝制，讓你當了皇帝，就是民族復興嗎？還是中國回到短暫的乾隆盛世，就是民族復興。還是窮兵黷武，擴張領土，姦淫擄掠，逞一時之快，就是民族復興。總之不論哪一個，由此都只會看到屎皇帝，其停滯在中古世紀的僵化大腦，充滿愚蠢、膚淺與野蠻而已。

筆者先前曾寫過一篇談論「群體主義」的文章。文中曾論及，在強烈的群體主義所建構的威權體制下，且有好的領導者的情況中，其表現確實會比民主體制更有效率。有如三四十年來中國的計劃經濟，基礎建設與快速的發展。以及這一二年來新冠病毒的防疫，斷然封城以阻絕疫情的措施等。或因如此始皇帝才會認為，威權體制乃是「具優越的制度」。於是更變本加厲，將權力更加的集中到自己的手裡，棄法治而人治，並取消國家主席任期制；進而將威權體制更加集權，打造成一人以治天下的帝制。其「具優越性制度」的理念，無非就是要將中國打造成一個「極端群體主義」國家。即將中國變成一個螞蟻窩，整個窩的螞蟻都圍繞著蟻后而生，且舉國團結一致，對蟻后唯命是從。為了達成這個目的，所以思想必須更加的一元化，由此習思想必須由上到下貫徹，舉國人民都不需要有思想，指需要學習習思想。網路上的言論更須嚴加限制，所以建立網路長城將中國人民圈禁於內，阻絕對外接觸。且就算在長城內，人民的言論與思想也必須用關鍵字篩選箝制，兼之嚴刑峻罰，以斷絕百姓對威權的反抗。進而進行全民監控，用「全國人民信用評等」機制，將國家機器的觸手伸去勒緊每一個人的脖子。於是十四億中國人，再沒一個人敢反抗高唱「具優越性制度」的始皇帝。更讓人驚愕的是，前不久，始皇帝居然還公開高談闊論「中國民主」，還大言不慚的說─中國正在推動民主政治。

始皇帝所說民主，還真民主。他說那是民主，也沒人敢說那不是民主。就像他指著鹿，說那是馬。也沒人敢說鹿不是馬。為了達到「共同富裕」的夢，所以始皇帝說，所有一切都由共產黨分配。「中國能有今日的繁榮，都是共產黨的功勞」「黨是人民的再造父母，天下無不是的父母。所以人民必須對黨，百分之百的服從！」「黨的核心思想就是習思想，所以始皇帝就是中國人民的親爸爸」「嚴父出孝子，子女不聽父母之言，就得打」...於是黨把手伸進了企業，黨把手伸進了網路遊戲，黨把手伸進了演藝圈，黨把手伸進了文化圈，黨把手伸進了傳播媒體，黨把手伸進了每個家庭裡。甚至黨的權力，連每個人的內褲也都伸進去。十四億中國人民有如監獄的囚徒般，蹲在角落裡嗷嗷待哺與乞食，等待著黨的分配。屎皇帝說甚麼時候可以玩手遊，甚麼時候才可以玩手遊。屎皇帝說演藝圈不能太娛樂化，演藝圈就一票藝人消失。屎皇帝說男人不能太娘砲，花枝招展的娘砲網紅，就一夕變猛男。屎皇帝說中國統一就是中國夢，眨眼全國軍民同胞無不狂熱高喊「武統台灣」。屎皇帝說...

「聖人治世」之下，全能的政府監管一切，有如對子女掌控絕對權力的威權父母。因為子女是父母的資產，人民當然也就是皇的的奴才。所以始皇帝，全面監管自己的資產與奴才，自是既賢又能。控制欲望超強的威權父母，為子女成器與聽話，更得用軍事化管理。「你們要乖巧聽話，你們要服從紀律，你們要遵守規矩。這樣社會才會和諧，家和萬事興，國家才會強盛！」父母對子女不會偏心，掌握絕對權力的官員如父如母，對人民也沒有私心。因為這是「聖人治世」的時代。所以國家副總理， 要權勢性交強姦少女，少女不但不得抗拒，還得感謝其父愛滿懷。也不只國家副總裡，在這個威權帝制的國家，舉凡有權有勢者，皆為父母。所以為人父母者，從小就得教育女兒，還有兒子。對他們耳提面命─「如果有權有勢者，要權勢性交，千萬不能抗拒，要懂得配合，與隱惡揚善。這樣才會有前途！因為現在是聖人治世！」

「...實行共產主義後，生活於烏托邦的人都將會以服務他人，及促進社會福祉，做為自己生命的崇高價值...」馬克思讓共產黨徒憧憬的屁話，代代相傳。傳到了紅衛兵打砸起身的始皇帝這一代，變成了「具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」與「共同富裕」。然而除了滿口美麗的囈語外，他們從不考慮人的自私與貪婪，也永遠都錯估了人性。尤其那些掌握絕對權力的人，私心與貪婪之下，人性根本不能被信任。因此一套好的制度，遠勝於聖人，法治更優於人治。譬若民主體制，阿貓阿狗，唱歌的，演戲的，演愛情動作片的...透過選舉制度，只要選上了，就能當民代、縣市長、甚至當總統也可以。反正一任四年，無論跳樑小丑再怎麼跳，也得遵守法治。四年一到，被人民罵到臭頭，萬箭穿心，就滾蛋去。國家體制也不會因此而崩壞。管你瞎貓死老鼠、半獸人還是神經病當政，國家還是照樣強盛，百姓還是照樣國泰民安，又何需聖人！相反的，仰賴聖人治世的人治，一個慈禧太后與小李子，就足以搞垮整個中國。而今一個習近平，也就足以把中國再帶回滿清皇朝的威權帝制。不過筆者還是要恭喜習近平。當年袁世凱羞愧而死，做不到的事。恭喜始皇帝您終於做到了，也圓了你的中國夢。

三、結語

「極端群體主義」建構的威權體制，確實可以形成某方面相當大的，「具優越性制度」的力量。倘若再加上強烈民族主義的催化，往往更會演變成「軍國主義」。有如二次世界大戰的日本與德國。而今的中國在習近平的帶領下，似乎也正執意的朝著這條道路，一路走去。倘若這就是習近平所說的「民族復興」。那筆者很擔心，這場民族復興的結局，恐將會把中國帶向萬劫不復。畢竟極端群體主義形成的力量，有其限制與弊病。且權力越是過度的集中，缺乏制衡絕對權力之下，必然也將使其腐化的速度越快。舉個比喻：可以說，極端群體主義的力量，恰就有如男人勃起的陰莖一般。當性慾勃發，陰莖勃起的時候，總會讓一個男人雄心萬丈，認為他可以征服世界，淫遍天下美女。而且也有如習近平一般，認為自己勃起後可以金槍不倒，直到萬歲萬歲萬萬歲。但這種中國夢，終究也只是一種貪婪，與慾望無窮的表現而已。因為正常人都知道，男人的陰莖無法勃起很久。倘若有狂人說，他可以連續勃起二十四小時，持續一個月，持續一整年。甚是持續一千年，一萬年...。實話說，除了成長於文化大革命，紅衛兵打砸世代，內心遭到嚴重扭屈的人以外，還有誰會相信這種「習思想」的鬼話。且還為其狂熱。

歷史終究會再重演，尤其是在中國。漢朝與清朝，距離約二千年。但清朝與漢朝，那朝在先，那朝在後，根本無所謂。因這二個朝代，雖然距離二千年，但其國家體制，甚至社會中的人文思想，其實根本也沒什麼不同。也就是說，在這二千年的時間，數十億、數百億中國人的思想，幾乎完全呈現停滯狀態。為了建構以皇帝為中心的帝制威權，所以必須築起網路長城，並將人民圈禁於城牆內；以免其忠君思想，受到外在的汙染。為了貫徹一元化的習思想，鎖國更是必須的，關起門來當皇帝，箝制人民的思想與言論；當中國人變成了一窩螞蟻窩的螞蟻，唯命是從的效率，自然會更高。但百年後，不斷更新與進化的西方民主體制，也不知道會進化到甚麼地方去。可封閉無法進化的中國，卻像視窗95，百年後還是視窗95。於是中國又變成了被西方國家遠遠拋在後面，貧窮落後的國家。一場鴉片戰爭戳破紙老虎，中國威權帝制的腐敗就再也隱藏不住。於是列強再次瓜分中國，中國再次不斷割地賠款。有甚麼辦法，西方國家的盛世都已強盛了六七百年，而你中國的盛世頂多卻只有幾十年。所以歐美國家也不用急，他們就在旁邊圍堵你，等著你中國自己崩潰就好。

等到幾十年後，當中國再度腐敗崩潰，陷入貧窮落後時。屆時就算台灣人民再愛中國，也想傾力再幫助祖國，有如鄧小平主張經濟改革開放時。可惜台灣人民與台商，卻也再幫不了祖國。因為台灣早就被共產黨武統併吞，彼時也早已經在習思想的高牆內，遵從「愛國者治台」的指示，終日高喊「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」。